“我知道你是月連,可是不是我想見的月蓮,我好想她啊!”文初瑤起身坐起來大哭了起來。
月連緊緊的抱住了文初瑤,“娘娘,別怕,有我在。”
“月連!”文初瑤趴在月連的肩膀上哭著。
文初瑤就在剛剛想起了所有是事情,小時候的事情,和韓榮軒、袁少傑的事情,現(xiàn)在的事情,她全部都想了起來。
她被欣兒氣得吐血暈過去之後,她就一直在做夢,夢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有開心的,有血腥的,有幸福的,有傷心的……
哭夠了,文初瑤有了一個想法,那就離開,本來這個想法在她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就有了,只是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捨不得韓榮軒的,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依然愛著他的。
只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是文豪顯的女兒,而她爹爹是害死韓榮軒母后的人,她沒有理由再呆在他的身邊了,若是他知道的話,只怕他會更加的恨她,現(xiàn)在離開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現(xiàn)在她的這個身體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她要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要養(yǎng)好身體,她就要吃東西,於是她立刻對月連道:“月連,我要吃東西。”
“娘娘,只有粥!”月連說道。
“我也要吃!”文初瑤堅定的說,現(xiàn)在她纔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要吃下去,吃了東西纔有力氣。
月連看到文初瑤臉上沒有了傷感,恢復了平靜,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又過了幾日,文初瑤每天雖然都是喝粥,但是她喝的頻率比較高,她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
文初瑤準備今日就要離開了。
這一夜,文初瑤躺在牀上徹夜未眠。
她真的要走了嗎?她真的捨得韓榮軒嗎?雖然答案都是不,但是她還是要走。
天還未亮,估摸著這個時候月連已經(jīng)睡著了,也快到了宮門開放的時間,文初瑤悄悄起身收拾物品。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這裡根本就沒有她什麼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韓榮軒賞賜的。
最後只帶了一套當初她來時穿的那套衣服,當初穿什麼來的,出宮之後仍然穿什麼。這一次她是鐵了心的離開,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可不想帶走有關(guān)韓榮軒的東西,她不要她離開之後她的記憶裡都是他。
依稀的記得自己的銀票和衣服放在一起,那是屬於她自己的,因爲那個是她在陵城時賺的錢,被韓榮軒帶走之後一直都沒有機會用,想不到現(xiàn)在用派上大用場。
把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了之後,文初瑤聽到有動靜。
就在文初瑤準備問是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音,是月連的。
“娘娘,你怎麼醒了?”月連好奇的問道。
雖然說文初瑤是真的信任月連,但是她不想連累月連,若是讓月連知道她走的話,只怕以韓榮軒那麼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月連和此事有關(guān)係,可是如果帶著月連走的話,她只怕自己會拖累她。
文初瑤連忙從櫃子裡亂挑著衣服,“突然想起了以爲非常喜歡的一件衣服,就來看看,還在不在了,若在的話就拿來穿呢,都好久沒有好好的打扮自己了。”
月連笑了笑,“看到娘娘一天比一天的健康,月連就連睡覺都在樂著。”頓了頓又道:“娘娘的衣服都是月連伺候穿的,娘娘把那件衣服形容一下吧,這樣月連就能馬上幫娘娘找出來,不然娘娘自己找的話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呢。
文初瑤聽到月連這麼一說,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也只是那麼一想,現(xiàn)在想了想,這段日子都沒有見過陽光,皮膚十分的慘白,不能穿顏色深的。”
月連莫名的看著文初瑤,懷疑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爲文初瑤的衣櫃里根本就沒有一件顏色深的,都是淺色系的。
現(xiàn)在就看怎麼過門口那幾個侍衛(wèi)的一關(guān)了。
只是她記得韓榮軒說過的,她要走的時候他就放她走的。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偷偷溜走的這個計劃不套實際,於是她決定還是直接說好點。
文初瑤走到了門邊,把門打開,冷冷的看著門外的侍衛(wèi),“我要見皇上!”
“你到底有完沒完的啊?”一侍衛(wèi)怒視著文初瑤,“你不想一想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你想見皇上皇上就來見你?你當你是什麼人啊?別再羅嗦了啊,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我要見皇上!”文初瑤依舊冷冷的道。
那侍衛(wèi)氣得擡起手就要打過去,不想他的手被文初瑤給攔住了,幾個侍衛(wèi)吃驚的看著她,前幾日還是死氣沉沉的人,今日的力氣卻還蠻大的。
“我再說一遍,我要見皇上。我的話說在這裡了,若是你不去稟告,皇上怪罪下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腦袋還在不在了。”文初瑤冷聲道。
月連站在文初瑤身後不遠處呆呆的看著,她家那個又帥又酷的娘娘回來了。
幾個侍衛(wèi)被文初瑤的話嚇到了,楞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還不快去!難道要我死在你們的面前?”文初瑤嚴肅的道。
似乎幾個侍衛(wèi)被文初瑤的氣勢嚇到了,皇上可是叫他們好好的看著,並沒有讓他們看好屍體,若是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好歹她也還是個貴妃,若是皇上追究下來的話,他們可是擔當不起的。其中有一個侍衛(wèi)立刻跑去通知皇上了。
乾坤殿殿外。
“勞煩公公轉(zhuǎn)告一下,卑職有事情要稟告皇上。”侍衛(wèi)對著剛剛從乾坤殿走出來的陳公公說道。
陳公公微微的擡起了頭,帶著不悅的表情道:“你是誰啊?想見皇上就能見的,去去去,我忙著呢!”
