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惜氣得直喘氣,她本想刺激刺激她,讓她自己離開蘇與歡,卻不想反被她給羞/辱,雖說這片休息區(qū)安靜無人,只有她們兩個,可聽她那樣羞辱自己,她自是難以嚥下這口氣的。
見她站起身,歐陽墨怡也不甘不願的站起身,一臉無辜的盯著她,擔憂的問:
“於姨,你這是怎麼了,可得冷靜點啊,不就是偷漢子嗎,我不會和別人說的,我知道你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很痛苦,特別是花了輩子時間,不僅都沒讓許叔叔喜歡上你,反而讓他更加厭惡你,你之所以執(zhí)意要把欣欣姐嫁給與歡哥,其實不是爲了欣欣姐好,而是你bt。”
“歐陽墨怡,你胡說八道,你不許再說!”
於惜尖銳的罵,歐陽墨怡卻來了興致,繼續(xù)說道:
“於姨,我爲什麼不能說啊,你不就是嫉妒我婆婆比你漂亮,善良,有氣質(zhì),嫉妒許叔叔心裡一直只有我婆婆一個人,你才惡毒的想要毀了與歡哥,讓他一輩子受欣欣姐拖累。”
於惜氣得一臉猙獰,狠狠咬了咬牙,眼裡迸出陰狠的光,揚手就往歐陽墨怡臉上扇去。
歐陽墨怡身子本能的往旁一偏,眼角餘光不經(jīng)意瞟向病房的走廊時,卻突然猶豫了半秒,而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她白嫩的臉頰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身子也因此一顫,跌坐進椅子裡。
“小怡!”
幾米外,蘇與歡低沉的聲音滲進一絲緊張傳來,於惜愕然回頭,看見蘇與歡抱著欣欣向她們走來時,心思速轉(zhuǎn),不待歐陽墨怡出聲,自己先告起狀來:
“與歡,你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小丫頭,不僅目無尊長,還惡毒的詛咒我們欣欣一輩子殘疾,說你已經(jīng)答應了她不再管欣欣,還說我們欣欣當年爲你受傷殘疾是活該,只可憐了我們欣欣善良,這十年來天天坐在輪椅裡……”
歐陽墨怡忘了起身,甚至也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清澈的眸只是安靜的落在蘇與歡和許宛欣身上,他將她抱在懷裡,她將臉埋在他胸前的畫面親密而幸福。
剛纔她之所以捱了於惜這一耳光,便是因爲看見許宛欣含情默默望著蘇與歡,而蘇與歡正好垂眸,含笑凝著她。
那一刻,她的心被刺痛的同時,臉上也跟著一痛!
蘇與歡幾步走到她們面前,深邃的眸噙著一絲擔憂看向歐陽墨怡,正欲開口,許宛欣卻先他說道:
“媽,小怡還小,即便說些難聽的話也是正常的,你怎麼能出手打她呢,再說,與歡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怎麼可能不管我,他剛纔還答應要陪我一起進手術室呢?!?
歐陽墨怡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突然揪了一下,五臟六俯都泛起疼意,望著蘇與歡的眸色瞬間變了幾變,一旁的於惜還在扇風點火:
“欣欣,你就是太善良,纔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人心難測,我告訴你,與歡這會兒沒有拋棄你,並不代表日後不會拋棄你,你們一天不結(jié)婚,我這個做媽的,就一天不放心?!?
許宛欣臉色一白,摟著蘇與歡脖子的手也微微一緊,擡眸望著蘇與歡說:
“與歡,你告訴我媽,你不會拋棄我,別讓她整天疑神疑鬼的,小怡,我替我媽向你道歉,你別跟她生氣?!?
“好??!與歡,剛纔歐陽墨怡說你要拋棄欣欣,你告訴我們,這是不是真的?”
