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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夜錦說要拍婚紗照的日子已經過去一些時日。
這天,蕭初穿上了她夢寐以求的婚紗,
遮腳的裙襬,腰間鑲了一千三百一四顆鑽石,如果站在陽光下,蕭初整個人便會閃閃發亮。
第一次要拍的婚紗是一套抹胸的,沒有多餘的花樣,整套婚紗唯有看點的便是羣尾和腰間。
雖然婚紗沒有設計師的設計的好看,但這簡單的樣式穿在蕭初身上卻又是另外一種美,彷彿是量身定做般。
黑髮散落,頭上只帶了各色玫瑰花套圈,粉紅的裝扮,又像是初澀的少女,又像是新婚中幸福的女人。
脣如櫻花粉嫩,
衣服雖然不是設計師設計,但拍婚紗照的這一天,有名有臉的設計人物卻沒有一個缺席,爲兩位新人攝像定妝做髮型。
蕭初被梳妝打扮一言不發。
她有些小緊張。
坐在鏡前看著穿著婚紗的自己,彷彿就是一場夢。
身後。
換完衣服的夜錦穿著白色燕尾服出現在她的視線。
無可挑剔的容顏正泛著淡淡的笑容。
鷹眸裡散發的溫柔彷彿讓無數人折腰。
蕭初起身從鏡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夜錦。
她是恍惚的。
她這一刻簡直難以置信,夜錦真的會變成她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如此優秀。
隨著兩人拍婚紗照的衆人給兩人騰出了一些空間。
夜錦上前,把蕭初從背後抱住。
一句“你真美”讓蕭初的臉色更加羞紅。
見自己的陰謀得逞,夜錦又鬆開了蕭初。
這次拍照是去普羅旺斯取景。
那裡有花海,離愛情海也不遠。
等蕭初定好妝,就和大家一起登上私人飛機。
兩人赴普羅旺斯拍婚紗照的消息已經穿的市民皆知。
這一場盛世婚禮也在不久後到來。
一個月期限以過。
林安疲憊的回到了閻幫。
臉上的憔悴哪裡還像一個大哥哥模樣,現在的他看來,彷彿比凌徹更像大叔。
沒有找到安傑,是林安這輩子唯一一件對自己實力的否定。
以前,他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道自己,即使在難的事情,沒有幾天就被自己解決,可是安傑這件事情,卻消耗了他一個月。
他是忠誠的屬下。
現在期限已到,他也得回閻幫請罪。
可是閻幫裡的人告訴他,夜錦和蕭初去普羅旺斯拍婚紗照了。
閻睿也出面讓這件事緩一緩。
更何況,夜錦又不會讓林安真的被羣蛇吞噬,怎麼說,他們也是一起成長的夥伴。
凌徹給林安打了電話,讓他來陪自己在別墅小住。
在別墅,凌徹過著享受的生活,
對於瘋子和一個被世界拋棄父親拋棄的女人,凌徹沒有任何同情心。
在這裡,他自由自在的過著,只是偶爾,安娜會發瘋的喊著夜錦的名字和哇哇大叫。
看著新聞,凌徹坐在沙發上慵懶著。
身旁的林安正呼呼大睡。
這一個月,林安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看著林安疲憊的睡顏,凌徹拿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林安的臉頰。
不茍言笑的臉上也漸漸泛起笑容。
眼前的林安,除了年齡比自己大
兩歲以外,其實就是一個大孩子。
小時候,他喜歡躲在自己身後,喜歡什麼事情都讓自己出馬,隨後在看自己的笑話。
每一次,他都故意輸…
“那個……”
專注摸著林安臉的凌徹,身後突然響起了聲音。
凌徹被這聲音嚇得手收回,臉色有些不自然。
幾秒後,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轉頭,看向身後。
“有事嗎?!眮砣苏前茬鲀骸?
她臉上有些尷尬,顯然已經看見了凌徹的動作。
凌徹也是因爲太專注認真才忽略了任何動靜,這才被安琪兒看見。
“我姐姐的衣服全部被她撕碎了,我可不可以出去給她買衣服?!?
安娜不知爲何,發起瘋來就喜歡咬東西,撕東西。
“你的給她穿,不是喊她姐姐嗎,”
顯然,凌徹是拒絕了安琪兒,他壓低著聲音,不想吵醒林安。
安琪兒抿了抿嘴,“我,我不想給她穿?!?
喊她姐姐是因爲習慣。
在別墅裡她照顧安娜是因爲孤獨。
可她的東西不想和安娜共享,就像曾經的安娜對待自己一樣。
“不準去?!绷鑿貨]有問安琪兒不想的理由,直接拒絕。
聞言的安琪兒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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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徹見狀,模樣有些不耐煩。
“還有事?”
安琪兒壓低聲音,有些難爲情,“我想問問,景琛什麼時候回來。”
這麼久沒有看見那個整天板著臉的男人,安琪兒還有些不習慣。
“他啊,不知道?!贝蛄苛税茬鲀阂谎?,凌徹心裡明白的狠。
後面傳來一聲嘆息,凌徹突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針對人,還沒有等安琪兒開口,凌徹特意放好了語氣,臉色也柔和了好多。
“你在這裡住些時間,等事情結束,少主會讓你迴天娛繼續當藝人的,這些事情其實與你無關?!?
