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面,鬱歡洗了個澡披著睡衣出來,剛纔淋了雨,要是不洗一下很快就會感冒的,現在這種天氣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著呆坐在牀上的人,她秀眉輕撇,忍不住的開口道:“寒寒,你怎麼了,還在害怕嗎?”
司霆寒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黑眸裡面還透露些害怕,卻故作鎮定的說道:“老婆姐姐,我不害怕,我還要保護你呢,我怎麼會害怕。”
“唉,你啊。”
無奈的嘆口氣,她走過去,輕輕的幫他擦拭著烏黑的短髮,語氣輕柔的說道:“以後別拿那麼危險的東西了,萬一要是傷到你自己可怎麼辦啊,這要是沒有弄傷別人還好,可是你自己呢。”
看來以後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來那些東西了,他怎麼能拿那種危險的東西,不管是傷到誰都不是鬧著玩兒的。
“嗯嗯,寒寒知道了,老婆姐姐不要生氣。”
他怯懦的說道,小心翼翼的拉著她的衣袖。
“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擔心你,寒寒,你跟我說實話,你剛纔究竟爲什麼要拿刀子,你還要傷害你大哥,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她一本正經的教育他,剛纔她都要被他嚇死了,生怕他會有什麼閃失。
他默不作聲,靜靜的聽她說話,心裡流過一道暖流,能夠讓她擔心他,而不枉費他剛纔那麼賣力的表演,他也沒有真的要做什麼,但是現在看到她的模樣,他就知足了。
“老婆姐姐,你也淋雨了,你也會感冒的,你乖乖躺下,我去給你煮薑湯過來,保姆阿姨說薑湯驅寒,我已經是大人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說著,反手將她拉在身邊坐下,並且幫她蓋上被子,還嚴肅的看著她,叮囑她不要亂跑,這纔去了樓下。
鬱歡愣愣的半躺在牀上,無奈的扶額輕笑一聲,就算她也淋雨了,可是跟他相比,到底應該誰來照顧誰啊,明明應該由她去照顧他,怎麼現在反倒成了他照顧她了。
過了沒多久他就上樓了,手裡還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湯,模樣認真之極,細細看去他現在就跟一個正常人沒有區別,像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男人。
前提是他不說話的時候。
“老婆姐姐,我煮好了薑湯,真是專門給你煮的,你快點趁熱喝了吧,一定要乖乖的哦,和寒寒會陪著你的。”
將碗放到她手裡,哄小孩兒一樣的看著他,神情認真。
她低頭看了下手裡的碗,隨口問道:“那你的呢,你剛纔也淋雨了,是不是也應該和薑湯,爲什麼只有一個碗?”
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手指放在脣邊,似乎是在思考:“我剛纔在樓下的時候喝過了,老婆姐姐喝就好了,不要擔心,寒寒沒事。”
心裡忍不住的暗自欣喜,她這是在擔心他,在關心他嗎?
真是太好了,只要他今後也努努力,就能夠把大哥從她心裡的位置剔除出去。
“是嗎?”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這還有些燙,而且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喝過的樣子,“那你要不要再和一點啊,我可以分給你。”
他搖搖頭說道:“老婆姐姐自己喝,一定要喝光光,寒寒真的已經喝過了。”
他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直到她喝完了薑湯,這才把碗過來,說了句下去洗碗,他就出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忍不住心想,要是能夠一直這麼的跟他相處也不錯,反正她要是再想要嫁也嫁不出去了,倒不如就安安穩穩的跟他過日子好了。
只是公司那邊,還有鬱家,她一定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至於寒寒……以後再說吧,或許他的病能夠治好也不一定,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
外面的雨還在下,都已經到了半夜,依舊還沒有要停的趨勢。
“嘩嘩譁……”
聽著雨聲風聲全都交響在一起,在夜色裡面交織匯成一副優美的音樂,司漠靜靜的站在窗前,緊緊的凝視著迷濛的窗外。
回來後他就讓手下去調查了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他過來彙報說,是阿婷先去醫院看望的劉婉檸,但是她走了之後,劉婉檸便進了急診,兩人之間說了什麼不言而喻。
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阿婷會做什麼的事情,她頂多就是說一兩句氣話而已,那也說明不了什麼。
她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看劉婉檸,還不告訴他,劉婉檸跟她也只是認識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分。
當年她們又鬧得那麼不愉快,而且鬱歡一向最關心她的母親,她出了事心裡自然是擔憂,那麼做些什麼也都無可厚非。
他也調取了當時的監控,發現她也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那些傭人一直在耳邊說些過激的言論,看著阿婷難受的模樣,他一時心急才……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當時他下手確實重了,她的臉當即就腫了起來,不知道明白會不會消掉,應該會吧。
他無比的期望著她能夠快些好起來,好似只有這樣,他心裡的那些愧疚纔會好一些,他能好受一些。
“阿生!”
他忽然凝聲說道,衝著外面的人喊著。
“大少爺。”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保鏢阿生恭敬的站在身後。
“阿婷那邊找人盯著,她要是有什麼事,或者是去了什麼地方,你就馬上來跟我彙報,不要再讓她靠近後院,更不要去醫院,免得她……被人欺負。”
他到底是生怕她會被人欺負,還是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惹出什麼麻煩?
他雖然寵著她,可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一直都是她在刻意的麻煩,只是他不說,事當她被他寵壞了,在耍小性子。
她生性懦弱,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頂多就是泄泄憤。
阿生恭敬的應下,沒有問太多話,直接離開。
次日,等鬱歡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腦袋很重,嗓子也疼,奮力的起來坐在牀邊,腦海裡面升起一種想法,讓她瞬間清醒了。
她該不會是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