於惜一臉質(zhì)問之色,打了歐陽墨怡了耳光似乎還不解氣,還恨恨地瞪她一眼。
蘇與歡俊眉微蹙,深邃幽暗的眸底浮起一絲冷意,嚴肅的說:
“於姨,承諾不是說的,我會不會棄欣欣於不顧,時間會證明?!?
話雖是對於惜說的,但他如深潭般沉靜的眸卻一直停落在歐陽墨怡的面頰上,見走廊那端程向南和許青揚等人走來,他兩步上前,將許宛欣放在手術推車上,正要轉(zhuǎn)身返回來,卻被許宛欣拉住了手:
“與歡,你不是陪我進手術室的嗎,趕緊去換衣服吧,向南,你讓人給與歡找件衣服,他陪著我一起進手術室?!?
程向南微微一怔,以眼神尋問蘇與歡,後者卻轉(zhuǎn)頭擔憂的看向歐陽墨怡,正猶豫著不想陪她進手術時,程向南卻對身旁一名護士發(fā)了話:
“小林,你帶大公子去換衣服,我們先進手術室?!?
“大公子請跟我來!”
護士細聲細氣的說完後轉(zhuǎn)身離開,蘇與歡看了眼一臉期待之色的許宛欣,剛纔好不容易說服了她進手術室,不想再生事端,想著先陪她進手術室,一會兒再出來跟小怡解釋,微抿薄脣,邁步跟著護士而去。
於惜得意地看著歐陽墨怡,嘲諷的聲音尖銳中透著勝利:
“歐陽墨怡,看到?jīng)]有,關鍵時刻,與歡還是選擇了我們家欣欣,就憑你一青澀的小丫頭想要gouyin與歡簡直是做夢,就算他現(xiàn)在跟你*,也只是暫解需要……”
歐陽墨怡隱去心裡的痛,清眸掠過一抹惱怒,在於惜得意之下倏然起身,揚手——
“啪、啪、啪”連續(xù)三聲脆響加倍還在了她臉上。
這三耳光力道一次也不比於惜剛纔來得輕,好歹她也是從小習有防身術的,剛纔若非走神根本不會挨她那一耳光。
於惜被打懵了,身子猛然顫了幾下才以手扶著椅背穩(wěn)住身子,反應過來後猙獰的就要撲上去,歐陽墨怡卻輕巧避開,冷聲警告:
“於惜,你要是再鬧,與歡哥就不會陪你女兒做手術了?!?
於惜轉(zhuǎn)頭看了眼手術室方向,猶豫了下,恨恨地罵道:
“歐陽墨怡,你要是再敢gouyin與歡,我一定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擡手摸著被她甩了巴掌的半邊臉頰,火辣辣的臉疼痛不已。
歐陽墨怡冷笑,挑眉道:
“本來我還打算成全欣欣姐,可是現(xiàn)在我反悔了,於惜,我也告訴你,你那些卑劣手段最好都收起,人在作天在看,小心報應一直報在你女兒身上,至於與歡哥,我還真是要定了,你就等著你女兒和你一樣落得被拋棄的下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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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門口,正好碰見裴與桐,遠遠地便看見她一邊臉頰紅腫著,裴與桐幾步上前,清澄地眸寫滿了擔憂,關切的問:
“小怡,你的臉是怎麼了?誰打的?”
看清楚她白晳的臉上那幾道清晰的指痕印時,裴與桐的臉色頓時變了,好看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心思微轉(zhuǎn),不待她說話便又問道:
“是不是於惜,我大哥呢,他就任由你被她欺負嗎?”
歐陽墨怡本來就滿心難過,被裴與桐這樣一說,委屈頓如潮水排山倒海
而來,鼻端一酸,眼眶跟著泛上溼意。
“小怡,你別難過,我陪你找於惜算帳去?!?
見她紅了眼眶,裴與桐的心驀地一縮,一把捉住她手腕便要拉著她去找於惜報仇。
“與桐哥哥,不要去。”
歐陽墨怡著急的喊,重重地吸了吸鼻子,說:
“我自己已經(jīng)報過仇,臉上也抹過藥了,我現(xiàn)在想吃巧克力蛋糕,你請我吃好不好?”
