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說話的人是靛‘色’頭髮的年輕人,臉上英氣勃勃,身上穿著銀白‘色’的輕甲,腰間‘插’著一把散發(fā)著神聖光芒的寶劍。
“怎麼了?”旁邊的少‘女’問道,這個有著一頭淺藍‘色’長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顯得嬌俏動人,只是這時候神‘色’略顯緊張。
“艾爾特沙出事了。”年輕人苦笑道,看著少‘女’越睜越大充滿疑問的眼光,他揚了揚手上的紙,“剛剛傳來的信息,真是讓人難以相信,翡翠之騎在追擊敵人的過程中被人擊敗了,兵力損失了近三分之一,敵人的損失卻微乎其微,並且連艾爾特沙都受了重傷。” ”
少‘女’不由得掩口,“艾爾特沙,是你那位好友嗎?”
“是的。”年輕人無奈的回答。
就在數(shù)天前,少‘女’還從年輕人的口中聽到過艾爾特沙的名字,那是年輕人的兩個好朋友之一。
少‘女’名叫蒂婭多拉,靛‘色’頭髮的年輕人叫辛格爾德。
辛格爾德的年齡雖然不大,但身份卻不低,他的父親是古蘭貝爾王國六大公爵之一的夏爾菲大公拜隆。
不過這當然是過去了,隨著羅普託教團的‘陰’謀,蠱‘惑’了巴哈拉王子科爾特,不但暗中‘操’控了國王,而且還向六大公爵下手,造成了拜隆的死亡。
辛格爾德現(xiàn)在是夏爾菲城的新任領主,但還沒有正式繼承大公的名號,因爲他要在爲父報仇之後再繼承,而且大公的名號到底是古蘭貝爾封賜的。現(xiàn)在科爾特控制了國王。一手掌控王國權力中樞。他爲父報仇,但在古蘭貝爾的宣傳中卻成了叛臣。
優(yōu)古德拉爾的局勢非常的微妙,在所羅‘門’到來前,原住民諸國的聯(lián)軍分成了上下兩線防線,上面以維爾丹加上古蘭貝爾兩大叛臣夏爾菲家和弗利吉家,再遙相呼應更北方的西連吉亞,防備著隨時可能再度南下的古蘭貝爾。
而靠下的防一卻是由阿格斯特利亞聯(lián)合王國、托拉基亞、伊扎克、蘭斯塔四國合力與曾經(jīng)是友軍,但後來一變成爲入侵者的克奧斯軍隊有攻有守。
原本局勢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漸漸朝著有利的方向發(fā)展。
古蘭貝爾仍未南下,但入侵者們卻似乎也起了矛盾,至少原住民聯(lián)軍察覺到了阿斯圖里亞斯與光明教會、撒克遜王國之間似乎爲了利益產(chǎn)生了摩擦,後來加入的震旦王國也與該國不睦。
半是情報,半是有人‘誘’導,包括辛格爾德在內(nèi)的原住民聯(lián)軍都漸漸看到了阿斯圖里亞斯的軟肋了。
在古蘭貝爾南下之前最好先解決掉這些入侵,推平他們的大本營,毀掉他們能夠來到這裡的空間通道,如果可以,最好能奪取他們的魔法陣秘密。
說到底。如果入侵者不過早‘露’出獠牙,大家倒是可以共同對付羅普託教團控制下的古蘭貝爾。但克奧斯諸國‘露’出入侵者的真面目後,對於原住民來說或許比羅普託教團還要可惡,最好是能先除去外敵,再聯(lián)合對付北方的敵人。
前段時間辛格爾德他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大舉進攻阿斯圖里亞斯,他們並沒有十足把握庇佑之地中的其他克奧斯人不會幫助阿斯圖里亞斯,雖然種種跡像表明根本就是他們在‘誘’導。
但真的動起手來卻難說不是陷井,即使不是陷井,也是借刀殺人。
