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籌備工作已經(jīng)迫在眉睫,左伊夏身爲臨時招募來的策劃,她出的第一條計劃就給大家?guī)聿恍〉墓ぷ髁俊?
許多學生蜂擁來報名,這些人都是富家子,很多家裡有背景有地位,而且還是今晚慈善籌款的主力軍,導演組這邊不敢得罪,其實還真有要左伊夏背黑鍋去選節(jié)目的意思。
李導演爲此事專門抽空找左伊夏談了一下,左伊夏想了想說,“要不我?guī)湍阆雮€最不得罪人的辦法吧。”
李導演聽出希望立即點頭。
“讓所有節(jié)目在校園網(wǎng)裡進行全員投票,您到時候再在票數(shù)最高的節(jié)目裡選幾個就好了。”左伊夏說得很輕鬆。
可有過經(jīng)驗的李導演立即反問,“要是有人作弊刷票怎麼辦?爛節(jié)目我也收?”
“這種事肯定有,反正選擇權(quán)在您手裡,您還能想不出辦法。”左伊夏看著導演,笑容淡淡地說,“您可別學東方校長,回回想拿我來當冤大頭,您覺得我就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李導演後背一寒,頓時不敢再作聲。
左伊夏說,“那這個決定,還是我?guī)湍愎珌寻伞!?
“好好,都聽你的。”李導演立即同意,生怕惹著這個背景據(jù)說很嚇人的大小姐。
左伊夏自己也有主持這邊的功課要做,說起來也很繁忙,但這天她還是抽了一點空到海選的會場。
李導演專門指派了一個副導演負責選節(jié)目,地點就在金安琪之前放火燒人的禮堂裡。
左伊夏一進禮堂,立即有幾個人的眼睛亮了一下,目光追隨著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有幾個甚至衝過來熱切地說,“左同學,一會兒要多幫忙哈。”
左伊夏疑惑問她“你是?”
那位女同學立即回答,“我是之前和金安琪聯(lián)繫的那個,她要的純血馬我已經(jīng)送到了,你就幫幫忙吧。”
左伊夏眼睛一動立即知道金安琪用她的名義收了賄賂,還要了一匹純血馬,這人騙得還真不含糊。
她迅速走到評委席,向那位副導演說了幾句。
副導演點了點頭,將話筒遞給她。
左伊夏拿著話筒淡定地說,“各位同學,節(jié)目海選到此結(jié)束,大家可以把自己的節(jié)目拍成視頻放到學校網(wǎng)頁裡進行投票選擇。”
她的話立即引起一片炸鍋的執(zhí)問聲,他們還以爲左伊夏收了賄賂來幫他們說話的,沒想到轉(zhuǎn)了這麼一出。有很多人甚至高喊,“騙子,你是騙子。”
左伊夏全無畏懼地清楚說道,“請那些想走捷徑的同學自己去搞清楚了,是不是被人騙了。我在此申明一下,我左伊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姐妹,誰冒充或是向你們許諾了什麼,你們自己找她去,想誣陷栽贓的我,我絕對不放過。”
那些人立即靜了下來,這算是左伊夏第一次公開表示,金安琪不是她妹妹。好吧,她只想表明,那些被騙的人只能怪他們自己想走捷徑被人坑了活該倒黴,就算找人報仇也找不到她頭上。
左伊夏從臺上下來時,又有人追著她問,“金安琪真不是你妹妹?”
左伊夏難得停下來回答,“她姓什麼?我姓什麼?”
那人立即愣了,不甘地說,“那我送她的純血馬怎麼辦?”
“要回來啊,難道由著她騙?是我不只要要回自己的東西,最少還得叫自己的馬摔她一個跟斗吧。”左伊夏不屑地說著,轉(zhuǎn)身走了。
那些被騙的人聚集在一起,心情相當?shù)吐洌膊恢勒l發(fā)起,叫了一聲,“走,一起找金安琪理論去。”
於是一羣人風風火火的,就找金安琪要說法去了。
憤怒的人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中間混著一個叫蘭昇的前眼鏡兄。
這一羣人在憤怒中把金安琪那邊弄得雞飛蛋打的。金安琪便宜沒撈到要全數(shù)還回不說,一張假臉差點受到毀滅性的傷害。
金安琪知道找左伊夏理論沒有用,可氣得暗暗咬牙的她還是找到了左伊夏。剛好是放學的時候,左伊夏揹著一堆東西到了停車場,聶管家自然等在那裡,看到她時他的眼色不在像原來那麼冰冷,連話也多了。
“怎麼這麼晚?很忙嗎?”
“都累死了,管家,求安慰。”她的口氣了有些撒嬌的味道。
聶管家還真就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我有什麼能做的?”
“當然了……”左伊夏坐到副駕駛上,嘻笑著列出一大堆來,“幫我記臺詞,給我做好吃的,少給我安排一點補習課程……”
聶管家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這才發(fā)動了車子,他不經(jīng)意地往金安琪藏身處看了一眼,目色冷冷的直接開車滑過。
金安琪看著眼前的一切,驚得瞪圓了雙目,她也是女人,有著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能感覺出左伊夏和聶管家的關係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她立即打電話向母親金芝華告密,金芝華半信半疑的不敢肯定,“你說的是真的?我這幾天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家裡那幾個眼線也被管家換掉了。”
金安琪催促,“你回去看看啊,反正不管有沒有,你不會先向夏叔叔那邊吹點枕風嘛?我就不信他知道這個消息會沒有反應。”
“女兒啊,不是我不想說,你也知道上次同樣的話我們也說過,你夏叔叔當時就沒信,現(xiàn)在他都不相信我們了,我的話他更不會信。”
“我不管,媽,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拆散他們!”金安琪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嫉妒得在發(fā)抖。雖然她換了無數(shù)男朋友,可聶管家是她初心,她死也不願意看到,聶管家剛纔那副溫柔的模樣對著別人。
金芝華卻是自顧不暇,“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上回你給我那個什麼手機軟件,說可以假裝是家裡的號碼,可怎麼被你夏叔叔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生氣根本不接我電話。我現(xiàn)在自己的事都補救不過來,哪有時候管你那些有的沒的。”
“不,一定會有辦法。”金安琪冷著眼睛,攥緊了拳頭,她寇紅的假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指印,她咬牙告誡自己,她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