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韓榮軒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文初瑤抱著他,也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漸漸韓榮軒睡著了,文初瑤也終於躺下來休息。
天還未亮韓榮軒便早早地醒了,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文初瑤,韓榮軒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心想一定是自己昨日喝多了酒折磨了文初瑤。
韓榮軒小心翼翼地起來,生怕驚動她,並拿起被子爲她好好蓋上。
見小鄧子也起來了,韓榮軒突然一想,可以親手爲文初瑤做一次早餐,他便立刻出去對小鄧子說道:“你去買些麪粉來,今早我要給初瑤做碗麪?!?
小鄧子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皇上會吃麪就聽過,會做面還真不敢相信。
見小鄧子又呆住,韓榮軒好氣又好笑地催道:“快去啊!”
“嗯嗯?!毙∴囎舆@才反應過來,立刻跑了出去。結果,沒到一分鐘又跑了回來,說是昨日換了衣服,忘帶銀子了。
看著傻傻的小鄧子手忙腳亂地衝回房間拿銀子,韓榮軒幾乎要笑出來,卻聽見背後傳來大笑的聲音,一看,原來是文初瑤。
韓榮軒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就起來了?”
文初瑤說道:“日上三竿了,某人說要給我做麪條,我當然就忍不住啦?!?
韓榮軒不好意思地說道:“初瑤,昨天我肯定沒幹好事,累著你了吧?”
文初瑤搖搖頭,微笑了一下,溫柔地看著韓榮軒。
韓榮軒被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自然就陶醉起來,文初瑤突然說道:“榮軒,我很快樂,一直都很快樂,只要你在身邊?!?
韓榮軒一愣,這話,似乎直戳他的心房,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痛,一時間便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正沉默著,小鄧子回來了,手裡拿著一袋麪糰,興奮地叫道:“公子,買回來了,給!”
韓榮軒拿過來便直接進了廚房,文初瑤和小鄧子逗很好奇,便立即跟了過去。
直接韓榮軒三下五除二就把麪糰拍成了麪餅,然後廚刀一揮,迅速把麪餅切成了條條,一根一根如手指般粗細。
文初瑤和小鄧子逗想當然地認爲,接下來應該是把苗條拉長拉直了,結果,令人驚訝地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韓榮軒直接把手指粗的麪條扔進了鍋裡。
一下子,大家都傻了眼。
韓榮軒還在得意地攪拌著,渴望著麪條出來變成平時吃到的那個樣子。
文初瑤和小鄧子忍不住大笑起來,韓榮軒迷茫地回頭看著他們,問道:“你們笑什麼?”
小鄧子不敢做聲,文初瑤指指鍋裡,問道:“龍少爺,你這是要給我們做什麼?”
韓榮軒理所當然地說道:“面啊,不像麼?是粗了點,但是沒辦法,我也切不細了,刀工不到位。”
文初瑤更加笑起來,說道:“你這哪是刀工不到位那麼簡單?!?
折騰了半天,大家的早飯還是泡了湯,正好這時候,江洋過來了,韓榮軒一見,立馬迎了出去。
江洋一邊走一邊說道:“龍弟,事情辦妥了,放心?!?
韓榮軒驚訝地問道:“這麼快?江兄辦事果然讓人放心啊。”
文初瑤在一旁不解地問道:“什麼事???”
江洋奇怪道:“弟媳婦原來不知道???”
韓榮軒笑笑,說道:“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江洋看著初瑤,笑道:“你真是好福氣啊。”
文初瑤更加莫名其妙起來,不明所以地看著韓榮軒,眼睛裡閃著無數(shù)的問號。
韓榮軒終於對文初瑤說道:“是這樣的,我讓江兄幫忙聯(lián)繫了地方上人,一起把你爸媽的墳墓整修了一下?!?
