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看到私人飛機機身上的字算是驚喜,算是禮物的話,那左伊夏突然回來也應(yīng)該算是禮物,算是驚喜吧。
最少,她自己是這麼想的。
因爲(wèi)興奮的心情太過濃烈,以至她疏忽了,當(dāng)她直上樓上臥房時傭人們臉上緊張的表情。
白姨注意到,過去問,“怎麼回事?”
傭人們苦著一張臉,那表情是很爲(wèi)難卻又像說不出口,“最好阻止她進(jìn)去。”
可是他們說得太晚,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機會。
左伊夏已經(jīng)推開門,只是門開的一瞬間她僵住了。
一股陌生的香水氣味撲面而來,和香水氣味糅合在一起的還有一股子曖昧的靡靡之氣。
左伊夏那天在酒店,在東方逸房間的門口也遇見過類似的事。
那天她相當(dāng)?shù)ǖ膽?yīng)對,也不管裡面是什麼,可現(xiàn)在,她完全無法定下來,甚至要試圖停下自己的腦袋,不願意多想。
她以爲(wèi)是給他驚喜,沒想到卻是驚嚇。
好在她終究不是膽小的人,該面對的,也不是不想不去接觸就可以當(dāng)一切沒有發(fā)生。
她暗暗咬牙推開了半掩的門,“啪”的一聲點亮了臥室的開關(guān)。
可是光明之下的事實並沒給她帶來光亮,凌亂的地面一如東方逸廝混那時,地面由外到內(nèi)灑著衣服,甚至有女人性感的貼身內(nèi)衣。
那樣類型的性感內(nèi)衣,她都不敢穿的,果然男人再怎麼喜歡也抵擋不了刺激的誘惑。
左伊夏心裡一陣陣抽痛,她不敢往牀上看,雖然已經(jīng)肯定的知道牀上不止一個人,她想到很多種可能,是和東方逸一樣被人下藥了嗎?
她爲(wèi)什麼已經(jīng)在幫他找藉口,如果是下藥她就能接受了嗎?可他一個那麼聰明的人,智商都是被狗吃嗎?爲(wèi)什麼防不了女人,雖然是有那麼多女人會覬覦他。
左伊夏沒本事馬上面對就陰深深地站在牀頭盯著,牀上的人“們”雖然喧鬧了一夜已經(jīng)很累了,可是被大燈照著,又有人陰深深盯著,想不發(fā)現(xiàn)也很難。
很快牀上的人拱開被子爬了起來,左伊夏先是看到一個面目冰冷的女人,她有一瞬間想到,聶胤辰怎麼會喜歡和他同類型的人。
也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一陣勁風(fēng)捲過來,她已經(jīng)被人圈到懷裡。
熟悉的冰冷氣息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她詫異地擡頭,看到抱著她的人還真是聶胤辰,她分明感覺到,他是從她背後位置過來的。
那牀上……
她正要看的時候,聶胤辰已經(jīng)用力直直抱起她,把她往外帶走,而這時疑惑的左伊夏看到牀上一個花白頭髮的腦袋帶鑽了出來。
牀上的男人帶著一臉讓人討厭的壞笑看著她,他擡手還把牀上那個裸露著肩膀的冰山女摟到懷裡。
左伊夏這纔回過勁來,她這是又一次烏龍了,連著鬧兩次烏龍還全是因爲(wèi)聶爸爸,這一刻她的心情真是……只能用鬱卒來形容了。
不過那一翻驚嚇真的是把她嚇到了,她真的以爲(wèi)裡面的人是聶胤辰,她甚至已經(jīng)連要走掉,還是死皮賴臉留下來這種事都心痛的想過一遍了。
因著這樣的委屈,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聶胤辰抱著她直接轉(zhuǎn)到旁邊的書房,書房裡暖暖的,有一點兒咖啡味,裡面的燈沒有關(guān),文件和筆記本電腦都攤在書桌上,顯然聶胤辰剛纔是在書房裡辦公,他身上還穿著一件有些皺褶的襯衣,或許是一夜未眠,一直在這裡忙碌工作吧。
左伊夏埋首在他肩上,哭得很傷心,也很丟人,就差一點,差一點就是真的,真的是嚇?biāo)浪恕?
她一邊悶悶哭著,一邊擡手捶著他的肩膀,“混蛋,嚇?biāo)牢伊耍闶腔斓埃蠡斓啊?
聶胤辰被她打得很冤枉,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就被莫名其妙地打了半天,好在她那花拳繡腿的,打著打著也就全當(dāng)是按摩了。
“你這個笨蛋,回來怎麼不告訴我,還真想捉姦不成?”聶胤辰的聲音帶著些揶揄,也少有的帶著些溫柔,或許這時候真不適合用半點冷漠刺激她,她是真被嚇壞了。
“混蛋,真讓我捉姦,我就廢了你這混蛋!”左伊夏氣得帶出一股殺氣來,果然暈了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了。”聶胤辰感覺到襯衣的溼度,這女人很少哭,沒想到這次居然因爲(wèi)一個烏龍哭成這樣。
“不會是你爸幫你背黑鍋吧。”左伊夏突然擡起頭,眼睛紅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樣,女人不可理喻的時候,連聶胤辰這種智商都有點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
聶胤辰給她擦著眼淚,無奈地說,“你確定要給我個黑鍋背?”
“可是……”左伊夏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腦袋裡害怕的情緒還沒完全收回來,她現(xiàn)在還在渾身發(fā)抖,“混蛋,我不喜歡這種事。”
“我也不喜歡,傻瓜。”聶胤辰吻著她紅通通的眼睛,雖然知道她很受傷,可聶胤辰卻莫名的有些欣喜。
“他們爲(wèi)什麼在這裡,爲(wèi)什麼睡我們的牀。”左伊夏氣勢立漲,那嬌嗔的模樣叫聶胤辰的欣喜再上升了一個級別。
特別是那句“我們的牀”讓他心裡非常的受用。
他解釋說道,“他來求和,我不想鬧太僵,婚禮那天要沒有他,會不好看。”他的話其實沒有說全,以hades的性格纔不會管婚禮有沒有父親出現(xiàn),但如果聶爸不出現(xiàn),受非議的可能是左伊夏。
一個不被男方父親認(rèn)同的新娘會惹來許多人的輕視,如果爲(wèi)著自己,聶胤辰斷然不會理父親的求和,但爲(wèi)了左伊夏他可以忍受。
只是誰想到這個不靠譜的父親會順勢賴在他家裡,還說什麼,知道你的小情人不在,你晚上是睡不著的。
於是還厚臉皮地佔了他的牀,甚至還順便用了他那位冰山女秘書。
如果不是白姨迅速到他這邊報告,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不過即使這樣,也少不了被父親一通笑話吧。
想到這兒,聶胤辰不由想愁又想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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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灰胖子是黑胖子,就是不可能是藍(lán)胖子,不然第一個變碼字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