安琪兒有些錯愕凌徹的語氣,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讓安琪兒吃驚。
她搖了搖頭轉身往樓上走去。
她好像對天娛沒有以往的那麼憧憬。
做藝人,萬衆矚目的明星,就是讓忽略自己的父親看見自己。
經過這麼多的欺騙和利用,安琪兒覺得有些累了。
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生活,不在和一些人一些事情打交道。
安琪兒一邊上樓一邊默默流著眼淚。
她到底是不是錯了什麼,才讓自己變成如今這地步。
凌徹一直看著安琪兒的背影,他發現她的步伐很沉重…
他有些同情,可他也沒有辦法。
沒有少主的命令,他只能對她這樣。
少主要的只不過是安傑,現在讓安娜住在這裡是情有可原,可是安琪兒他不明白了。
因爲安傑從來不會在乎安琪兒。
房間裡的安娜赤果著身體蜷縮在牀邊,她坐在冰涼涼的地上,也不知道冷。
她的身邊是七零八碎的衣服,安琪兒一進來,看著安娜這幅模樣,哪怕如今安娜再怎麼過分,現在她也是於心不忍。
她擦乾眼淚轉身去衣櫃替安娜找著自己的衣服,背對著安娜的她,卻沒有發現安娜的眼睛一直看見她,眼眸裡,還帶有狠毒的目光。
等她拿著一件衣服轉身,安娜又變得和剛纔一樣。
上前蹲下替安娜把衣服穿好,瘋完的安
娜都是安安靜靜的。
安琪兒無意間看見安娜肚子,在她的肚子上有條扭曲的傷疤。
把孩子拿出來的事情安琪兒聽說了,她有些心疼的去撫摸安娜的傷疤,在她的手指碰到安娜肚子時,安娜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
安琪兒感覺到了安娜的動作,她趕緊收回手,給安娜道歉。
她以爲安娜又要發瘋了。
畢竟孩子和夜錦是她發瘋的原因。
除了肚子上的傷疤,安娜身上也是很多的疤痕。
這都是夜錦所造成的。
安琪兒覺得自己很窩囊,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如果是曾經的安琪兒,肯定是敢的。
替安娜把衣服穿好,又和平常一樣,像哄孩子一樣將安娜哄的睡著。
等安娜睡著後,安琪兒將房間的東西收拾乾淨。
等她出房間時,牀上的安娜又睜開了眼睛。
她雙手緊緊握拳,貝齒也用盡力氣咬著脣角。
而。
地下室的安傑沒有安娜幸運。
他被柏樂的毒品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天過著在柏樂腳下乞討讓他活命的東西。
不過他尚有聰明心,無論怎麼樣,他就是不開口說出骨灰的下落,因爲他知道,沒得到骨灰前,柏樂是不會讓他死的。
柏樂不知道安傑到底在嘴硬什麼。
或許他一天捱一天的時間是爲了什麼。
柏樂將蕭初和夜錦拍婚紗照的消息告訴了安傑,她讓他被折磨時,又要氣大傷身。
看著安傑如此痛苦,柏樂的心裡無比高興。
有時候她覺得,她這是在幫夜錦報仇。
趁蕭閻兩家忙著婚事,柏樂也沒有閒著。
在莊園裡等了很久,終於等到除了傭人,所有人都不在家的時候,她有了行動。
隆叔因爲經不起林落曉的囉嗦和他們一家人一起帶了隆朵朵去了閻幫。
因爲懷孕,林落曉沒有帶柏樂,怕人多讓柏樂行動不便。
從地下室回來,柏樂第一時間去了書房。
因爲她瞭解到,書房裡是有當年的資料的,畢竟帝豪,曾經是冷家的。
關於五絕的一些事情也有記載。
除此之外,她還在莊園裡找到曾經一些辭工的傭人,那些人離開莊園的時間,也是當年發生那件事後的一個星期。
找到這幾個重要點,柏樂又專注於尋找著柏青的一些事情。
她想,柏青是不是和莊園裡的誰有關係。
不然,每當他的祭日,林落曉他們就會去冷家墓園拜祭。
如果是仇人,按照蕭楠辰性子來說,是不可能的。
就在柏樂坐在書房裡翻閱爲了一些僅有的資料時,她卻看見了一個陌生,又說上來很熟悉的名字。
林墨。
而這個名字的發現還是在一本日記本里面。
這日記本很舊,有的頁面已經泛黃,看來是二十年前的本子。
看來這本子保存的很好嗎。
柏樂譏諷的笑著。
柏樂想繼續往下看,可是有的頁面一碰,就變得粉碎,因爲年代已久的關係,這也是正常的。
可這,並不破壞柏樂對這本日記本的興趣。
將本子藏在自己身上,將放本子的地方整理好,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p。s九月~沒更的會補上的,這是第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