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靳羽西和洛凡驅車回到自己家,瞧見左右歪斜眼神迷離的妮可坐在門口。“羽西哥···羽西哥···”妮可腳步踉蹌的撲到他懷裡,“你怎麼纔回來呀,我都在這兒等你半天了!”靳羽西看向小鵬,“你怎麼讓她喝這麼多酒!”
小鵬無奈的攤了攤手,“她硬要喝,我有什麼辦法。”
洛凡走過來,“先進屋吧,外邊挺涼的。”靳羽西點點頭,誰知妮可一把推開洛凡,“用不著你假惺惺!”洛凡毫無防備的跌坐在地上,靳羽西忍無可忍的晃著妮可的胳膊,“你鬧夠了沒有!我知道你沒喝醉,至少你的心是清醒的!”隨即鬆了手,轉身拉起洛凡。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妮可,她歇斯底里的衝向洛凡,“都是因爲你,因爲你,羽西哥纔會不愛我的!你爲什麼要把羽西哥從我身邊奪走!”
一時間洛凡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她撕扯。靳羽西將她甩到一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妮可嗎!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洛凡身上,自始自終我都把你當成妹妹,是你自己曲解罷了,這個世界上我只愛洛凡!”
“不,你說謊,你說謊!”妮可痛哭流涕的伏在地上,漸漸四肢開始抽搐,口吐白沫。看到她這個樣子,三個人心裡都是一驚。洛凡趕忙將手塞進她的嘴裡,“咬住!”妮可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好像很冷的樣子。“快把她擡進屋!”洛凡喊道。
晚上十點多,妮可逐漸安靜了下來。洛凡將靳羽西拉到客廳耳語了一番,“什麼,你說她吸毒?!”靳羽西驚呼道。洛凡點點頭,“我們必須將她送到戒毒所。”
“不行,她是公衆人物,如果讓媒體大肆報道的話,她的人生就徹底毀了!絕對不行,還有別的辦法嗎?”靳羽西否定的說。
洛凡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趴在他耳邊,“······那就只有這樣了。” 靳羽西半信半疑,“安全嗎?”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嗎?”洛凡白了他一眼。
隔天一上班,洛凡就將假條放到陳燁磊的桌子上。“你要請假,還一個星期?”陳燁磊疑惑的看著她。洛凡討好的笑了笑,“最近局裡也沒什麼大案子,有一點私事要處理,還望陳隊您能恩準。”
下午洛凡就收拾好東西來到靳羽西的別墅,“你真的可以嗎?”靳羽西拉住她的胳膊。她莞爾一笑,“相信我,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去忙吧!”走進房間將門反鎖。
“啊······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啊···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就這樣折磨我···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你不得好死···啊······”房間裡傳來妮可鬼哭狼嚎的叫聲,靳羽西在客廳裡來回的踱著步子,小鵬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哎,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啊!”
靳羽西揉搓著雙手,“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
小鵬放下遙控器,掰了個香蕉慢條斯理的剝著皮,“你聽這不沒聲了嘛,放心吧,我對洛凡有信心!”
妮可的聲音沉寂了好久,再度響起,“求···求你···求求你給我點吧,我···我真···真的很難受!你快給我!······噗通·····”什麼東西跌倒地上的聲音,靳羽西來到門前敲打著,“怎麼了洛凡,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屋裡一片狼藉,洛凡把妮可死命的壓在地毯上,無論她怎麼捶打自己都不鬆手,頭髮也凌亂的散了下來,“沒事,放心吧,我們都很好!”
漫長的一天一夜終於熬過去了,瞅著精疲力盡睡著的妮可,洛凡攏了攏頭髮輕輕的關上了門;來到客廳,靳羽西和小鵬靠在沙發上打著盹。她抱了兩張毯子小心翼翼的給他們蓋上了。隨後進了廚房,擰開水龍頭捧了把清水敷在臉上,拍了拍了額頭趕走疲憊。
清晨,在一陣鳥叫聲醒來的靳羽西捏了捏鼻樑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毛毯;來到廚房,只見竈上的湯滋滋的飄香四溢,洛凡手拿著湯匙頭靠在冰箱上小憩;胳膊上傷痕累累,靳羽西心疼的把湯匙拿過來。
“怎麼了?妮可又犯癮了嗎?!”洛凡叫喊著睜開雙眼。
靳羽西輕輕擁她入懷,“沒有,小凡,辛苦你了!我現在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謝謝你爲妮可做的一切!”
洛凡嗔怪的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那麼關心她啊?”
靳羽西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是在吃醋嗎?妮可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生活在單親家庭裡的孩子對人都有一絲防備!那是一年前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那對什麼都怯生生的眼神讓我想到了自己,所以······。”
“所以你就感同身受的事事幫助她關心她照顧她,對嗎?我瞭解的,表面看似冷漠的你其實有一顆溫情善良的心,想讓人不自覺地靠近。”洛凡補充道。“好了,妮可應該醒了,身體虛弱的她要補充點營養,後面的幾天很關鍵!”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捱過去,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妮可已經完全不再痛苦的嚎叫了。她坐在地毯上,面容蒼白的凝視著同樣憔悴的洛凡,特別是胳膊上條條傷痕歷歷在目,“你爲什麼還肯幫我戒毒癮?是爲了羽西哥?你知道我不會因此而感激你的!”
洛凡挪了挪身子,疲倦的癱靠在牆上,“我並不是要你感激而這樣做的,也不是爲了誰,就算是換做是其他人我都會這麼做的!因爲是人都會犯錯,我們不能爲了人犯錯就輕易的放棄救贖,而且我堅信你只是一時的迷失,你的本性是好的!”
靳羽西推門走了進來,“小凡”他疼惜的撫摸著洛凡的清瘦的臉頰。妮可看在眼裡,心慢慢的沉淪了,其實自己從一開始就是輸的,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個妹妹!靳羽西走過去拍了拍妮可的肩膀,“一切都過去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妮可點點頭臉上掛著淚,悄無聲息的退出了。
九月份的天雲淡風輕,洛凡抱著一瓶礦泉水站在街旁兀自發呆。“嘿,怎麼了,才分開幾天呀,就害相思病啦!”舒曼嘲笑道。
“不是,從今天早晨開始我就覺得心裡直髮慌,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啊?”洛凡若有所思的說。
“恩···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無非兩種可能···喂···你又在看什麼呢?!”舒曼跟著她的腳步來到一家冷飲店門前。
店裡的公用電視機開得震天響,“現在播報本市發生的又一起道具引發的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