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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初的舌尖不停的觸碰著膠條,可是這膠條粘性度還真不是吹的。
這無論蕭初怎麼向膠條吐口水,可是膠條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溼溼的感覺讓蕭初的嘴巴更加難受。
這還真是自作孽!!
蕭初沒有力氣般躺在地上,兩眼睜開也像閉著的看著天花板。
想不到她一世英名,居然要毀在這男人手裡。
蕭初心裡是無奈又悲憤。
如果夜錦知道自己不見了,他會不會來救自己。
可是一直想讓自己從眼裡消失的夜錦,會發現嗎?
想著,想著,蕭初嘆息著。
“什麼··那吳老頭子正跟他女兒在家裡喝茶。”一聲暴跳如雷的怒吼,讓蕭初差點嚇得翻滾幾下。
粉衣男人面前站著一位大漢,大漢如實的稟報,讓粉衣男人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
堪比音樂會場的最高音。
蕭初不敢動,她聽著男人的動靜,就是怕他萬一知道自己綁錯了人,然後對自己做什麼。
知道綁的人不是吳老爺字的千金。
男人怒火沖天搬起椅子就往地上一摔。
他雙眼裡彷彿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蕭初。
“她是誰。”
如果綁的人不是吳千金,那麼跟吳千金一樣穿著米黃色裙子的女人又是誰。
男人上前將蕭初從地上拎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拎小貓一樣。
蕭初悶哼一聲。
那黑暗的視線突然刺入一道明亮。
她的眼罩被取下。
緊接著,便是嘴脣旁的撕裂聲音。
膠條撕下的時候,蕭初只感覺那是自己的一層皮。
她除了痛,便無其他。
她蕭初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因痛而叫出來。
等眼睛適應光亮後,蕭初的視線這才變得敞亮起來。
她冷著臉,擡眸向男人看去。
本來嚴肅冷寂的模樣,在看見男人那怒臉後,似乎有些抽象。
男人猴嘴尖腮的,那模樣長得太對不起觀衆。
而這模樣,還真是壞人中的一道光景。
蕭初忍住大笑的抽動。
她顫抖著身子,艱難的從嘴裡擠出,“我說,你能放開我嗎。”
蕭初差一點就叫男人爲猴哥,但想了想,西遊記裡的猴哥都長得比男人好看。
“說,你是誰。”
男人並不知道蕭初在想什麼,他怒問著蕭初,拎著蕭初衣襟的力度又緊了緊。
“我啊,只是帝豪的一位員工,剛準備打掃呢,就被抓了,大哥,你放了我吧,不然被領導發現了,要扣我工資的,我打工不容易,每天早出晚歸的,不就是爲了那一點微薄的工資嗎。”
蕭初瞎掰著理由。
可是不曾想,這理由居然引起了男人的共鳴。
他在吳氏,不就是早出晚歸嗎。
不就是爲了以後的生活變好嗎。
男人眼裡有些動容,他漸漸鬆開蕭初,可是眼眸看見蕭初身上的衣服後,又恢復那怒氣模樣,“你騙誰呢,員工還會穿這麼高級的衣服。”
“A貨,地攤買的,35塊錢一件。”蕭初怔了一下,一臉平淡說著。
那語氣,就像是在說真的一樣。
“是嗎。”男人還是難以置信。
“那爲什麼會有男人抱你。”男人繼續追問。
蕭初眼眸賊溜溜的轉悠幾下,隨後一臉要哭的模樣,“大哥啊,你是不知道
啊,我是腳受傷了,然後那個男人才抱著我,他是好人啊,他說讓我先去他房間裡坐一會,他去拿藥,可是誰知···”
蕭初說慌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那皮厚的還真不是一般。
不過這也是常年被夜錦嫌棄給嫌出來的。
她秉著不要臉的性質跟在夜錦身後,然後彆扭著關係和不說破將他納爲己有。
“是嗎。”男人還是有點不信。
當他的視線看見蕭初膝蓋上的傷疤後,這才半信半疑的將她鬆開。
蕭初本想自由後一拳將男人打暈,可是看見那一旁站著的大漢後,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環繞著四周,發現這裡全是生了鏽的鐵物,房屋的牆快也是跌落一層層的。
如果是輕微的觸撞,這屋子恐怕都會變成平地。
看著被綁的環境如此糟糕。
蕭初都不敢挪步剁腳。
她吞了吞口水,一臉殷勤的看著男人,“大哥,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可是男人也不是傻的,這放女人出去,這要是報警了怎麼辦。
“爲什麼,我好像跟大哥沒有過節吧。”蕭初蹙眉。
“你聽見了不該聽的,你以爲即使我抓錯了人就會放掉你嗎。”男人一副你很天真的模樣。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蕭初沒有好語氣的說著。
這要不是看見對方人多,她才懶得廢話。
現在她就擔心,蕭清御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不見,畢竟她一開始,就是昏昏入睡的。
即使不見後,他們也只會認爲自己去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就是調皮的代價嗎?