要不要做這把刀,很讓人頭疼。
最終原住民聯(lián)軍中決定不管如何,有機會削弱入侵者是最好,反正不論阿斯圖里亞斯還是震旦或撒克遜,甚至包括幾國身後信仰與當初聖‘女’塔娜創(chuàng)下的神聖教會信仰相同的光明教會都是入侵者。
所以南方防線曾經(jīng)一度要求北方防線‘抽’調(diào)兵力加入此次戰(zhàn)役,要麼不動手,要麼就一舉將阿斯圖里亞斯人擊潰。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辛格爾德曾經(jīng)接到過艾爾特沙的要求,希望他能南下會戰(zhàn)。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安排好夏爾菲城這邊的事務,就傳來了南方防線的劇變。
這兩天他一共收到很多情報,先是在某個夜裡,阿斯圖里亞斯人突襲了南方防線的陣營,並且巧妙的‘誘’導阿格斯特利亞王國的軍隊和庇佑之地的軍隊‘交’鋒了,這場戰(zhàn)事直到現(xiàn)在還沒停息,仍在持續(xù),相持不下。
而始作俑者卻出乎衆(zhòng)人意料之外,在突襲成功後沒有逃回庇佑之地,而是乘機突入了阿格斯特利亞與維爾丹的‘交’界處。
繼而得到的情報是辛格爾德的好友之一,黑騎士的後代,翡翠之城的領主艾爾特沙率軍與蘭斯塔的喬安王子,嗯,那是辛格爾德的另一位好友,一起追擊。
結果再隔一日後傳來的消息就是他與蒂婭多拉的問答,艾爾特沙竟然敗了,甚至連自己都受傷了。
這讓辛格爾德一時難以相信,因爲他是清楚艾爾特沙的實力的,與自己不相上下,雖然自己有聖兵器之一的聖劍提爾芬古,這東西原本是屬於他父親拜隆的,夏爾菲家的祖先是聖戰(zhàn)士巴爾多,提爾芬古正是與巴爾多名字一起傳詠的聖兵器,當初曾經(jīng)參予了覆滅羅普託王國之戰(zhàn),重創(chuàng)了魔神化身及跨空而來的本體。
但艾爾特沙也同樣有魔劍米斯特爾汀啊,辛格爾德並不認爲自己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艾爾特沙大敗,真是讓他感到意外,並很想替好友報仇。
“你想去對付那個入侵者?”蒂婭多拉猜到了辛格爾德的心意,憂心仲仲的問道。
辛格爾德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是的,我想去。不光是爲了艾爾特沙報仇,而且這樣一支入侵者的軍隊闖入了阿格斯特利亞和維爾丹的腹地,很可能會造成難以想像的破壞。現(xiàn)在我和維爾丹、阿格斯特利亞都是盟友。我們需要團結一致共同對付羅普託教團和入侵者。南方防線正陷入‘激’戰(zhàn)。根本‘抽’不出別的力量。艾爾特沙又失敗了,僅靠喬安,我擔心他應付不了能擊敗艾爾特沙的人,他和艾琳需要我的幫助。”
喬安不但是辛格樂德的好朋友之一,他、辛格爾德、艾爾特沙,還有維爾託瑪家的阿爾維斯曾經(jīng)一起在古蘭貝爾的士官學校同學,喬安的未婚妻艾絲琳更是辛格爾德的妹妹。
蒂婭多拉輕輕咬著嘴‘脣’,緩緩依偎在辛格爾德的懷中。低聲道:“可是我也會擔心你。”
“不用擔心。你可以放心,入侵者闖入,現(xiàn)在肯定不只我想去對付他,雖然阿格斯特利亞在南方防線的軍隊不可能調(diào)回,但在國內(nèi)他們還有部隊,會和我並肩作戰(zhàn),共同圍剿敵人的。入侵者能擊敗艾爾特沙,當然有不可忽視的實力,但他們也有最大的不利,那就是他們是邪惡的。我們是正義的,我們是在保衛(wèi)家園。他們是在侵略和佔有別人的土地、財產(chǎn)。”
