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還沒說完。?”廖蒼毅懶懶地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十足的大爺派頭,“買蛋糕要四十五塊,來回坐公車要四塊,剩下的一塊不用找了,你自己留著花就好。”
一旁的歐陽恕拼命的忍住笑。一塊錢——這麼“慷慨”的廖蒼毅他還是第一次見。
“啊,也許坐公車不需要四塊——最後一班公車一個小時後就會發(fā)車。你現(xiàn)在要從這裡走下山,去車站坐車,拼命跑的話也要半小時,坐車到蛋糕店也要半小時,你最好飛速的買好蛋糕,再飛速的趕到車站,不然你回來的時候肯定趕不上末班車了。雖然是省下了兩塊錢的車費(fèi),但是我比較擔(dān)心你今晚會把腿走斷。”
他擺明了是在耍自己!蕭籽棠瞪著那個得意洋洋的男人,抓起錢,瞟了一眼廖蒼毅的右腿,咬牙切齒,“我會努力不向你看齊。斷腿的美好感覺你自己享受就好了。”
“啊,對了,爲(wèi)了防止你中途會逃跑,我決定分析一下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係給你聽聽。”廖蒼毅故意拖延時間,“歐陽,說說你這幾天查的怎麼樣了。”
“是。少爺。”歐陽恕看著蕭籽棠,“令兄和蘇小姐這幾天一直在不停的換乘火車混亂去向,雖然篩查起來有些麻煩,但是我們剛剛收到消息,令兄和蘇小姐昨天晚上在A市下車後就一直沒有再上火車,相信他們是累了,大概正在旅店裡休息吧。”
“聽到了吧。只要我想找,他怎麼逃都沒用。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回來,否則三天之內(nèi)我就能讓那兩個人跪在我面前懺悔。”廖蒼毅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蕭籽棠,語氣變得輕蔑,“我不知是該佩服你哥還是該同情他,帶著連火車都沒坐過的蘇綺恩,累都累死了,明知兩個人在一起最容易暴露目標(biāo),還是必須隨時把她帶在身邊,嘖嘖,我真怕他堅(jiān)持不了多久。”
聽到哥哥這麼辛苦,蕭籽棠的眼圈微微泛紅,轉(zhuǎn)過身,看著廖蒼毅,想說什麼,卻被喉嚨裡的哽咽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別緊張,在他垮掉之前我不會收網(wǎng)的,我要好好的看著他們是怎麼幸福的——每天疲於奔命,東躲西藏,帶著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除了要賺錢養(yǎng)活她,只怕連洗衣煮飯這種家事他也要一併承擔(dān)了吧。歐陽,你說說我們是不是該佩服他,做男人做成這樣,也夠可以的了。”
蕭籽棠緊緊攥住拳頭,拼命不讓廖蒼毅說的話進(jìn)入自己的耳朵,“收起你的同情!我哥纔不會給你那種機(jī)會!”
“最好讓我看到不一樣的結(jié)局。不過我覺得奇蹟出現(xiàn)的機(jī)會不大,你哥放棄了自己的前途,去賭一場必?cái)〉膼矍椤!?
蕭籽棠捂住耳朵,拿錢走人。她纔不要聽這個混蛋在這胡說八道,哥哥是最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他一定可以爲(wèi)了守護(hù)幸福而掃除一切障礙。
看到蕭籽棠奔跑的身影消失在了廖家的大門外,歐陽恕清朗的眉間露出一絲絲的不忍,他看了一眼廖蒼毅,“我也該回去了。別死撐著,難受就吃藥,你又沒兒子,死了的話財(cái)產(chǎn)要留給誰!”
“反正一毛錢也不給你。”廖蒼毅瞥了一眼歐陽恕,見他已經(jīng)挪動腳步往外走,明白了什麼,冷冷的提醒,“你下山時,不許載她。被我發(fā)現(xiàn)你這輩子也別想有休假。”
“太狠了吧你!”歐陽恕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幫不了蕭籽棠什麼了,嘆口氣,“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一帶晚上似乎不是很太平。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出去,很危險(xiǎn)。”
廖蒼毅把臉轉(zhuǎn)向窗外,夜色濃重。他不屑的一哼,“誰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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