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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反應沒有一開始那麼強大。
在工廠看見夜錦時,安娜的抓狂和現在看見夜錦的靜止,就好像完全是不同一個人似得。
不過這些,夜錦懶得去揣摩。
他將手中的刀子在手上輕輕拍打著,他慢慢走向了安娜,安娜也像個好奇寶寶似得四處觀察著。
許久,夜錦才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呢。”
夜錦一直在想,安娜的腦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露出無辜的笑容。
“來,把刀拿著。”
他將刀遞給安娜,安娜偏著頭,被綁著的她動彈不得。
夜錦這才恍然大悟似得,“忘記了,你手被綁著呢。”
說完,夜錦後退一步,景琛上前將安娜的雙手給拿了出來。
安娜嬉笑著,高興的甩了甩手。
夜錦再次上前將刀遞給安娜,並告訴安娜肚子裡有個寶寶。
如果她願意跟寶寶玩的話,就將自己肚子劃開。
但在這前提下,安娜是真的瘋了。
看著安娜拿著刀子觀察,夜錦很有耐心的教導著。
他讓景琛動手將安娜衣服往上拉點。
看著她那肚皮上長長的刀口,夜錦也沒有一些不忍心了。
一開始,對安娜的愧疚在蕭初中彈後,早已經被抹殺的一乾二淨。
現在對於夜錦來說,不管付出什麼,他都要安傑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是聖人,已經經不起等待。
安娜只感覺肚皮一涼。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兩手擺啊擺。
也聽不懂話似得,她完全沒有想用刀在自己肚皮上劃口子的事情。
她的舉動,又像是真傻聽不懂,又像是故意的。
爲了確定安娜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夜錦又讓景琛將曾經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這個視頻對於安娜來說是絕望主婦導火線。
現在又將視頻播放在眼前,安娜的表現只有沉默。
她沒有拿著刀子笑,也沒有因爲抓狂發生尖叫,而是靜靜的看著視頻播放界面。
等視頻播放玩。
安娜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玩著刀子。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
“少主,她恐怕是真的瘋了。”景琛不知夜錦爲何要試探安娜瘋沒有瘋。
“是嗎。”夜錦有些難以置信。
或許是因爲蕭初中彈太突然,所以他無法冷靜去思考,他只想著是不是蕭初的行蹤被人告知安傑。
可是安娜在別墅,行蹤有景琛看著。
可是安傑怎麼又能在小路上堵著蕭初呢?
這絕非偶然。
夜錦覺得頭很痛。
痛的他根本無法去思考。
他煩躁的踢了一腳牆壁,轉身離去。
背後是安娜的傻笑聲。
這種笑聲,夜錦聽著又像是嘲笑。
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的又是蕭初血跡斑斑的一面。
睜開眼,他又想不出安傑的出現是偶然還是得知了消息。
到底是誰?
又到底是什麼。
夜錦不懂了。
他冷靜不下來,上了別墅二樓,一頭栽進了泳池。
赤骨的寒冷,池水的冰徹凍得他全身打顫。
他需要冷靜,需要理清思緒。
夜錦離開了房間,景琛並沒有放掉安娜,而是將安娜手中的刀子搶了過來,又重新
將她雙手綁上。
安娜並沒有因此反抗,還跟初生嬰兒一樣,咿呀學語。
另一邊的蕭家莊園。
一大早,蕭思墨就將柏樂帶回了莊園,等晚上準備面見父母時,就發生了蕭初的事情。
柏樂因爲是蕭思墨第一個帶回家的女生,所以莊園裡的傭人都是非常尊敬她的。
她在莊園裡所有的行蹤,也都是來去自由。
包括莊園裡的地牢。
柏樂走到地牢周圍,都感覺陰森森的寒氣逼人。
據她所瞭解,當年柏青就是死在了地牢裡。
鼓起勇氣,柏樂一腳剛邁向地牢,口袋裡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柏樂不免心裡一慌。
不過也罷。
這裡因爲陰森沒人過來,而且荒廢許久,戒備也沒有那麼森嚴,接完電話進去也沒有關係。
於是,她退出腳來,拿出了電話接聽。
“有事嗎。”
看見上面的號碼,柏樂冷冷的首先開口。
“我需要躲躲。”
“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所以沒有必要再聯繫。”聽見對方的聲音,柏樂不想在廢話一句。
她剛想掛斷電話。
對方的一句“你確定。”
卻讓柏樂繼續接聽。
“你想做什麼。”
柏樂蹙眉,曾經爲了自己的事情,沒想到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我說了,我想躲躲,現在你成功,不,應該是拜我所賜提早進到蕭家,你不覺得應該報答我嗎。”
“我不是已經報答了嗎。”柏樂反笑。
躲?
