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蠻赤著腳下牀,踉踉蹌蹌往門外走,腳步虛浮使不上力,門檻居然都沒有跨的過去,陶小蠻一下子被絆著了,整個人馬上摔了出去,不過眼前一花,她就被人拉起來了。
熟悉地清冷地味道,陶小蠻還沒站穩(wěn)就環(huán)住了他的腰,整個人依附了過去:“夫君。”
“摔疼了麼?”只是一瞬間,她方纔就差點將腦袋磕在地上,知道那有多嚴重麼,將她打橫抱起,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有穿鞋,李狩皇微微瞇起雙眸,將她輕緩地放在了牀上,而陶小蠻卻是勾著他的頸子不肯鬆開。
“小蠻。”李狩皇有些無奈地捉住了她的手,微一使力將她的手臂鬆開,按在了她的身體兩邊。
“你是不是要走?”陶小蠻的聲音又疲憊又淒涼。
“……”李狩皇默不作聲,看著她半瞌地眼睛:“去哪兒?”
陶小蠻微微咬著下脣不說話。
“你去那邊了?”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李狩皇有些心疼,撫著她的脣瓣,不讓她施力的咬緊,她的心思,他乞會不明白,他若是不提,只怕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
一下子被看穿,陶小蠻有些想哭,沙啞著聲音承認道:“是,我是去了,也知道她醒過來了,我不想讓你去她那裡,不想……”
“……”
陶小蠻被他的目光注視地很不自在,她別過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臉:“是的,我承認,我問你要不要留下來休息,要你抱我,都是不想讓你過去,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
“……”他果然猜對了,想不到她這麼老實。
“她叫你皇哥哥,我都沒有那樣叫過你……”那甜蜜嬌膩地嗓音,像毒蛇一樣纏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很不是滋味兒,既然說開了,索幸將她所有的情緒跟不滿都說出來好了:“她想抱你,可是沒有成功,她摔下去你爲什麼還要抱她,然後你們還抱在一起……”
陶小蠻咬著牙,硬逼著自己不哭。
“看見了?”李狩皇撫摸到著她的臉。
“你也承認了麼……”陶小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已經承認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承認什麼?”
陶小蠻又氣又怒:“你是不是在耍我,還需要問麼,我都看見了,你跟她摟摟抱抱,你跟她舊情復燃,你,你不要臉……”近乎虛脫的吼完,才發(fā)現(xiàn)李狩皇一臉陰沉地站在牀邊,擒著她雙臂的手也早已鬆開了。
爲什麼這樣看她,難道她說的不對麼。
“不要口不擇言。”雖然她這樣的煞費苦心讓他心中觸動,不過她的說辭未免太言過其實了。
陶小蠻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在聽了這句而掉了出來:“如果我說錯了,我誤會了的話,那夫君你就不要讓我誤會,不要讓我口不擇言,你不要去見她,好不好?”
“……”
陶小蠻深深嘆出一口氣,用力翻身,將臉埋進了枕頭裡,不想讓
他看自己淚流滿在的臉:“她已經醒了就是沒事了吧,鈴鐺跟我說過她的事,我知道她對你好,可是……可是你已經有我了啊,你想怎麼樣,難道你想照顧她一輩子麼?”
哭的顫抖地肩,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來,李狩皇探手捏住了陶小蠻一邊肩膀,微一使力便將她翻轉過來面朝著自己,陶小蠻喘息著小臉因爲憋悶而漲的通紅,她是想悶死自己麼?
“小蠻,你要講理。”
“我不要講理,我看到你們擁抱我就要瘋掉,你們到底還要再抱幾次才甘心,是不是還沒抱夠?”兩人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陶小蠻也忽略了自己很多受傷害怕地方,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麼還要再忍受別的女人,還要再將她的心情再打入地獄,他不公平。
“……”
“你爲什麼不說話?”他不出聲,更讓她心裡空的難受。
李狩皇輕嘆一聲,心疼她的眼淚,執(zhí)手拭去她的淚痕:“我若要的是她,你乞會娶你爲妻。”
“……”陶小蠻眨了眨眼,心裡有些高興卻又有些窒悶:“可是……”
“你以後便會明白。”他對懦雪雖然沒有兒女私情,卻憐惜她,懦雪爲他付出的太多,他也從不賒欠別人,待懦雪身體無全健康了,他自然會有打算,只是,他知道無論現(xiàn)在說什麼,只要留下懦雪,陶小蠻都不會願意的,所以他並不想多作無畏的解釋。
“……只要她好了,就會不再見到她了嗎?”陶小蠻不確定的問?