裴與桐眸色一緊,蹙眉猶豫了兩秒,在她清亮的眸子下,忘了自己來醫(yī)院的正事,點頭答應:
“好,我現(xiàn)在請你吃蛋糕,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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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墨怡昨晚本是被蘇與歡說服了,在他的溫柔攻勢下,她甚至願意再次委屈自己去對許宛欣好,可現(xiàn)在想想,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第一傻瓜。
她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被他迷惑,以爲他真的是喜歡上了自己,以爲他即便沒喜歡上,也是真心地想對自己好。
剛纔他連一句關心都沒有,他是相信了於惜的話吧,居然那樣把她扔在一邊,她發(fā)誓,再也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就如於惜所言,他終究選擇的還是許宛欣。
“小怡!”
裴與桐溫柔的聲音裡溢滿了心疼,終於把歐陽墨怡從自己的思緒里拉回了現(xiàn)實,她茫然的眨了下眼,觸及他溫潤的墨眸時,又牽強一笑,將一勺蛋糕塞進嘴裡:
“與桐哥哥,這蛋糕真好吃!”
“好吃嗎,我還以爲太難吃,正準備找他們經(jīng)理過來退錢呢!”
裴與桐勾脣一笑,語帶促狹,突然身子前傾,凝眸盯著她的蛋糕說:
“給我嘗一口,有你形容的那麼好吃嗎?”
歐陽墨怡垂眸看了眼面前小小的蛋糕,似乎有些不捨,可裴與桐卻趁她猶豫之際伸手捉住她的手,直接舀了一大勺塞進自己嘴裡。
“與桐哥哥,你怎麼這樣,你想吃不會自己要一份啊,小氣鬼,還怕花錢,還想吃。”
歐陽墨怡回過神來頓時哇哇大叫,抽出被他抓著的手,順勢把蛋糕往另一邊拉開好遠,而後自己起身坐到另一張椅子上,與他拉開距離,還哀怨的瞪他。
裴與桐不以爲然的挑眉,笑著說:
“你吃不完也是浪費,現(xiàn)在提倡節(jié)約糧食,所以我就委屈一點,幫你吃啊?!?
歐陽墨怡不滿的哼了一聲,撅嘴道:
“我吃不完不會打包啊,不許再來搶我的。”
微微一頓,她纔想起什麼似的問:
“與桐哥哥,你剛纔去醫(yī)院做什麼?”
裴與桐臉色一變,懊惱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頭上:
“糟了,我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歐陽墨怡也被他給驚住,擔憂的問:
“什麼事啊,與桐哥哥?”
裴與桐緊緊地皺了皺眉,又扯起一抹笑,說:
“小怡,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我先去拿份資料,然後回來接你。”
“與桐哥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沒關係的,一會兒我打車回去就是了?!?
“等著我,最多半個小時,一會兒帶你一起去聾啞學校上課?!?
裴與桐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便走。
“與桐哥……”
歐陽墨怡望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將一勺蛋糕喂進嘴裡,那絲絲甜味便融化在脣間,一直蔓延到心裡。
在她難過的時候,有人關心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實剛纔的事她並不恨蘇與歡,只是自己覺得難過罷了,說到底,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到最後,纔會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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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蘇與歡的電話時,歐陽墨怡在聾啞學校的教室裡,看著裴與桐在講臺上給他們講脣語課。
幸好她上課前把手機鈴聲調(diào)成了震動,當手機在包包裡發(fā)出嗚嗚地響聲時,她對站在講臺上的裴與桐比了個手勢,而後貓著腰,悄悄地出了教室,小朋友們很認真的在聽課,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坐在後排的她離開了座位。
出了教室,歐陽墨怡才按下接聽鍵,清脆的聲音輕快愉悅傳進電話那端,蘇與歡心裡一驚,簡直無法相信她會用那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小怡,你現(xiàn)在哪裡?”
