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戲要到下面的山洞裡去拍,裡面太冷了,你呆在上面別下去。”慕祁抽空過來和她說道。
“要很久嗎?”
“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下面就緒了,下面的鏡頭就一場,順利的話很快就上來。”
“你小心點(diǎn)。”
慕祁抱了抱她:“我知道。”
地面上的拍攝現(xiàn)場,緊張的工作一停下來,大家都困頓不堪,新的女主角陸爽請客給大家買了咖啡,一轉(zhuǎn)頭看到寧若孤零零的坐在一邊,想了想拿了杯拿鐵走到她跟前,打招呼道:“你好。”
寧若手一頓,放下手機(jī),擡頭看她,“有事嗎?”
“請你喝咖啡。”
寧若掃了遠(yuǎn)處喝咖啡休息的人們一眼,視線從紙杯上掃過,然後接了過來,“謝謝。”
“組裡一會訂夜宵,你想吃什麼?”
“不用了,已經(jīng)定過了。”她的飯都是慕祁一起定好的。
“那不打擾你了,我走了。”本來就不熟,她也不是自來熟的性子,乾巴巴送完咖啡,陸爽就要走開。
寧若想了下,叫住她:“等一下。”
她聞言回頭,“是怎麼了嗎?”
寧若朝她鬆開手掌心,上面靜靜的躺著三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咖啡的謝禮。”
“謝謝。”
“含糖量不高,可以放心吃。”
“哦,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最近確實在嚷嚷著減肥。
“怎麼樣,是不是很高冷?”見陸爽回來,待她和大家一樣盤地而坐,紛紛八卦道。
“沒有,”陸爽實話實說,“人家挺好說話的,還給了我巧克力。”
“幾塊巧克力就把你收買了?”有人調(diào)笑。
“她可是弄走了劇組兩個女的,可不好惹。”
“誰讓人家有背景呢。”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這兩個人都冷冰冰的人,是怎麼談起戀愛來的,是誰追的誰呢?”
陸爽聽不下去了:“人家對外人高冷,不代表對親近的人就這樣,你們別亂八卦了。”
“就隨便聊聊嘛,反正閒著也是無聊。”
“就是就是。”
“你說慕祁是不是被潛規(guī)則了?”有人突然壓低了聲音道。
慕祁公佈戀情的時間太過巧合,緊接著爆出陳靜和楊璇的事情,又緊接著兩個人都退了組,她又常駐組裡不離開,更奇怪的是寧若只有在夜戲的時候纔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她在片場呆了這麼久,除了和慕祁的助理稍微熟一點(diǎn),竟沒和別人有過交流。這就導(dǎo)致她在大家眼中的人設(shè)愈加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開去。
陸爽對寧若有著莫名的好感:“你們別胡說了,人家兩人感情挺好的。”
她撥開一塊巧克力塞進(jìn)對方嘴裡,堵住她的嘴。
“好香,跟我之前吃的巧克力都不一樣。”對方驚喜道。
“真的?”另外的一個人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把薅過陸爽手裡的另一快,動作極快的塞進(jìn)嘴裡。
“真的好吃哎,”她碰碰陸爽的胳膊,“你去問問那誰,是在哪買的啊,什麼牌子的,我買給大家吃。”
“你幹嘛不自己去問。”
“人家東西是給你的,我去問著合適嗎,你去,我不信你就不想吃。”
深海吃貨陸爽:······
所以,所以她再次來到了寧若面前。
寧若詢問的看向他。
“剛纔的巧克力很好吃,你從哪買的,什麼牌子的,我想買點(diǎn)吃。”
“不是買的,”她轉(zhuǎn)頭拿過旁邊的揹包,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是家裡人自己做的,剩下的都在裡面了,送給你。”
陸爽哪裡好意思,連連擺手:“不要了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想吃家裡還會做。”
她遲疑的接過盒子:“做的這麼好吃,有沒有想過賣啊,我可以幫忙在朋友圈裡宣傳。”
寧若搖頭:“只是做來自己家裡人吃著玩的。”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那邊坐?”她邀請道。
“我不喜歡人多。”
“可以加個微信嗎?”
“小心有水的地方。”寧若答非所問道。
“啊?哦,好的。”
陸爽稀裡糊塗的想著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連要微信的事情都忘了。
下了夜戲,慕祁和寧若一起回房間。
慕祁疲倦的賴在寧若身上,恨不得閉眼就睡。
寧若站的筆直,任他膩著:“去洗澡。”
“真不想洗。”掙扎片刻,他還是飄著往浴室走,“我這該死的潔癖。”
寧若笑他,慕祁潔癖十分嚴(yán)重,沒洗澡沒換衣服,絕對不碰牀。
兩人都洗過了澡,頭靠頭在牀上躺著,慕祁揚(yáng)起胳膊聞了聞:“臭味終於沒有了。”
“有骨鏈在,那點(diǎn)陰氣早晚會被克散的。”
慕祁摸摸鏈子:“好神奇,對了,你大哥那天說的話——”
“未必不是真的。”
慕祁安慰的親親她的頭髮:“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寧若往他肩膀處拱了拱:“楊璇去找二哥了。”
“怎麼會?”
“景航指的路。”她接著爆出一個大料,“景航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
慕祁沒想到會是這樣:“楊璇知道嗎?”
“這個並不重要,錢家的公司被景航弄的破了產(chǎn),日子很不好過,聽喬遲講,楊璇和錢二離開北城去她的老家定居了。”
楊璇戀慕繁華,讓她回到那個偏遠(yuǎn)的小縣城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強(qiáng)求不來。”
“景航自己知道,找二哥幫忙是他幫楊璇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喜歡歸喜歡,他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你大哥——”
“二哥會處置的。”零琚並沒有告知他零闕的事情,二哥不想讓她知道,她便不問。反正這二十年,零琚能護(hù)著他不讓零闕接近她半分,以後自然也會。
慕祁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劇組的戲份還有幾天就殺青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寧若摸摸他的耳朵:“你先睡吧,這個我們以後再說。”
拜楊璇所賜,蠱蟲氣味沒有消除的那段時間慕祁又開始做惡夢,還好寧若的作息和他相反,每次噩夢中驚醒都能看到寧若守著他,纔沒有那麼排斥睡覺。
白日寧若則留在房間休息,說是休息,其實她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睡眠已經(jīng)可有可無,通常是瞞著慕祁做些自己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