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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從未想過蕭思墨會如此無情的對待自己。
傳言他對女人溫柔極致,即使離開女人,也是一種溫柔的方式。
她曾經以爲自己在蕭思墨眼裡會是一個特別。
如今她只是要求天娛給自己一席之地,可是這要求,會遭到蕭思墨如此的不屑一顧。
她是該恨,還是覺得自己愚蠢。
天娛的大門,她像個垃圾般被人扔了出來。
過路人的側望,天娛員工的偷笑討論。
都讓安琪兒心裡,像被紮了針一樣難受。
她只不過是傳出了不雅新聞,試問如今當紅明星,誰沒有不雅新聞,可是爲什麼,她就得遭到如此封殺。
現在得知,蕭初也被介入小三頭條,可是爲什麼,她卻可以平安無事。
只因爲她是天娛總裁的妹妹嗎。
這世道人心,還真是讓安琪兒覺得居心叵測。
像個瘋子一樣打著赤腳從天娛門口站了起來。
冷笑兩聲,一手拖著黑色外套離開了此地。
一雙同系的粉色高跟鞋,就像被遺棄般丟在了路旁。
她的不堪,她的絕望,都被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里坐著的兩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分別是閻夜錦和安娜。
看著車窗外渙散走過的安琪兒。
閻夜錦明顯能感覺安娜的狀況有些不正常。
他將車停在天娛的附近,只是因爲剛剛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是閻睿打來的,他說,過不久,便有一輛直升機停在天娛的天臺上。
讓他帶著安娜前來迎接。
不過直升機裡是人還是物,閻睿卻沒有提一個字。
可是,既然是閻睿的吩咐,閻夜錦,自然也不會去違背。
不過將直升機爲何停在天娛,那就讓夜錦有些鬱悶了。
閻氏和山莊,難道容不下一輛直升飛機。?
安娜的情緒慢慢穩定。
她一手撫摸著小腹,溫柔細語。
“錦,你說,會是誰從意大利過來呢。”安娜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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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有人從意大利來中國的事,她也沒有接到通知。
既然那邊吩咐讓自己隨著閻夜錦前來,那麼這個人她肯定認識。
“你不清楚嗎。”閻夜錦冷冷道。
他兩眼看著外面,在車外,安琪兒早已經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我爹地沒有跟我說。”安娜搖頭。
如洋娃娃的模樣在配上嗲嗲的聲音,換做是哪個男人都會受不了。
可是閻夜錦,偏偏卻是個意外。
聞言的閻夜錦懶得理會。
他只是看著外面,看著天娛的雄偉壯觀,心裡,卻想著今天早上的擁抱。
那句我想跟你在一起,再次在腦海裡播放起來。
看著車窗外的眸子漸漸閉上,閻夜錦陷入了沉思。
他覺得,這幾個月的時間是那麼的難熬,難得讓他險些中途放棄。
一輛軍綠色的直升飛機翱翔在天空。
在天娛的高端,直升飛機平穩降落。
在看到飛機時。
因爲安娜懷有身孕,夜錦便獨自一人下車,從天娛門口進入,直接乘坐總裁專用電梯到達最高層,在走樓梯到達天臺。
風,直嘯的耳邊狂怒,那聲音大的,簡直淹沒了直升機的聲音。
夜錦如往常一樣黑色西裝,他站在原處看著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
神情冷傲,沒有絲毫波動,夜沒有受狂風的影響。
來人是一位白髮蒼蒼的
老頭。
老頭穿著上世紀的中山服,身子骨有些駝背,但步伐卻非常矯捷。
老頭一下飛機就東張西望著,直到看到夜錦,他略有斑點的模樣一驚,加快步伐的,趕緊走到閻夜錦的面前。
“像,太像了。”老頭一靠近夜錦,自言自語著。
他上下打量著夜錦的模樣,兩眼沒有放過一處地方。
眼前的老人有著傳統中國人的面貌,調查安氏時,資料上也沒有眼前這位老人的資料。
可夜錦可以確定的是,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而他的話,又讓自己不思其解。
“您是?”出於長幼禮貌,不管眼前的人來自哪裡,夜錦還是謙卑詢問起來。
“忘了介紹,我叫浮世雲,意大利名字是馬克”看著夜錦出身的浮世雲緩過神來,眼裡,是止不住的歡喜。
可是這歡喜從何而來呢。
閻夜錦雖然知道迷倒萬千少女,可是他絕對沒有想過迷倒老人,還特麼是男的。
他在浮世雲的睨望下。
縱使在禮貌的模樣,也有那麼一些不自然了。
“請問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讓您如此移不開眼睛。”
雖然這麼去問有些不禮貌,可閻夜錦還是問了。
聞言的浮世雲哈哈大笑一聲,“不好意思,請帶我下去吧,我這糟老頭可經不起這麼大的風摧殘。”