“陳公公,我是凝香閣的侍衛(wèi)。”侍衛(wèi)說道。
“什麼?凝香閣?”陳公公一聽,臉色大變,“凝香閣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侍衛(wèi)看到他一提到凝香閣還比較有效果,頓時覺得自己是來對了,看來皇上還是對那個瑤貴妃有點點的感情。“回公公的話,那個瑤貴妃要見皇上。”
陳公公立刻責備道:“怎麼不早說呢!”說完還白了一眼侍衛(wèi),急忙朝乾坤殿內(nèi)走,沒走幾步想起了什麼立刻停止了腳步,轉(zhuǎn)頭對著侍衛(wèi)道:“在外面候著。”然後就朝前走去了,看樣子走得很急。
侍衛(wèi)驚訝的看著,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的是慶幸自己來報話了。
乾坤殿內(nèi)。
韓榮軒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摺。他已經(jīng)連續(xù)半個月多如此的拼命做事了,他除了上早朝就是批閱奏章、要不就是休息,他想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話自己就沒有時間再去想文初瑤了,只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思做任何的事情,他上早朝的時候就會想她起牀了沒;他批閱奏章的時候就在想這會她在幹什麼;他用膳的時候他就在想她吃了沒,日日吃素菜是不是消瘦了;他睡覺的時候在想這個時候她睡了沒,睡得好不好。
“皇上!”陳公公一進大殿就喊道。
韓榮軒看著奏摺,頭也不擡的怒吼著,“朕不是說了嗎?任何人都不要進來打擾朕,包括你!”
“皇上請息怒,此事是有關(guān)瑤貴妃的。”陳公公急忙把要說的事情說了出來,若是再晚點說,他怕他的腦袋就要不保了。
“你說誰?”韓榮軒一聽,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擡起了頭問道。
陳公公舒了一口氣,跟在皇上那麼多年,幸好他還是比較會察言觀色的,不然的話,只怕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就像這一次,他是賭皇上對瑤貴妃還有感情纔敢來稟告這個事情的,因爲這半個月來,他看著皇上一直繁忙著,一到晚上的時候都是回到自己的寢宮休息,並沒有到任何嬪妃的宮裡,也沒有招任何的人侍寢,而且皇上還時不時的發(fā)著呆,那眼神十分的哀愁,他不知道皇上和瑤貴妃具體是怎麼了,但是他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定是鬧了什麼矛盾。
“回皇上的話,是瑤貴妃想要見皇上,她委派侍衛(wèi)來傳的話。”陳公公老實的道。
“呵,她認爲她是誰啊,想見就能見的?”韓榮軒起身冷笑起來。
陳公公詫異的看著韓榮軒,他沒有想到韓榮軒會說這樣的話,他還認爲韓榮軒會立刻宣見那個侍衛(wèi)的。
“請皇上恕罪,奴才這就讓那侍衛(wèi)離開。”陳公公立刻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陳公公沒有走幾步,韓榮軒就開口了,“等等。朕親自去看看。”
陳公公一聽就露出了笑容,看來他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個皇上啊,就是口是心非!他立刻轉(zhuǎn)身望向韓榮軒,“是,皇上!”
韓榮軒走了下來,朝著門外走去,陳公公隨後跟著。
“卑職見過皇上!”侍衛(wèi)一看到皇上居然親自出來了,他急忙跪下行禮。
韓榮軒微微的擡起了手,“起來吧!她怎麼樣了?”
侍衛(wèi)自然知道韓榮軒問的她是誰,立刻回道:“回皇上,娘娘她一切都正常,只是她要見你。”
韓榮軒點了點頭,“帶路!”
侍衛(wèi)楞了楞,他真的沒有想到韓榮軒真的要親自去凝香閣,嚇得有些呆了,陳公公看到嚇呆的侍衛(wèi)急忙走過去拍了拍侍衛(wèi),“皇上叫你帶路呢,還傻站著幹什麼?”
侍衛(wèi)這才反應過來,“是,是。”說完就轉(zhuǎn)真朝著去凝香閣的路走去。
一路上,韓榮軒都皺著眉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只顧低著頭走著。
“皇上,到了。”身後的陳公公喊道。
韓榮軒停下了腳步,一路上他都忙著想事情,都沒有注意這麼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