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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阿婆轉頭對著石像說道:“在女媧娘娘的勸說下玉帝的怒火漸熄,將寒風貶入凡間永受輪迴之苦;千雪則由女媧娘娘帶回女媧宮,爲了斷絕她對寒風的癡戀,女媧娘娘將其封印到這石像中一千年。”

“一千年?”洛凡驚呼道。

“是啊一千年,爲了使她免受外界的侵擾,白虎在這座林子裡設下了結界,不許任何人靠近石像。”阿婆幽幽的說。

洛凡注視著眼前的石像心突然痛了起來,感覺胸口很悶不能呼吸了。白影晃動,記憶之門即將要打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靳羽西的聲音,“洛凡···洛凡···”。阿婆的身影漸漸模糊了,“去吧,孩子,他在叫你。”

“阿婆,阿婆你別走······”洛凡醒了過來,屋子裡站滿了人,“我怎麼在這兒,阿婆呢?”

舒曼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什麼阿婆?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沒看到你,我有多著急,還好在霧林旁的一塊石頭上找到正趴在上面昏昏欲睡的你!你昨晚一個人跑到後山幹嘛?多危險吶!” “我睡在霧林外面?那阿婆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在做夢?還有那個故事······”洛凡抱著頭努力地回憶昨晚的事。“好了,不要再想了,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一天了。”靳羽西接過金朵遞過來的粥,放到嘴邊吹了吹,體貼的喂到她口中。

夜晚寧靜如水,洛凡抱著腿坐在樓梯上眺望著天空。“怎麼一個人呆在這兒,在想什麼呢?”靳羽西來到她旁邊坐下。

“你看那顆北極星,其實它也有一個很傷感的故事!”洛凡指著北極星說,“雖然高高在上閃著光芒有羣星陪伴,但是它的孤單寂寞又有幾個人能懂呢?!”

靳羽西看著北極星問道:“想不到外表看起來開朗樂觀的你還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家人?”

洛凡微微一笑道:“我曾經有一個很溫馨的家,享受著父母的疼愛,原本以爲可以就這麼幸福的過下去!可是八歲那年的一場大火奪走了所有的美好,我活了下來,父母卻永遠的離開了。親人們都嫌我是累贅,就把我送到了聖安孤兒院,在那裡我認識了劉嵐,隨後的十幾年裡我們相互依偎著熬了過來········”

“你不恨他們嗎,那些拋棄你的人?”靳羽西疼惜的問道。

洛凡放開雙腿,“恨嗎?不,我不恨他們,我想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再說了沒有他們我不一樣每天開心快樂的生活嗎?!”

靳羽西不語只是望著她。

“你爲什麼這樣看著我?”洛凡說。

靳羽西把目光轉向天空的那顆北極星說:“我是在想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洛凡眨著眼睛想了一下,臉色微紅的說道:“應該是嵐姐結婚的那天吧!”

靳羽西溫柔的搖搖頭。

洛凡問道:“難道不是嗎?”

“就當做是那天吧!”靳羽西笑了笑,‘冥冥中好像有種說不清的東西牽引著她和自己,也許這就是人們口中的緣分吧。’

洛凡的思緒裡飄蕩著輕輕的憂傷,嘆了口氣說道:“時常我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停地引領著我,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就像是有塊神秘地帶,無法觸及!”

“因爲我們都是凡人,身處七情六慾的困擾中!”靳羽西若有所思的說。

又過了幾日,踏著落日的餘暉靳羽西一行人提著行囊來到山腳下,江面上停靠著一隻只打漁歸來小船,一羣苗家女在收拾著漁網,不知是誰起的頭,靡靡之音迴盪在青山綠水間,宛如天籟。“真的好捨不得這裡呀!”洛凡依依不捨的說。舒曼輕笑道:“下次休假你再陪我一起回來不就行了嘛,走啦,要不趕不上車了。”

星期一的警局又恢復了忙碌,假期後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洛凡終於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清理完了。她揉了揉痠軟的手腕,靠在椅背上鬆了一口氣說:“多虧了我有雙翻雲覆雨手,否則早歇菜了!”陳燁磊倒了杯咖啡放到她面前,“看來假期歸來的你,電力十足啊,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洛凡微笑著點點頭喝了口咖啡。對面的舒曼酸溜溜的口吻,“哎哎哎,不就幾天沒見嗎,至於嘛,膩膩呼呼的!”洛凡抄起一張紙揉成一團丟了過去,“瞎說什麼呢!”

