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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雷厲風行的蕭楠辰就如同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般。
蕭思墨血液裡憤怒的小因子在狂妄的叫囂,就怕什麼時候忍受不住,上去將柏樂撕個粉碎。
柏樂看著大家恨不得吃殺了自己又不敢的情況下,她心裡真是愉悅極了。
“爲什麼,我把你當朋友,爲什麼。”蕭初哽咽的不敢相信。
她曾經以爲柏樂和別人不一樣,可是她更可怕。
她要的是自己父母的命。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呢,結果你們不都是知道了嗎。”
柏樂嘲諷一笑。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爲什麼。
蕭初向前一步,可誰知柏樂的刀子又更加貼緊蕭楠辰,
柏樂的眼眸一直在四人身上徘徊,她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很難走出去,但怎麼也得拉蕭楠辰墊背。
只要四人敢有什麼舉動,她便毫不猶豫的割破蕭楠辰的血管。
“不要試圖靠近,我怕我會殺了你們的父親。”
冷言的警告,柏樂不想在廢話什麼。
“你以爲你殺了我父親你還能活嗎。”
蕭清御從懷裡掏出一把槍。
柏樂見狀,並不害怕。
“我就沒有想過活,蕭二少爺,要不我們試試,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彎刀快。”
“你……”
蕭清御瞇了瞇眼,底氣有些不足。
“放了我們父母,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無恙。”
夜錦喃喃道。
卻換來柏樂譏諷,“我不需要你這個聾子替我保證什麼。”
她猛然瞪眼,夜錦的拳頭緊握。
聾子?
他薄脣微微上揚,並未反駁。
柏樂又看著蕭思墨,眼眸裡,劃過瞬間的柔情,“我們談談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蕭思墨一直在尋找從哪個地方下手,可看見柏樂想跟自己談條件,他一手輕扯了一下蕭清御。
他的手很快,不知柏樂有沒有看到。
他會吸引柏樂的視線,只願蕭清御明白剛纔自己的意思。
“我可以放了你母親,但你父親必須死。”
這叫什麼條件?
蕭思墨俊眉一蹙,“如果我兩個都要了。”
“那就看誰先死了。”
彎刀在脖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子,絲絲血液流出,蕭楠辰一動不動,不知道疼。
“柏樂,你瘋了。”
看著父親,蕭初沒來的大吼。
可是她不敢動,她真的怕柏樂會將蕭楠辰的血管割破,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他們佔著人多的優勢,可遠遠比不上柏樂一個人。
柏樂就如同長滿刺的刺蝟,不允許任何靠近。
只有任何一個人有動作,他們在乎的人便會死於非命。
柏樂看著蕭初,她承認,曾經的她是真的將蕭初當朋友了。
如果不是蕭初對自己防備,或許她不會將那份友誼慢慢抹去。
“我的確瘋了,”柏樂非常贊同。
“柏樂,只要你放下刀,我保證,保證你安全,真的,”蕭初實在不想看見自己的父母在面前受這樣的罪,她寧願自己承擔。
安全?
柏樂自嘲一笑,她撫上自己的小腹。
真的,她自己完全不在乎了。
看著蕭思墨,柏樂眼眸一沉。
手下的彎刀,狠狠的割向了蕭楠辰的喉嚨。
她已經不在乎一切了。
喉嚨血管流出。
四人
眼眸瞪大,
一聲呼喚,蕭思墨猛的奪過蕭清御手中的短槍,扣下扳手。
槍聲響徹地窖,回聲震震。
柏樂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血液順手指縫隙流出。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蕭思墨。
他居然真的對自己開槍了。
他就真的如此狠心嗎。
她不甘,憤怒,卻又落寞。
在槍聲一落,
蕭初和夜錦已經衝了上去,看著手掌上被釘著的飛鏢,蕭初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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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泣的捂嘴掩泣。
夜錦見狀,他咬牙兩手一邊拔起了飛鏢,
血濺於臉,滾燙燒心。
林落曉一把倒在了蕭初身上,
柏樂扶著牆面,隱忍著痛楚。
“蕭思墨,你真無情。”
心在隱隱作痛,柏樂恨透了這樣的自己。
“你該死。”
蕭思墨見柏樂沒死,又見父母被蕭初夜錦救下,又一道槍聲響起。
隨聲而落,蕭思墨悠悠道,“既然你這麼愛柏青,那麼你就去陪他吧,看你跟了我這麼久的份上,我會將你們葬在一起。”
蕭思墨看起來特別大方,實則腦海裡卻是將柏樂折磨致死。
他並沒有打在柏樂致命的地方,就是想留下柏樂的性命。
蕭清御和夜錦一人背一個離開了地窖,可血腥味依然瀰漫在這個諷刺的地方。
柏樂被蕭思墨帶出了地窖,突然的光亮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的身子在沒了孩子後本就有些虛弱,更何況此時又捱了兩槍。
她有些奄奄一息。