怔愣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聲音低沉溫潤中透著一抹詫異和難以言說的情緒,似乎是釋然,又似乎,帶著一絲欣喜。
他準備了一肚子解釋的話,原以爲歐陽墨怡不會接他電話,即便是接,也該是惱怒地罵他一頓,可現(xiàn)在,她居然聲音輕快愉悅,心情似乎很好。
歐陽墨怡站在教學樓上,絲絲溫暖的陽光正好撒落在她身上,左邊臉頰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了許多,若非她的肌膚太過白嫩,倒是真看不出那些指痕印了。
“與歡哥,我在學校聽課呢,你有什麼事嗎?”
冷風吹過耳際,帶著絲絲冷意透過她的米色毛衣鑽進肌膚裡,歐陽墨怡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剛纔從教室出來忘記拿著外套了。
“小怡,你去聾/啞學校了,和與桐一起的嗎?”
蘇與歡疑惑的問,微頓了下又說:
“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
“不用,與歡哥,你還是在醫(yī)院陪欣欣姐吧,我想在這裡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看與桐哥哥教他們脣語可好玩了,與桐哥哥會送我回去的?!?
蘇與歡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不帶遲疑的,責備的話語脫口而出;
“小怡,你現(xiàn)在懷著寶寶呢,別總是去那種地方,影響寶寶發(fā)育,到時寶寶出生再有缺陷可如何是好?”
歐陽墨怡頓時小臉一變,義正嚴詞的糾正他的話:
“與歡哥,你想多了,我在聾啞學校和小朋友相處真要能影響寶寶,也只能影響寶寶的心靈,讓她以後擁在一顆純潔,善良的心?!?
“小怡!”
蘇與歡心裡微微一緊,覺得她話裡帶話,指桑罵槐,可一想到她被於惜打了一耳光的事,又忍不住心疼,情不自禁的關心:
“你的臉好些沒,今天早上的事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和於惜單獨相處,我知道你不會說那些刻薄的話,小怡,於惜的事我會處理,你以後別再正面和她發(fā)生衝突了?!?
身後一件溫暖的外套披上肩膀,她本能的擡眸,對上裴與桐噙著絲絲笑意的黑眸,脣邊綻出一抹明媚的笑。
裴與桐做了個手勢,歐陽墨怡笑著點頭,把手機遞給他,裴與桐接過手機,正好聽見蘇與歡在電話那端說:
“小怡,就算你生氣,也得替寶寶考慮,別在那種地方久呆……”
“大哥,小怡沒有生你的氣,也並非因爲生氣纔跟我來這裡,還有,大哥,請你別總是歧視他們,這些孩子比你愛護的人更心地善良,更值得人幫助和疼愛?!?
裴與桐俊朗的五官線條微顯冷硬,這不是他第一次和他大哥爭辯這個問題,但今天他特別生氣,一改平素的溫潤,言語間滿是不悅和嘲諷。
“與桐,我並非歧視他們,只是小怡現(xiàn)在懷著孕,她所見所聞都會影響到寶寶發(fā)育?!?
“是嗎,那小怡被人欺負也會影響到寶寶,大哥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裴與桐的聲音再次沉了一分,站在身旁的歐陽墨怡鼻端一酸,這是她溫潤如玉的與桐哥哥第二次和與歡哥發(fā)生衝突,上次是當著大家的面說要娶她,現(xiàn)在,又爲了她被於惜扇那一耳光而生氣。
“與桐,你這是什麼話,你怎麼知道我就無動於衷了,把手機給小怡,我和她講。”
蘇與歡的聲音冷硬中透著一股子不容違逆的威嚴,他這個弟弟從來都溫和淡然,卻爲了小怡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這讓他極度不悅。
眉宇微蹙間,暗深的眸底一抹深邃掠過,看來是該給與桐找個女朋友,省得他整天把心思放在他嫂子身上。
裴與桐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敢違抗他大哥的命令:
“大哥,小怡正和那些小朋友玩呢,你有時間還是留在醫(yī)院陪你的許宛欣吧,我祝你們永遠幸福?!?