蕭初有些後悔又有些祈禱。
她希望夜錦會出現,來個英雄救美。
又怕夜錦不會出現,從此跟他陰陽兩隔。
男人看著蕭初那變換的神情,破天荒的問道“你幾歲了,看起來你很小,帝豪有濫用童工的例子嗎。”
在男人眼裡,這嬌滴滴的女人就像是十五六歲。
他平常就愛逗逗美女,只是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
哪怕是眼前的女人是個尤物。
就在蕭初懶得搭理男人時。
那廢棄的屋子房門被猛的踢開。
夜錦一身黑衣就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蕭初面前。
聽見聲音的蕭初雙眸睜大愣在原地。
那眼裡的崇拜和癡迷讓身旁的男人都能感到強烈的反應。
男人反應過來,看著出現在屋子裡的陌生男人。
他命令著大漢將夜錦拿下,自己則偷溜溜的找了一個暗地藏身。
蕭初站在原地,一臉花癡握拳挨著胸口。
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她眼裡也只有夜錦。
她彷彿看見夜錦身邊都冒著五彩泡泡。
那童話般的夢境彷彿就出現在眼前。
她是被囚禁的公主。
夜錦是騎著白馬的王子。
不,應該是穿著黑衣的王子。
蕭初輕緩的邁出了腳步。
一位大漢見狀,趕緊的向蕭初跑來,想抓著蕭初做人質。
可是他跑的方向不對。
他是直跑的,而那彪悍的體型剛好擋住了蕭初的視線。
等他還未靠近,看不見夜錦的蕭初對著他就是一個左勾拳翻到在地。
夜錦又出現在視線。
蕭初依然一臉花癡··
她慢慢的走著。
大漢也倒在地上不起。
夜錦三兩下就將大漢全部撂倒。
等看著一臉傻愣的蕭初時,他擡起手臂對著蕭初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這一下,將蕭初拍回到現實。
“你傻啊。”夜錦看著蕭初的模樣,完全沒有好脾氣。
剛剛他在Alan裡談生意,帝豪的工作人員卻拍到了蕭初被綁的錄像。
然後他就被火急火燎的告知。
於是他拋下生意不顧來追蹤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結果便是一個無名小人。
好在蕭初沒有什麼事情,不然,那人即使是死,他也不會放過他。
“你剛剛好帥啊。”蕭初激動的小跳幾下。
但是聽見跳躍的鐺鐺聲,蕭初安靜下來了。
她還真怕,這房子會被自己跳塌。
“白癡。”夜錦撩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如畫的俊顏,那如桃瓣的薄脣輕輕上揚。
“你怎麼知道我被綁了。”
“你是不是很擔心我,所以你來救我。”
···
一路上,蕭初都是喋喋不休的。
“帝豪有攝像頭,你該慶幸綁架你的是個傻子。”夜錦開著車,眼睛直視著前方,看都沒有看蕭初一眼。
“的確蠻傻,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對於夜錦的話,蕭初贊同著。
“該回國了。”夜錦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蕭初那雀躍的模樣停頓了下來。
“爲··爲什麼。”
她好像在巴黎還沒有玩什麼,而且三天也沒有到。
“沒有理由,今晚,我就送你回去。”夜錦將車字開入小道。
“那你··回嗎。”如果夜錦不回,蕭初心想,她也沒有回去的理由。
“嗯。”夜錦應著。
一開始,本想將合約談下來後去趟意大利。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婚姻是父母之間的聯姻,並不是他自願。
他只是不想大人們覺得他叛逆罷了。
“真的嗎。”一聽夜錦也回去。
蕭初就激動的握住了夜錦的手腕。
開著車的夜錦冷哼一聲。
蕭初這才乖乖鬆開。
如果夜錦回去,她也不會抗拒回國。
畢竟她出國,爲的就是追隨夜錦的腳步。
“你回去就得回學校,就你這笨腦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畢業。”夜錦沒有好氣的睨了蕭初一眼。
“是啊,就你聰明,年紀輕輕的,居然就大學畢業還拿到博士學位。”蕭初嘟著嘴。
她跟夜錦也只差一歲而已。
可是兩人的距離卻如此之遠。
如果夜錦是跟大哥蕭思墨一樣年紀的話,她還覺得過得去。
從小到大,林落曉每次都會在她面前誇讚夜錦是如何努力。
他們三兄妹在學習的過程中,聽到最多的就是“夜錦又考試第一了,你們得努力啊。”
這所謂得“別人家孩子”
還真是家長間傳承得魔力一般。
那時候蕭初就認爲,既然夜錦這麼厲害,那麼她拿下他,那麼她不就是更厲害的?
蕭初坐在副駕駛位上。
她悶悶的想著。
彷彿讓夜錦當自己的男人,那樣的因素存在著許多。
不過到底是什麼緣由也無所謂了。
畢竟現在的她只有一個目的,那麼就是她喜歡夜錦。
而且還是很喜歡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