文初瑤完全驚呆了,她做夢也沒想到,韓榮軒居然會主動想到去做這件事情,簡直比她還要孝順自己的爸媽,文初瑤感動的一下子就哭了。
江洋一看,說道:“別哭別哭,應該笑纔是,我這兄弟的這份心,不簡單啊。”
文初瑤低下頭,任韓榮軒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頭。
果然不出四日墳便修好了,看起來比原先氣派了極多,墓碑上的字都是韓榮軒親手刻上去的,一筆一劃都包含著韓榮軒敬意。
韓榮軒帶著文初瑤一起來到墳前認真地祭拜,文初瑤默默地跪在前面,對爹爹孃親說道:“爸媽,今天,女兒帶你們的女婿來見你們,希望爸媽在那邊過的好,過的快樂,也希望爸媽保佑女兒和自己心愛的人可以長相廝守。”
韓榮軒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文初瑤把想說的話都跟爸媽說完,直到天色黃昏,韓榮軒才終於勸道:“初瑤,先回去吧,明天再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文初瑤乖乖地起身跟著韓榮軒回去,一路上,文初瑤從未有過的順從與溫柔,韓榮軒牽著她的手,她輕輕地靠在韓榮軒肩上,一切彷彿渾然天成,鴛鴦比翼鳥也不過如此。
回到家中,文初瑤輕輕地依偎在韓榮軒的懷裡,兩個人倚著窗戶沐著月光,漸漸,韓榮軒開始情不自禁地親吻起文初瑤,文初瑤不但不拒絕,還給了他熱情的迴應,兩個人瞬間融成一團火。
夜,很長,纏綿過後是情,是回味,韓榮軒一夜擁著文初瑤睡去,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只盼永遠都不會分開。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文初瑤的身體突然有些不適,一整日睏倦地臥在房內,韓榮軒看了很是著急,旁晚的時候,終於不顧文初瑤阻攔,去縣裡請來了大夫。
大夫的年紀很大,經驗也是非常的足,一看到文初瑤的面色便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緩緩走到文初瑤身邊,仔細地給文初瑤把起脈來。
韓榮軒在一旁緊張地盯著,眼睛一刻都不離開,文初瑤倒是無所謂地放鬆在一邊,乾脆還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似乎過了非常漫長的時間,大夫終於站起來,笑道:“恭喜了。”
韓榮軒和文初瑤一聽同時驚訝了,莫名其妙地問大夫道:“何來之喜?”
大夫瞇著眼睛說道:“這位姑娘不僅不是生病了,相反,她是懷孕了?!?
韓榮軒和文初瑤同時不敢相信起來,兩個人愣了很久,大夫自是看慣了這樣的情形,樂呵呵地便走了出去。
大夫走後,韓榮軒才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小鄧子道:“快去拿錢給大夫,多拿點,多拿點。”
說完,韓榮軒還沒等文初瑤反應就抱著文初瑤大轉大笑起來,那笑聲,恨不得全天下都聽到,文初瑤一時間被他折騰的暈暈乎乎,叫道:“你再不放我下來,恐怕我真的要不行了!”
韓榮軒立馬說道:“呸呸呸,不許說不行,你現(xiàn)在是我孩子的媽了,你必須大吉大利!知道嗎,娘子!”
文初瑤無奈地搖搖頭,看見韓榮軒興奮地如同孩子一般,文初瑤的心中也感到由衷地喜悅,只是,她突然皺起眉頭,似有一些心事。
韓榮軒立馬察覺到文初瑤的心裡有事,便問道:“怎麼了?親愛的,懷了寶寶不開心嗎?”
文初瑤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做回答。
韓榮軒又說道:“我們明天就啓程回京,可以嗎?”
文初瑤突然搖頭道:“榮軒,我們就在這裡把孩子生下來吧,我真的怕,回到宮中是非多啊。”
韓榮軒聽到這話,立馬沉思了一下,文初瑤在一邊,眉頭微微地皺著。
突然,韓榮軒說道:“朕回去,馬上把後宮佳麗全部廢除,只留你一個?!?
文初瑤一驚,心想這怎麼可能,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皇帝可以廢除後宮的,這工程未免太過於龐大。
文初瑤立馬說道:“使不得啊,榮軒,這後宮是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絕不能輕易廢除啊。”
韓榮軒顯然是決心已定,他說道:“永遠守著傳統(tǒng),什麼時候纔能有進步?這次回去我必須廢,否則,咱們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文初瑤還想說什麼,韓榮軒卻沒等她開口便打斷道:“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沒得商量了?!?
文初瑤不由得只能點頭,其實韓榮軒這樣做,對於文初瑤來說,毫無疑問是最好的,但是文初瑤卻還是對可能造成的後患有些擔心,比如,萬一有妃子報復怎麼辦?
正擔心的時候,韓榮軒彷彿全然已知文初瑤的思想動態(tài),他坐在文初瑤身邊,溫柔地對文初瑤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初瑤,我準備把後宮三千佳麗全部迴歸自由身,她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從此不再受這個妃子身份的束縛?!?
“她們可以去找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不用再委曲求全。同時,朕會好好安頓她們每一個人的,你放心好嗎?”
聽到韓榮軒這麼說,文初瑤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同時,文初瑤也終於感受到,韓榮軒是如此有安全感的男人,他總是能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讓文初瑤的心裡既踏實又溫暖。
文初瑤把頭靠在韓榮軒的胸膛上,拉著韓榮軒的手指開始把玩起來,韓榮軒就這樣保護著她,讓她依靠,一動不動。
終於,回京的日子終於到了,韓榮軒一早便向縣長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認真地做了辭行,縣長馬上派了大堆人馬跟著韓榮軒一行,一路上吃的用的以及保護的部隊都應有盡有,文初瑤坐在車上十分的舒服,韓榮軒更是由始至終鞍前馬後,生怕旅途讓文初瑤有一點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