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
漢軍與聯(lián)軍之間的戰(zhàn)鬥,已經進入尾聲。
戰(zhàn)場被背嵬軍鐵騎,以及古奴三衛(wèi)輕騎分割成數個區(qū)域,各個區(qū)域之間的聯(lián)軍士兵無法與其他區(qū)域的人聯(lián)繫,所以被隔絕了信息傳遞,再也沒機會被組織起來。
同時,剩下的聯(lián)軍士兵,還紛紛扔掉武器,乞求漢軍能饒他們一命。
而即便劉歷率領的漢軍已經因爲霹靂手段,而在各部落之間“臭名昭著”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士兵還是選擇投降。
原因,是因爲各部落首領都還存有一種僥倖。
畢竟一番戰(zhàn)鬥下來聯(lián)軍還有五六萬人呢,怎麼的,也不至於都被殺了吧?
而此時,在戰(zhàn)爭中各個部落首領都被聚集起來,集中看管,避免他們發(fā)號施令。
古奴三衛(wèi)的騎兵,以及背嵬軍鐵騎裡三層外三層的環(huán)繞,將首領們包圍著,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這讓一衆(zhòng)首領們很不舒服,而不舒服,自然就要甩鍋罵人。
“白馬盛,看你乾的好事,要不是你讓手下抓豬一樣殺韓遂的士兵,我們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合音部落首領埋怨道。
有人開頭,其他人立刻附和。
“就是,你當時不趕緊整頓兵馬,反倒是與韓遂打起來了,你倒是好雅興!”
“呵呵,韓遂是死了,咱們也完了,顧頭不顧腚!”
“……”
聽著衆(zhòng)首領的埋怨,白馬盛卻只是冷笑,沉聲道:“還說我呢,你們要是不急著搶功,又何至於此?”
“再者,我即便這次栽在這了,還是有人殺出去的,到時候,他會率領著士兵回來爲我復仇!”
兩句話說罷,白馬盛不再言語,而是集中精力對抗疼痛。
在剛纔的戰(zhàn)鬥中,他負了傷,後背捱了一錘。
“還爲你復仇呢,咱們各部落主力都在這,一旦被敵人拿下,金城裡那三頭蠢貨,不,兩頭,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合音首領反駁道。
這話,被其他首領聽了,也俱是點頭。
涼州也就聯(lián)軍這點家底了,羌人數量並不多,全民皆兵又能拉出多少軍隊來?
這番話讓白馬盛也犯了嘀咕,心想白馬奇那傢伙,不會在逃出生天後,直接跑了吧?
……
漢軍這邊。
士兵們看管敵人俘虜的時候,劉歷來到空曠地帶,坐在石頭上歇息著。
“殿下!”
一聲粗狂的呼喊聲響起,讓劉歷下意識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支全部騎著馬的軍隊緩緩行來。
爲首者是常遇春,身後是白起。
這支軍隊,正是那支在荒山陣地上防守的步兵。
“常將軍!”
劉歷趕緊起身,走向前方軍隊。
而常遇春與一衆(zhòng)步兵,也是趕緊下馬,迎向劉歷。
如今見了劉歷,常遇春和士兵們都是熱淚盈眶,有人忍不住嗚咽起來。
那場陣地戰(zhàn)打得太艱難了。
前期還好,後期被車輪戰(zhàn)消磨著精力,又陷入了肉搏戰(zhàn),傷亡不小。
“諸位,辛苦了。”
劉歷退後一步,朝常遇春和士兵們拱手行禮。
“殿下言重了!”
常遇春和一衆(zhòng)士兵,趕緊回禮。
“此戰(zhàn)之中,你們功勞最大,如果不是你們拖延住聯(lián)軍,恐怕我也沒法達成戰(zhàn)略。”
劉歷感激的看著常遇春和士兵們。
這話可不是場面話,而是心裡的大實話。
如果不是這些人在荒山陣地死守,那長途奔襲打閃電戰(zhàn)就是個笑話。
“爲殿下而戰(zhàn),乃我等使命。”
常遇春拱手說道,隨後掃視身後一衆(zhòng)士兵,面露悲痛,又道:“此戰(zhàn)我方傷亡不小,由於後期被聯(lián)軍圍攻,士兵們一旦受傷,壓根沒機會醫(yī)治,所以負傷者基本都死了。”
“我即刻制訂條例,務必確保犧牲者的家眷能妥當安置。”
劉歷說罷,又朝著軍隊後面看了兩眼,疑惑問道:“犧牲者的屍體呢?”
“回殿下的話,犧牲者屍體俱被另外一支軍隊帶回安葬,那支軍隊是騎兵,爲首的將領叫段熲。”
常遇春解釋道。
隨後,他突然想起什麼,拿出一封信遞給劉歷,同時說道:“殿下,這是那將軍給我的信件,他說實在找不到殿下的位置,請我傳達,街亭那邊有漢軍駐紮,請我們儘快返回。”
“漢軍?段熲?”
劉歷疑惑的打開信件,仔仔細細的看著。
這封信的內容,就是告訴他不要繼續(xù)冒進,儘量找機會返回街亭,從長計議。
而且上面還說,劉協(xié)也在街亭,非常擔心劉歷的安全。
最重要的,還是請劉歷不要繼續(xù)殺俘,而是妥善寬和對待各部落。
信件的署名,是張奐。
“屁的從長計議,屁的妥善寬和,屁的劉協(xié)!現在我纔是涼州我說了算,旁人都給我遠點去,不要指手畫腳的!”
劉歷將信件扔掉,任它隨風而去,絲毫不想理會張奐的建議。
“全憑殿下做主。”
常遇春的臉上露出笑容,與身後一衆(zhòng)士兵深深躬身,朝劉歷拱手行禮。
不回街亭,纔是他們希望的。
如今己方這幫人,在涼州橫行,好不容易打垮了聯(lián)軍,憑什麼撤回去,憑什麼讓其他人一起享受勝利果實?
隨後,劉歷帶著常遇春他們返回,騎著戰(zhàn)馬巡視這些投降的聯(lián)軍俘虜。
在路過首領們時,其他首領都是立刻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唯獨白馬盛高傲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見到我們的殿下,你竟然敢不跪拜麼?!”
負責看守的古奴業(yè)厲聲喝問。
“呵呵,我從不會跪拜任何中原人。”
白馬盛冷笑著,隨後又道:“今天你們勝利了,但不代表你們永遠都會勝利,遲早有一天,我們白馬部落的人,會率領著一支軍隊打回來。”
“到時候,殺光你們的男人,擄走你們的女人,讓你們在……”
話還沒說完。劉歷懶得聽了,微微擡手,示意採取行動讓他閉嘴。
一個背嵬軍鐵騎立刻下馬,抽出隨身的古朵錘,粗魯的抓住白馬盛的脖子,將他轉過來,隨後一錘打在他的嘴巴上。
白馬盛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