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裡的時候,牀上的人兒喃嚀了下,睜開惺忪的眸子,疑惑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然後是房間。
過了十幾秒後,她才完全的清醒過來,轉頭看向旁邊張著嘴巴呼呼大睡的男人,心裡多了抹安心的意味。
她微微愣了下,隨即查看自己的衣服,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只是外面多了件睡袍而已。
難道昨天是他把自己帶回來的,是他幫自己的穿的衣服?
昨晚她記得有個非常英俊的男人喂她喝醒酒湯,還叫她的名字,該不會就是寒寒吧?
可是她清楚的記得那人叫自己歡兒老婆,是她的錯覺還是他在裝傻?
“嗯……老婆姐姐,寒寒要吃雞腿!吃雞屁股!還有鴨脖子!”
聽著他睡夢中還在念叨著吃,鬱歡放心下來,肯定是她聽錯了,昨晚都暈成那樣了,聽錯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會踢被子,真是的。”
幫他蓋好了被子,她這纔去洗漱。
只是等她剛離開,牀上的男人就睜開了黑眸,眸底一片清明,絲毫沒有一點癡傻的跡象。
要不是他每次都比她先醒,估計她對他的懷疑會多幾分,還好,還好提前做好了準備。
難得下廚一次,她在廚房裡煎蛋,還考了吐司,溫好了牛奶。
“嗞~”
剛下鍋的雞蛋發出好聽的聲音,她享受的拿著鏟子煎著雞蛋,放上一點點鹽調味,煎至兩面金黃,然後出國,再撒上點兒芝麻。
色香味俱全的煎蛋就這麼好了,整個廚房裡都飄香著熱油的香氣,還有雞蛋濃郁的香味。
端著早飯放到餐廳,擦手的時候,她就看到司霆寒迷迷糊糊的從樓上下來,還用右手揉著眼睛。
一個一米八五高的男人,做著跟孩子就差不多的動作,怎麼看怎麼滑稽。
“醒了,洗漱了嗎?”
他聞言一下子就清醒了,認真的點點頭,看到桌上的飯菜時,黑眸裡閃著光芒:“哇!老婆姐姐,你都做好早飯了?!”
“是啊,看著你還在休息,我就先做好了早飯,一會兒我就要去公司了,你今天還要跟著我嗎?”
他忽然想起來公司那邊有些事,朱執還想要讓他去一趟。
“不去了,不去了,寒寒今天在家待著,哪裡也不去。”
鬱歡摸摸他的短髮,寵溺的說道:“好,那你在家乖乖的,有事就跟我說。”
“嗯嗯!”
“對了,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吃飯的時候她忽然問道,畢竟她是上頭的時候,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只是記得跟他出了火鍋店,然後就睡著了。
司霆寒疑惑的看著她,憨憨的說道:“老婆姐姐不記得了嗎?是你被寒寒帶回來的呀,寒寒看到你那麼難受,給你煮了醒酒湯,餵你喝了後幫你穿上了睡衣。”
“睡覺覺要穿睡衣,煮醒酒湯的時候是寒寒親手煮的,沒有讓保姆阿姨幫忙哦,寒寒厲害吧!”
他邀功的看著面前的人,揚起下巴臉上還喜滋滋的。
“那是,我家寒寒最厲害了。”
獎勵的給他夾了一塊兒雞蛋,誇讚的看著他。
司氏集團,等她過來上班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她幾乎是卡著點過來的,沒有遲到也沒有早到。
公司的員工也都到齊了,他們都在開早會。
她是一個例外,可以不用參加早會,今天也來晚了,她就沒有去。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吳菲菲拿著筆記本過來了,臉上帶著笑意:“歡歡,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呀,喏,這是早會的內容,你幫你寫了一份。”
“謝謝菲菲。”
“嗐,客氣什麼啊。”她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跟你說,昨天你跟二少爺走了之後,你是沒有看到啊,季雅婷的臉色都變了,那是一個精彩,嘖嘖嘖。”
還青一陣白一陣的,比京劇裡的變臉還有意思。
“後來你們又說了什麼啊,你那時候在低頭吃飯,我看到她臉色都是慘白的,真是不明白司總看上她那點了,長得沒你好看,身材也沒你好,還特別裝。”
“你說她是不是有臆想癥啊,整天幻想著自己是公主,然後還一身的公主病,跟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似的。”
吳菲菲自言自語的說道,她也低著頭寫今天的工作計劃,誰也沒有注意到辦公室的門口悄悄走近一個人。
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門邊,猩紅的長指甲死死的摳著門框,季雅婷陰著臉低聲說道:“你們在議論我什麼?!”
“媽呀!”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吳菲菲一跳,她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不耐煩的瞪過去:“喂!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鬱歡眉頭輕皺,掃了她一眼,繼續手下的工作。
“呵,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纔會被我嚇到,你們在說我什麼?!”
季雅婷見狀直徑走過來,死死的盯著她們,眸中帶著狠意。
吳菲菲遞給她一個白眼:“喂!大姐!麻煩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們提你名字了嗎?就算是還是說你有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
“你不就是想要找存在感,找優越感嗎,好啊,我們是在誇你,誇你長得好看,誇你有本事,能夠跟司總在一起,也真是不簡單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手段啊?”
她向來說話毒舌直白,從來不會給人留情面,尤其是在她面前,幹嘛還要管她是什麼心情,她就樂意說了。
果不其然,季雅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的不得了。
“嘿嘿!歡歡,你快看啊,我就是說了,她玩兒變臉最精彩了。”
聞言鬱歡輕笑了下,無奈的搖搖頭。
“你們……”
季雅婷氣的身軀微微發抖,眼神死死的盯著她們,好似下一秒就要伸手打過來了一樣。
“我們怎麼了,這裡可是有監控的,我勸你還是躲著點兒。”
“菲菲,別說的太過分了,一會兒她就要去告訴司總,到時候肯定會懲罰我們的。”
這分明是勸阻的話,可在季雅婷聽來她就是在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