辛格爾德舉起了右手,緊緊握成拳,“所以最後的勝利必定屬於我們!我們一定會戰(zhàn)勝入侵者,戰(zhàn)勝羅普託邪教團,戰(zhàn)勝所有邪惡,建造一個光明、正義、公正的世界。”
蒂婭多拉將頭深深的埋在戀人的‘胸’前,聽著辛格爾德訴說自己的理想,將自己的另一重隱憂深深的埋藏起來。
戀人要承擔的責任已經(jīng)太多了,自己那一點擔憂還是暫時不要說出來算了,而且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暫時不被弗利吉家發(fā)現(xiàn)。
蒂婭多拉的另一重擔憂就是她與辛格爾德的關係。
她們是戀人,但辛格爾德的未婚妻卻是弗利吉家的次‘女’蒂爾朵。
如果夏爾菲家沒有出意外,以辛格爾德對蒂婭多拉的愛,就算拼著被父親責罵,估計也會立即尋求解除婚約。
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拜隆已死,夏爾菲家正陷入一個低‘潮’,不論從哪方面,辛格爾德現(xiàn)在都需要和弗利吉家互相支持,在這個時候如果暴‘露’出他與蒂婭多拉的‘私’情,天知道弗利吉家會有什麼反應。
“真的不用擔心,我不在的時候,會讓夏南留下來負責夏爾菲領地內(nèi)的事務,同時保護你。”辛格爾德將雙手扶在蒂婭多拉的肩頭,輕輕扳正她柔軟而充滿香氣的身體,深情的凝視著這張美麗動人的臉龐。
蒂婭多拉只好點點頭,暫時不去想過多的擔憂,重新靠向戀人的懷中,儘量驅除了腦中的雜念,回憶自己與辛格爾德的初識情景和之後的甜蜜時光來沖淡心中的擔憂。
緊緊摟著香軟的身軀,辛格爾德彷彿要把蒂婭多拉溶進自己的身體。
蒂婭多拉是他另一個好友阿爾維斯同母異父的妹妹,這當然是維爾託瑪家不光彩的事,所以蒂婭多拉並不能像正常貴‘女’那樣生活,而是在母親死後被安置在了異國居住。
古蘭貝爾之變後,維爾託瑪大公被擒,從此作爲人質(zhì)被質(zhì)押,公國事務由其兒子阿爾維斯繼承。
古蘭貝爾之變時,辛格爾德是與父親拜隆在一起的,在父親的拼死反擊下,他和其他人才有機會逃走。
逃走時,返回自己領地夏爾菲城的路線被古蘭貝爾所封鎖,他不得不得爬越雪山和森林,從維爾丹境內(nèi)返回,同時還要受到羅普託教團遣來的殺手與刺客的追殺。
蒂婭多拉就是他在維爾丹與古蘭貝爾‘交’界的邊境森林附近認識的,並在受傷的情況得到了她的幫助,從而產(chǎn)生了愛情。
爲了這件事,辛格爾德與阿爾維斯的關係陷入了冷淡,現(xiàn)在只是瞞著弗利吉家。
辛格爾德一面安慰著自己的戀人,一面也下定了決心,要儘快消滅那個可惡的入侵者,早一點回到蒂婭多拉的身邊。
差不多的時間,所羅‘門’突入原住民聯(lián)軍國度,同時大敗追擊者的消息也傳到了不同國家、勢力的耳朵中。
有的高興,有的擔擾,有的暗暗竅喜,希望辛格爾德、艾爾特沙這些人和所羅‘門’他們拼個你死我活,自己纔有南下的機會。
總之所羅‘門’的‘亂’入,阿斯圖里亞斯的搶先一步,讓優(yōu)古德拉爾脫出了那些在暗中謀劃者的意圖之外,讓局勢充滿了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