看著遠處的奔馳,泛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不想跟他們離開。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好的結果。
好在自己已經將蕭楠辰血管割破了,她相信蕭楠辰活不久了,她已經放心了。
她慢慢蹲下身子,身邊是蕭思墨的謾罵和踢刀。
她都承受著,聽著。
可是她這樣的身體又怎麼抵得過蕭思墨,
看著一臉焦急的蕭初,她虛弱的叫住了蕭初的腳步。
蕭初打開車門停下,她看了後面的柏樂一眼,眸裡早已經沒有昔日的感情。
此時的柏樂已經完全不在乎,她冷冷一笑,“聽說,上次你中槍後,懷不上孩子了。”
柏樂即使自己死,也不想讓蕭家人好過。
說完得意的看了蕭思墨一眼,蕭思墨眼眸微瞇,抓緊自己衣襟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他在生氣,而她,就是讓他們生氣。
蕭初以爲是柏樂說著玩笑話,現在這個節骨眼不管是什麼話,她都不會信。
打開車門,她現在必須要帶大家去醫院。
蕭清御和夜錦在後座不停的給父母止血。
柏樂被蕭思墨強塞進了後備箱。
車子在郊區極速的行走著。
不知顛婆了許久,蕭楠辰和林落曉的狀況也越來越危險。
慕容醫院此刻陷入了急救準備,慕容皓焦急的在外面等待著,
直到看見一輛奔馳往醫院門口緩緩開來。
蕭楠辰首先被背了出來放在擔架上,脖子上觸目驚心的血痕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落曉在顛簸的路上已經漸漸甦醒,她嘴裡一直嚷著蕭楠辰的名字。
她雙腿無力的被夜錦和蕭初攙扶了下來,
當看見蕭楠辰被送進去後,不顧自己的身體堅決要呆在蕭楠辰的身旁。
地窖裡的
情形不停的出現在林落曉腦海。
她怕,真的好怕。
這種感覺已然不是第一次。
急救室的醫生行色匆匆,蕭家一家人在門外等待著結果。
柏樂的那一刀不知到底有多深,血管究竟有沒有割破都是一個未知數。
蕭初等人每一個都坐立不安,心眼也彷彿懸在喉嚨。
隆朵朵聽見消息趕了過來,
她也參加了尋找了的隊伍,只是沒想到,被找到時,她聽見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噩耗的消息。
她的心撲通不停的跳著,看到急救室外的人時,她還沒有來的及問,就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血跡,視線也一直看著急救室三個字。
林落曉被蕭初強行帶到了另外一個急救室。
相比蕭楠辰,林落曉的狀況明顯好的多。
柏樂並沒有對林落曉下死手,畢竟她的目標只有蕭楠辰一個。
站在門外獨自守著林落曉,蕭初沉痛的閉上眼眸。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她最重要的人身上。
她發瘋似的亂抓著自己的頭髮,以此來發泄。
“你懷不上孩子……”
突然的,柏樂聲音讓蕭初抓頭髮的動作頓了下。
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什麼叫做她懷不上孩子?
她眼眸如冰,她看著前方冰冷的牆壁。
她腦海裡有無數個問號。
可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麼多,她要做的,就是盼望父母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時間的難熬讓所有人都彷彿是鐵板上的魚肉。
林落曉的傷口並無大礙,反倒蕭楠辰在從急救室出來後被送進了手術室。
所有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等待。
柏樂在後備箱彷彿被人遺棄,沒有人記得。
有著傷口的她在狹小的空間裡感覺很窒息。
承受著痛楚的她不停在箱子裡亂抓,試圖將後蓋打開給自己呼吸的空氣。
可是無論她怎麼抓怎麼敲打,後備箱的縫隙都沒有奢侈的給她。
她被憋的滿身汗,周圍的氧氣也漸漸不足。
她五官猙獰的怒喊著蕭思墨的名字,聲音越來越小。
鼻子,漸漸流出鼻血,隨後便是耳朵。
後備箱裡越來越安靜。
奔馳車子也不再搖晃。
“思墨,你喜歡孩子嗎,”幽靜的手術室外,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下,隆朵朵居然問出了別的問題。
蕭思墨沒由的一怔,他想到了柏樂曾經爲他懷過孩子,他想都想沒有想的道,“不喜歡,如果有孩子,我會親手掐死他。”
猛的推開臉色突然蒼白的隆朵朵。
蕭思墨貼近手術室門口,他真的沒有其他心情,他的父親,此時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被推開的隆朵朵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黯然失神。
另一邊。
林落曉因爲太燥動被打了鎮定劑,蕭初因爲逼問慕容皓的情況下已經知道自己子宮的事情。
蕭家的一瞬間,似乎塌了半邊天。
夜錦和蕭家兩兄弟在父母妻子妹妹之間,無數徘徊。
p。s九月:結局在番外,番外開啓。
突然離開的女人又突然回來,還告訴自己有個兒子需要骨髓救治,蕭思墨真是沒有聽過如此狗血的事情。
他可不記得,他和隆朵朵有過什麼。
而那個所謂的兒子,說不定也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野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