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朝陽照下。
皇宮華麗的被無數的鮮花綠葉所襯托,兩雙鞋走來,原來是未來的天子——葉殤言,葉殤年。兩人穿著差不多,沒有高傲的神情,葉殤言是大哥,他們眼下各有一個標記,像倒掛的鉤子,殤言在左眼下,而殤年相反,兩人是雙胞胎,眼下的胎記恰恰將他們區別。
一個太監走來,道:“太子,皇上要找您。”這太子並非長子葉殤言而是次子葉殤年。殤年苦色,殤言清朗的聲音道:“走吧。”說完殤言走去,殤年無言,那太監欲言又止。
要見的只是葉殤年啊……
大殿之上,一國之君坐在龍椅上,下面是低著頭的大臣。葉殤年兩兄弟走了進來。
天子厲聲卻又夾雜著關愛問道:“年兒,怎麼沒來上早朝?!”殤年吞吞吐吐,大大聲道:“兒臣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人!我一來的話……”殤言開口:“父王何不……”
天子本來就厭惡殤年和殤言在一起,殤言還沒說什麼,天子便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閉嘴!朕有叫你來嗎!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出去!”笑話!堂堂皇子居然沒有說話的份?。殤言走到大殿最後看到了一個人——上次科舉狀元楊書陽,殤言又返回:“父皇,兒臣想起,您要殤……太子娶的人,她也有喜歡的人,就是他。您爲何不成全他們,又可免了太子的事?”。
天子挑眉:“誰?”
楊書陽連跪地:“臣……”
天子倒記起了他:“你一直沒被中用吧?你可願意娶郡主?”
“臣……臣願意!”
天子又道:“我記得你還有一個未婚妻……”也許真是貴人多忘事,楊書陽一口回絕沒有,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殤年高興的笑了笑。“多謝父皇!”
兩兄弟到了外面,殤年開心地說道:“老哥,我要娶就一定娶自己喜歡的人!”“那是~”
殤年:“我們去找母后吧”
他們說的母后,不是在華麗的宮殿中,而是去了冷宮
門口的兩個侍衛攔住:“太子,大皇子,皇上吩咐過一個月只能見一次……”
殤年喝到:“我知道!可今天是母后的生辰,連本太子想見一下都不行嗎?!”
侍衛跪倒在地,知道這兩位皇子並非狂野蠻橫的達官貴人,口中不停的一句:“請別讓奴才爲難”。
奴才?不過任人使喚,稍有不慎便人頭落地,這些活下來的有多少不是去陷害別人的?活在皇宮可憐的人兒呀,提心吊膽的日子幸福嗎?
“你們幹什麼!”忽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皇帝
兩人跪地。
說,男兒流血不流淚;說,跪是恥辱。可,在規矩面前,誰,能守?
天子,世上最高的地位,有多少百姓想成爲天子,又有多少天子想做個普通百姓?天子有許多無奈,比如:狠毒。
在天子面前,葉殤言總是不敢多言,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那麼讓父皇厭惡,而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卻那麼令父皇寵愛。葉殤年開口:“父皇,今天是……”
“朕知道,但,朕說過,一個月只準見一次,若想打破以後就別來了!”
一牆之隔,千里之遠。
只好一聲“是”,然後走人。
天子自己走進去,裡面所謂的傾妃,不過是一身素衣,全神貫注地敲著木魚的婦人罷了。木魚的聲響迴盪著,天子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敲罷,傾妃起身,面無表情,擡頭。細細的眉毛,清澈的眼神,淡雅的臉龐。“臣妾叩見皇上。”。
天子起身,看著眼前的人,心裡不禁爲之一動,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那時濃妝厚裹,妖冶美豔,如今一副落寞之容,天子長嘆一聲:“這麼多年了。”
“嗯”。
“門外的桃你常摘去吃嗎?”
“嗯”
平平淡淡的回答,讓天子感到不舒服。天子走到她面前:“你……沒什麼要對朕說的嗎?”
“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重要了。”
天子走到外面,立於桃樹之下:“這裡,挺美的、”
“嗯。
天子忽然笑了:“朕記得,你剛進來的時候,整天吵著,後來靜了,靜了十幾年。”
是啊,那年我來到這裡,一直以爲不過短暫幾天,翻桌倒椅也沒人收拾,最後才發現只有自己,這是以後的家。每次面對這萬千寂寞,有很多很多次想了結了自己,傷了一點,就害怕的哭了……在這樹下我常常作噩夢,夢見淮妃……。
天子又大喊:“這是你應得的!”
“是。但我已經沒有感覺了,開心皇上還念著舊情,我的孩子可以來看我。”
傾妃無表情,天子倒紅了雙眼,問道:“你,想不想出去?”
“只求爲淮妃祈福,爲天下人祈福。
天子苦笑,離去
只剩她閉著眼睛,立於樹下,轉身回屋繼續木魚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