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照片裡面的內容,她心裡到現在都還很難受,一想到她的女兒在外面受苦,而她還要給她增加負擔,甚至連手術費都要她拼了命的去湊齊。
“歡歡啊,實在不行,你就不管媽了,這病咱不治了,我們回家吧。”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她去受苦,要是能夠讓她好好的,她寧願什麼都不做,能夠每天看到她就很知足了。
鬱歡皺眉看著她,眸子裡面帶著凝重,她沉聲說道:“媽!你在說什麼呢,您身子好不容易纔好了很多,現在手術也已經做完了,您好好的調養身體就好。”
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能不管,這可是她唯一的媽,她已經失去了最愛的人,要是連她都失去了,她還能做什麼。
“您就好好的在醫院裡面休養身體,我去外面賺錢養你。”她一邊幫她切水果,一邊說道,“以前都是爸在外面工作,現在爸不在了,您還有我啊,我也是您的女兒啊。”
劉婉檸沉重的點點頭,她嘆息道:“好孩子,媽這輩子真是靠你了,那你已經被人……二少爺知道嗎?”忽然想起來這件事的重要性,她趕緊問道。
她輕搖著頭,安撫道:“您放心吧,寒寒他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他就是一個小孩子的智商,他也不知道。”
要是他真的懂這些,那她不久徹底的跟了他。
不行,她還有自己的人生,還有她的事情要做。
她這才點頭說道:“那就好,那你自己在司家一定要小心。”
隨後她又叮囑了幾句,他們這才離開。
回到司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季雅婷算賬,將司霆寒帶回了後院,她便直奔前廳。
此時的季雅婷正在吃飯,司漠在公司加班還沒有回來。
一想到今天做的事情,想到鬱歡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色,她心裡就開心,別說是她,就連劉婉檸她也不會放過,誰讓她是鬱歡的母親,都是她最討厭的人。
“二少奶奶!”
客廳裡面的傭人看到鬱歡進來,紛紛喊道。
她黑著臉色,都沒有理會他們,直接來到季雅婷的面前,冷聲呵斥道:“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找我母親了?!”
上來就是一句指責,她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偏偏季雅婷還沾沾自喜的揚著下巴,得意的看著她:“是啊,我是去找婉姨了,我就是好久都沒有見她了,然後就去看看她,順便跟她說下你近期的情況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她無辜的睜著眼睛,說的話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好似真的只是去探望一下而已。
只是眼眸裡面的狠意出賣了她,她那眼神就像是再說,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去找劉婉檸的麻煩,好讓她知道,她到底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
“你……”她怒目瞪著她,憤怒的吼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衝著我來,你爲什麼要去找我媽?!你難道不知道她生病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季雅婷聞言起身,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還能做什麼啊,我就是想要讓她病重,讓你心疼,只要我看著你難受,我纔會開心。”
“鬱歡,不管你做什麼啊,我都討厭你,都是因爲你,全都是你,要不是你阿漠也不會關心你!”
她就是沒由來的噁心她,凡是她喜歡的東西,她都要跟她搶,要是搶過來她就贏了,搶不了她寧願毀掉。
還有那個劉婉檸也是,她心裡只有鬱歡一個人,既然她們母女這麼的恩愛,那她不介意幫幫她們,要是她死了,估計鬱歡也會輕鬆很多,畢竟少了一大筆的手術費。
那些錢估計能讓她生活好久了吧,那些還不夠她買幾件衣服呢。
不屑的轉身,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見她沒有猶豫的就承認了,她心裡難受的刺疼了下,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的冷冽。
“你真是太過分了!”
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季雅婷沒有就沒有站穩,被她這麼的一推,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不過她沒有反駁,眸中反而閃過一抹欣喜,見那些傭人都圍過來,她擠出幾滴眼淚哭訴道:“鬱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我都是關心你啊,我好心去看婉姨,你爲什麼要推我啊?”
鬱歡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你最好不要再去找我媽,你要是再做些什麼,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她便轉身想要離開,怪異的看了眼議論紛紛的傭人,她急忙的朝著後院走去。
等她離開後,那些傭人這才上前將她扶起來,關心的問道。
“季小姐,您沒事吧?”
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另一隻手抹著眼淚說道:“我沒事,你們一會兒不要告訴阿漠,我怕他會去找鬱歡,都是我自己不好,就不該去醫院裡面看望婉姨,要是我不去的話,她也不會生氣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訴苦的模樣,那些傭人紛紛附和道,義憤填膺的說鬱歡的不是。
“季小姐,您沒錯,有錯的是二少奶奶纔是,她就是看您好,所以嫉妒您,您不要在意。”
“是啊是啊,在我們心裡,您就是一個大好人,比她好太多不知道。”
“可不是嘛,她還當自己是鬱家的千金,鬱家早就沒了,她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鬱家可不就是被她給克的。”
“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跟二少爺那個傻子一樣,他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聽著衆人的聲音,季雅婷心裡就越發的痛快,就越解氣。
她臉色擔憂的看著她們,爲她打抱不平:“你們不要這麼說了,鬱歡也是無辜的,她也什麼都不清楚啊,好了,不要再亂嚼舌根了。”
“季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就是活該,您就不要替她說話了,您還好吧?”
傭人紛紛說鬱歡的不是,全都關心的看著她。
甚至有人直接給司漠打了電話,告訴他剛纔發生的事情,他放下工作就回來了,臉色凝重陰沉。
“阿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