“與桐——”
裴與桐直接切斷了通話,剛纔他去醫(yī)院拿病歷時,無意中的正好聽見於惜在一病房裡和人說許宛欣腿一治好,就要和他大哥舉行婚禮,還把小怡說得各種不堪……
“小怡,我大哥要是再打電話給你,你就別理他。”
看著裴與桐生氣的樣子,歐陽墨怡又是感動又是難過,故作輕快的說
:
“與桐哥哥,你不用生氣,別因爲那些討厭的人影響了心情,其實於惜會惱羞成怒的對我出手,是被我氣的,而且我還了她三耳光,算是連帶利都討回來了……”
歐陽墨怡永遠不會知道,她臉上越是笑得燦爛,聲音越是輕快柔軟,裴與桐的心便越是疼,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割著……
他不願看到她強顏歡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激動的說:
“小怡,離開我大哥吧,別再委屈自己了,愛你的人那麼多,你沒必要感動一個心裡沒有你的男人,你不懂,男人的心比石頭還硬,比冰塊還冷,不是能感動得了的?!?
歐陽墨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垂眸看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再次擡頭時,臉上的笑又恢復了燦爛:
“與桐哥哥,我沒有委屈自己,別把我想得那麼善良,其實我也很邪惡的,你知道我剛纔對於惜說了什麼嗎?”
“小怡?”
裴與桐心疼的喊。
“於惜那個可惡的女人,她想讓我離開與歡哥,我偏要留在他身邊,她說與歡哥不會喜歡我,我偏要讓他喜歡上我,我要讓她知道,是她自己親手毀了她女兒的幸?!?
於惜有句話說得對,許宛欣是她生的,身上流著她的血,遺傳有她的基因,雖然蘇與歡把她*得端莊優(yōu)雅,溫柔善良,但人性是複雜的,若是她一直幸福著,興許會一直溫柔善良下去。
然,命運跟她開了很大個玩笑,讓她失去了幸福的權(quán)利,自己深愛了多年的男人又娶了別的女人,身心受創(chuàng)下,沉睡在心裡的惡魔甦醒,她便在天使與魔鬼中掙扎。
她今天早上會突然拒絕手術,便是爲了讓蘇與歡陪她進手術室,還讓蘇與歡抱著她出病房,明知歐陽墨怡會難過,她卻依然做了!
“小怡,你沒必要這樣?”
裴與桐不贊同她這樣做,許宛欣在他大哥心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依著他大哥的性子,只要許宛欣不主動離開,怕是他就會一直照顧她。
他不知道他大哥會不會愛上小怡,但他知道,欣欣會一直存在於他大哥和小怡之間,哪怕他愛上小怡,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幸福的在一起。
還有一個於惜,那個女人惡毒之極,她都敢扇小怡耳光了,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歐陽墨怡眉眼輕揚,笑容燦爛地說:
“與桐哥哥,我有分寸的,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那些討厭的人,今天下午我要在這裡玩一下午,與桐哥哥,你剛纔講課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
蘇與歡回家時,歐陽墨怡正坐在餐廳吃飯,眉眼微垂,專心致志地剝著一條魚,柔和的水晶燈光暖暖地撒落在她身上,米色寬鬆毛衣讓她多了一分恬靜淡雅,少了平日的恬噪。
凝著她柔和美麗的身影,他心底某處莫名一陣柔軟。
“與歡哥,你回來了,吃飯沒有?”
聽見腳步聲,她擡頭尋著聲音看來,目光觸及到他深邃的眸子時,她展顏一笑,輕快地問了一句,又低頭繼續(xù)和那條清蒸平魚戰(zhàn)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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