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看你剛纔的樣子,一點也不溫柔體貼,誰要做你的女朋友。”葉靜予撇撇嘴,“我還以爲你是爲了她才推遲結婚的呢,原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蘇綺恩落跑的事情,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葉靜予不知道內情,只當是廖蒼毅另結新歡,對婚事臨陣反悔。畢竟對一個劣跡斑斑的男人來講,這樣的猜測最爲合理。
只是,看來現在,這個“新歡”的來頭也有些奇怪,兩個人之間關係也令人費解。
廖蒼毅冷冷的嗤笑一聲,懶得解釋,屈起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漫無目的的叩擊著。
一旁的歐陽恕笑得瞇起眼睛,看著氣息依舊冷暗的老闆,揶揄,“靜予小姐,我們這位大少爺怎麼會不溫柔體貼呢?知道人家坐飛機不舒服,特地點了清淡的食物來吃。多麼用心良苦?!?
“哦?”意味深長的一笑,葉靜予輕輕掩住嘴角。
停在桌布上的手指頓了頓,廖蒼毅瞥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森然的目光立即凍結了當場柔和平靜的氣氛。
洗手間。
掬了一捧水,輕輕拍在渾渾噩噩的額頭上,清涼的感覺讓蕭籽棠回覆了些許精力。關掉鎏金的水龍頭,看著鏡子裡依然陌生的頭髮,她下意識的用手理了理,轉身,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從拐角走出來,她有些找不著北,偌大的西餐廳猶如一片蔚藍色的海底,她一時忘記了回去的方向。退了一步,轉身,沒料到竟和身後走過的服務生撞了個滿懷。
“小心……”白衣黑褲的服務生急忙收回手裡的托盤,但是走得急,橙色的飲料還是蹭到了她襯衫的蝴蝶結領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服務生手足無措的看著蕭籽棠,點頭道歉,想擦卻又不敢動手。
“啊,沒事。”蹭蹭那幾滴飲料,蕭籽棠無所謂的一笑,反正也是廖蒼毅家的東西,不必愛惜。
“我賠您洗衣費吧。實在很抱歉?!狈丈荒樥\摯。
“不用不用,我自己也沒看路。不怪你?!笔捵烟囊灿行┎缓靡馑?。
服務生看著態度和緩的蕭籽棠,微微怔了怔,大概是沒想到來這種地方的人竟然會如此親和,他笑了笑,從托盤上拿起一個黑色絨質的底託,上面放著一枚橘色的向日葵胸針,不昂貴,卻很精緻的樣子,“這個送給你,抱歉弄髒您的衣服。”
“啊?不用了……”蕭籽棠急忙推辭。
“沒關係,這也是要送給客人的紀念品,小姐收下吧。”服務生揚起笑臉,年輕的臉上是勃勃的生機。
頓了頓,蕭籽棠這才接過禮物,握在手裡。微微一笑,“謝謝?!?
珠簾在右後方散發著冷秘高貴的光芒,蕭籽棠轉身,朝著那一片貴賓區走去。
身後的服務生盯著她的身影,良久,臉上的笑容陡然變了意味,添了幾分隱暗晦澀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