“嗯。”
“……”陶小蠻咬了咬脣,乾澀著嗓音道:“那我,我會怒力忍耐的……”
“睡吧。”她累的已經快虛脫的模樣,李狩皇再次點了她的睡穴。
已經兩天沒有見過夫君了,雖然每次醒來,身邊都有人睡過的痕跡,可是她並沒有見到李狩皇,要忍耐,陶小蠻每天都這樣不停地跟自己說,夫君說過的,只要懦雪好了,就送她離開的,她一定要忍住。
再次真正算是見到李狩皇是在三天後的傍晚,回來竹林這邊的李狩皇身後跟著一個眉目低順卻美貌動人的女子。
爲什麼要帶到這邊來?陶小蠻並不想看見她。
她這幾天的胡思亂想中,不是沒想過夫君會將懦雪帶過來,可真沒想到,果然帶她過來這邊了。夫君這是什麼意思?是存心的麼,叫她難堪麼?
陶小蠻就站在窗邊,看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真是般配呢,懦雪後面像個端莊的大家閨秀,鈴鐺說過她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子,夫君只怕是不知道吧,而懦雪的樣子,看起來比皇后還要端莊。
懦雪突然擡起頭,似乎是看見了她,朝她這邊笑笑,燦如星河,陶小蠻覺得那笑容刺瞎了自己的眼睛,她微一皺眉立馬將微開的窗戶關上,擋住了懦雪的笑容與李狩皇的身影。
時間很晚了,也沒有多久就是晚飯時間了,啞僕很失趣的並沒有將菜色都擺到一起,而是專
程送到了陶小蠻房內,這樣挺好的,她現(xiàn)在並不想見到懦雪,她的心裡太過糾結,看著那張臉,她沒法好好吃飯。
夫君會陪懦雪吃飯麼?需要陪她陪的那麼徹底麼?
陶小蠻有一下沒一下的扒著乾飯,吃了兩口還沒有完全嚥下去,門外便有了動靜,今夜有風,門扉打開便放進一室寒風,陶小蠻的筷子頓了一下,門又被關上了。
是李狩皇。
陶小蠻看著他冷清地臉,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她慢慢垂下頭更加拼命吃飯,恨不得將臉栽在碗裡永遠不拔,出來,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飯還是眼淚,陶小蠻的下鄂被挑了起來,對上了李狩皇的眼眸。
“爲什麼哭?”李狩皇以指撫去她不斷滑落的淚。
“沒哭……是水。”陶小蠻垂下眼睫不想承認。
“別哭。”一抹心疼在眼底縈繞,李狩皇微一用力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偎在自己懷裡安撫。
“你爲什麼將她帶回來……”夫君懷裡熟悉的溫度讓陶小蠻一下子就失控了,她細細咬著牙,字句從齒間迸出的指控:“你爲什麼要帶她回來?”
“我以爲看見我你會安心。”他不在這裡,只怕她再壓抑也有限度,她的性子,他很清楚。
“……嗚嗚。”陶小蠻終於哭出聲來,兩隻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身子:“壞蛋,豬八戒,臭凍魚,自以爲是,嗚嗚……你好會說話,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高興麼,大壞蛋!”
李狩皇撫著她的脊背,沒有說話。
“夫君……你可不可以不要照顧她?”陶小蠻有些任性地嘟囔。
“小蠻……”
“好嘛……我知道了。”陶小蠻噘著嘴巴從他的身前退開,用力擦了把眼淚:“那我就再忍忍好了,我吃飯了。”
“別吃了。”李狩皇將她一手的飯碗撥到一邊,那飯碗裡都是眼淚,怎麼吃的下去,另用空碗給她盛了湯推到了陶小蠻跟前,陶小蠻看著夫君的那隻手,然後慢慢將頭扭到了另一邊:“夫君,除非你餵我,否則我不喝。”
陶小蠻想,夫君一定會爲了面子要跟她僵持一段時間,她也可以趁機拿喬,誰知李狩皇很爽快的在她邊上坐下,用瓷勺一勺一勺喂她湯,到最後不好意思的反而是她,一碗湯喝畢,陶小蠻的臉也紅了大半,李狩皇再次爲她盛湯,陶小蠻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經飽了。”她已經沒臉喝了。
暖牀這個問題呢,陶小蠻覺得有必要重新說明一下,她覺得這個事,她已經由原先的被承受變成現(xiàn)在的主攻,她像一隻惡狼一樣對她的夫君上下齊手,她要她的夫君在她們牀上的時候變成替她暖牀,這樣她才能在一直受擠的牀下生活中打回一點信心。
夫君很乖,也很配合,陶小蠻慵懶地咬著李狩皇胸前的肉肉,心滿意足的舔了一下,然後沉沉睡去,唔,只有在牀上才能如盯貼近夫君啊,感覺纔會這麼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