也對,他是該躲,不過她和他,似乎已經沒有相互作用的關係。
“哦~也對,不過一個叫柏青的骨灰盒在我手裡,漬漬漬,有錢人就是好,一個骨灰盒子,在地下埋了那麼久,都沒有腐蝕掉。”
“你說什麼?”
嘟嘟嘟…
柏樂大聲問道,對方卻掛掉了電話。
等柏樂焦急的打過去時,對方已經是無法接聽。
“該死的。”
看著眼前的地牢,柏樂不得不又往回走。
她快速的奔跑在,在莊園的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子向冷家老宅駛去。
等她到達冷家老宅墓園時,柏青長眠的墳墓,已經被人挖掘,而他的墓碑,都倒在地上缺了一腳。
柏樂在柏青墓碑前跪下。
她吞了吞口水,隱忍著淚水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在不久前。
她與人做了交易。
而那個人,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和在蕭家的目的,更知道當年冷家五絕的事情。
想到此,柏樂自嘲一笑。
蕭思墨是花花公子,自認爲他不會不被任何人捆綁,可是她,柏樂做到了。
並順利的當上了他的女朋友。
她一心想進到蕭家查清楚當年柏青真正的死因,所以她要有個正當的理由。
本以爲當上了蕭思墨的女朋友,他會當她回家,可是他沒有。
所以她想利用孩子。
可是蕭思墨每一次事後都會做些預防,導致她一次也沒有懷上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給了她一種藥,聽說這種藥會讓人迷失心智,更讓男人的晶子澎發,於是她拿了那種藥,偷偷給蕭思墨吃下。
結果,她一次就懷孕了。
有了孩子,她就不怕蕭思墨不帶自己回家。
其實一開始她有擔心過蕭
思墨會不要孩子,可是當他知道自己有孩子後,他只是說了一句跟他回家。
以前她接近蕭初,是想了解蕭家人,奢望過蕭初帶她回家。
可是蕭初被朋友利用傷害過,所以就一直沒有帶自己回去過,她怕重蹈覆轍。
爲了保持和蕭初的關係,她特意與蕭初保持若即若離,讓蕭初以爲,她並不是看上她的錢。
想著自己,柏樂就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很悲哀。
她每天活在怎麼算計的日子裡。
一手一泥土將墓碑重新填好,可是裡面早已經沒有了故人留下的東西。
他不就是要躲嗎。
那好,那就幫他躲。
她不想別的,只想柏青的骨灰好好的。
將柏青的墓碑恢復原樣,柏樂又回了莊園。
只不過在去莊園的路上,她買了幾件小孩的衣服,也好給自己出來找些理由。
等她回去時。
林落曉和蕭楠辰三父子也已經一同回來。
幾人在門口碰面。
除了蕭思墨和蕭清御,林落曉和蕭楠辰都是滿臉疑惑。
這女孩是誰?
還提著購物袋?
林落曉眨巴著眼。
奇怪啊,莊園裡是不會讓陌生人進來的。
林落曉又在一看。
當看到車時,得了,她明白了。
林落曉恨鐵不成鋼的睨了蕭思墨一眼,牽著蕭楠辰趕緊進屋。
“你去哪了。”蕭思墨等父母走開,這才和柏樂說話。
“給孩子買衣服。”柏樂不敢去看蕭思墨的眼睛。
準確的說,當看見林落曉的時候她心裡有些怕。
因爲小時候,他們見過面。
不過好像,林落曉並沒有認出自己。而且對自己絲毫沒有興趣。
“才一週,你會不會太急了。”沒有一絲當爹的喜悅,蕭思墨冷言冷語。
“我…”
“算了,進去吧。”
懶得廢話,蕭思墨直接進了屋子。
柏樂反倒有些吞吞吐吐,等下面臨她的,有可能是重大的挑戰。
醫院。
三個監護室緊緊的連在一起。
而在病房外,從閻家調來的警衛也守崗著。
經過二十四小時的觀察。
隆朵朵首先被推入了病房,然後是韓妮妮。
根據中彈情況,蕭初必須還的多留一天。
只因她的子宮被子彈打中潰爛,也被切除了一部分。
觀察的原因,也是怕蕭初再次大出血。
一家人每一個人派個代表每天輪流照看著三人。
而答應去查安傑消息的洛克威廉,到現在也還沒有消息。
夜錦是等所有人走後再來醫院的。
他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守在蕭初牀邊,給她講著以前她在自己面前說過的笑話。
每一次,他都沒有笑。
可是這次。他卻邊講邊笑了。
而每次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卻安靜的一動不動。
比當時的夜錦,還要木頭。
不過夜錦可以體會。
他講到一半,又開始煽情。
現在隆朵朵他們都轉病房了,可是蕭初還在監護室裡。
他問慕容皓的原因,慕容皓也只說蕭初中的比較多,也沒有多解釋一句。
他很想罵慕容皓不負責任。
他擔心又焦慮。
可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