夜錦無語。
明明是他忘記旁人的看著自己,現在倒想起自己身在天臺了。
“浮爺爺,剛剛您說像,太像了是怎麼回事。”
下著樓梯,閻夜錦薄脣輕揚。
被問的浮世雲停住了腳步,“閻少爺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是嗎。”推開連接總裁樓的大門,閻夜錦冷聲一笑。
看來,他似乎自己猜到浮世雲來中國的目的了。
他也猜想,父親是知道了他一心要吃安家的目的了。
浮世雲隨著閻夜錦出入天娛,他的視線,沒有回國的好奇,只有在夜錦身上的探望。
看著夜錦和自己的故人如此相像,他的心裡,總算是有一顆石頭放下了。
這幾十年來,他扮著小丑取悅他人,爲的就是求取生機,尋找當年好友被偷走的小孫子。
當閻睿在意大利參觀蘇家舊宅誤入地下室時,看見了自己打掃整理舊物時拿出的照片。
照片是自己和好友的合照。
而照片上的好友,和眼前的夜錦,長得一模一樣。
來到勞斯萊斯面前。
打開車門,當浮世雲看見安娜時,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準備上車的他又站在了車外。
不僅如此,就連安娜,在看見他時,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舊宅裡那個管家嗎。
她聽父親說,因爲他不聽話,所以一個人看管那個建在半山腰的老房子,怎麼現在,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閻夜錦看出浮世雲的不自然。
他陪著浮世雲站在外面,看著他的側臉問著,“怎麼不上車。”
聞言的浮世雲兩眼眨了眨,他看著夜錦,剛想說的話又停在了胸口。
罷了,以後在說吧。
那些前因後果,那些不得不記的仇怨。
浮世雲變臉似的再次彎腰上了車,一進車裡,特意坐在角落,看也沒有在看安娜一眼。
因爲他知道,這裡是中國,不是意大利。
夜錦也隨著浮世雲一同坐了進來。
他坐在兩人中間,
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麼,兩人不打聲招呼嗎。”
既然浮世雲從安家過來,想必兩人應該很熟。
他的話,讓安娜極度尷尬。
半會,她才道,“浮管家你來了。”
浮世雲本和安娜沒什麼關係。
只因在意大利外出郊遊時,安娜會經常帶朋友在老宅子裡過夜。
老宅子裡沒有一個傭人,周圍又是山林,沒有網絡,沒有電,只有蠟燭。
爲了讓朋友們玩的盡興,安娜便指使年邁的浮世雲當牛做馬,表演節目。
他被脫光,表演一些違背自尊的事情。
他們的笑聲,狂妄聲,無疑不是在攻擊著浮世雲。
可是,他只能笑著做下去。
他要活,這意大利只有他一人了,他無親無故沒有依靠,
他維有靠自己的努力。
安娜每次在老宅子過夜,他們中間定會消失一人,而且那人,每次都是玩浮世雲玩的最慘的。
第一次,消失,安娜並沒有覺得恐慌,畢竟這山林的,只是以爲出去迷路了。
他們也沒去尋找。
第二次,這才隱隱響起覺得怪異,可還是去了第三次,
這一次,當看見三個頭顱時,安娜這纔再也沒有踏入過老宅。
她不敢找警察。
因爲警察本就對安家虎視眈眈。
她從未想過這三人和浮世雲有關係。
因爲在所有人眼裡,浮世雲就是個傻子。
讓他做什麼,就是什麼。
將他扔在深山老宅,也是防止他出去和外人接觸。
這麼多年了。
安娜沒有想到會在中國看見浮世雲,而且還一點都不傻,他的雙眼,是那麼的有靈氣。
車子裡,氣氛非常怪異。
夜錦倒無所謂。
他沒有空閒去猜兩人之間爲什麼會保持沉默。
不過他能確定,浮世雲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包括自己的事。
回到山莊,安娜像逃離什麼似得回到了房間。
因爲她只要看到浮世雲,就能想到自己被砍下頭顱的那三個朋友。
她回到房間迫不及待的給安傑打著電話。
她要告訴安傑,浮世雲來中國了,而且他還和在意大利時不一樣。
影然在大廳看著回來的三人,在看著安娜倉皇而逃似得背影,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
他詢問著夜錦,又看著浮世雲。
難不成夜錦去接的人就是他?
一個從意大利來的中國人,還是穿著抗戰年代中山服的中國人。
“不知道,介紹一下,這是浮世雲。”夜錦聳肩,介紹著全名。
浮世雲也沒有覺得生氣。
他反而友好的看著影然,伸出了右手,“你好。”
“好,好。”影然點頭嬉笑,伸出右手握著。
“不知兩位關係是。”影然模樣瞧起來格外顯小,浮世雲覺得,應該是兄弟或者朋友。
“哦,浮爺…叔叔你好,我是小錦的母親。”
影然想了想,還是叫叔叔爲好。
他大方的介紹著自己的身份,毫不避嫌。
夜錦也沒有覺得難堪,反而欣然接受點頭。
“沒錯,我母親。”
說完,略有痞笑的看著浮世雲。
果不其然,聽見兩人如此這麼說,在看了看影然男子漢的身體。
浮世雲面部表情驚訝的都已經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