陳燁磊看著洛凡微笑不語,拍了拍手,“晚上我請客,大傢伙一起出去吃啊!”

星耀的助理辦公室裡,小鵬翹著腳百無聊賴的玩著遊戲。門開了,靳羽西走了進來,“羽西?我不是做夢吧,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休一個月假嗎?這才十幾天······”小鵬的表情是又驚又喜。

靳羽西坐下說:“我現在回來難道不好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呵呵,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小鵬往門外瞄了瞄,“你不在的日子,妮可隔上一天就會來打聽你的消息,看樣子很是關心你呢!”靳羽西淡淡一笑。

這時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了,妮可闖了進來。“羽西哥,你去哪兒啦,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這麼多天,人家真的很擔心你啊!”淚眼婆娑的抱著他嗔怪道。

靳羽西拉開她,對小鵬說:“我只是出去靜了靜,這樣吧,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妮可破涕爲笑依戀的攬著他的胳膊。

酒過三旬後,小李他們開起了玩笑,“洛凡,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怎麼這次看你回來後神態都不一樣了?”洛凡臉微微一紅,“哪有啊?!可···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吧!”陳燁磊把果盤往這兒推了推,“吃點水果吧。”小李與其他人對視了一眼,起鬨道:“呦,隊長,這麼細心啊!”陳燁磊乾乾的笑了幾聲,舒曼自顧自的撥弄著盤子裡的配菜,不說一句話。“我去一下洗手間。”洛凡起身說道。關上門後她大喘一口氣,向洗手間走去。

“隊長,你是不是······”。小李擠眉弄眼的說道。陳燁磊丟了個果皮過去,“你能不能正經點啊!”衆人掩面鬨笑,陳燁磊轉過來看著舒曼,“今天這麼安靜,假期過得不開心嗎?”小陳靠了過來,“說說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豔遇呀?!”舒曼咧了咧嘴,“談不上開不開心,不過到讓我們挺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兒遇到了靳羽西。”

“靳羽西?他怎麼會在那兒?!”陳燁磊眉頭皺了起來。

從洗手間出來的洛凡一邊擦手一邊走,拐角處一個趄趄趔趔的男人攔住去路,滿身的酒氣。洛凡瞥了一眼,“有事嗎?” 醉漢調笑著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小姐,我···我想···想讓你聊···聊天!”洛凡摔了一下頭髮,反手將他胳膊180度轉彎別在後面抵在牆上,“聊天?聊天是嗎,好啊,那我們好好聊聊吧!”醉漢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求饒道:“放···放了我吧,我不聊了,不聊了!”洛凡鬆開手,彈了彈他衣領上的粉末,“下次再讓我逮到你就死定了!還不快走!”醉漢一溜煙的跑了。

身後響起了掌聲,洛凡轉過身,只見靳羽西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倚著拉門微笑的看著自己,“你怎麼會在這兒?”靳羽西對著醉漢逃跑的背影撅撅嘴,“乾的不錯嘛!”洛凡撓了撓頭,“你是在諷刺我呢還是······”。

“羽西哥,你在幹嘛呢,這麼久了也不進來!”妮可嬌滴滴的走出來拉著靳羽西的胳膊,眼睛卻瞄向洛凡一臉的不屑,“你朋友嗎?”洛凡向靳羽西望去。

“洛凡,我們準備走了!”陳燁磊走過來對著靳羽西微微一點頭,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靳羽西眼神裡透出冷冷的目光,妮可打了個冷戰,認識他那麼久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難道是爲了那個叫洛凡的女人嗎?

隔日,爲了汽車失蹤案出去走訪的洛凡和舒曼拖著疲憊的雙腿,神情倦怠的剛來到警局的大門。身後便響起了喇叭聲,眼尖的舒曼瞅見靳羽西正往這邊走來,興奮的直晃著洛凡的胳膊,“靳羽西?是靳羽西耶!”洛凡轉過身,“你怎麼會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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