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圈叉大業
那樣幾近癡迷的親吻,那樣幾近癲狂的愛著。
即使柳木傾青不是蒼龍正統,敖潤之亦愛她到深入骨髓,這樣的愛開始的莫名其妙,就像有一天,一顆孤零零的石頭邊飄來了一朵蒲公英。它打著一把小傘,從不知名的方向飄了過來,明明渺小脆弱到無法言語,卻在默默無聞間闖進了石頭的世界。落地生根,在漫長歲月裡,不知不覺開花結果。等到那愛情的花朵開出了芬香,石頭才發現,蒲公英已經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再沒有辦法割捨的一部分。
柳木傾青就像那朵蒲公英一樣,在他敖潤之的心裡落地生根,開花結果。
“青兒,我的青兒……”脣齒相交間,敖潤之啞聲呼喚著,一聲比一聲纏綿,一聲比一聲深情。
敖潤之的情意就像他炙熱的吻一樣,鋪天蓋地的朝著柳木傾青壓下,她被他緊緊束縛著,死死纏綿著。這樣的愛逼得她有點恐慌,雙手不自覺緊抓著身下的牀單,纖細的脖頸卻忍不住仰起,任憑對方在上面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親吻。
對敖潤之來說,三千年的時間太長了,等待像一把刀,分分鐘割著他的心,想念像一根刺,狠狠紮在他的心裡拔不出。終於能把深愛的女子擁進自己的懷中,他可以親吻、撫摸她的一切,看得見摸得著,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空夢。
火熱的大掌順著那較好的曲線往上,隔著衣裳揉捏著那豐盈,惹得它的主人情不自禁的扭動身子。再然後,除去那層層的衣物,又一次看到那雪白肌膚上的青蓮,同十年前一樣,伸出舌頭去舔著,在那上面劃著圈圈,最後把那硃紅一點含入口中。
“唔。”一聲呻/吟剋制不住的從柳木傾青口中溢出。她能感覺到敖潤之溼潤的口腔,還有那滾燙的舌頭,牙齒一點一點的啃噬般逗弄著自己的豐盈。一種陌生的快意從胸口處襲來,漸漸霸佔了她的神智,使得她開始沉淪。
正當房內的情形變得曖昧旖旎之際,一大團雲朵突地從天而降,直直朝著窗戶衝了過來。敖潤之反應極快,揚手就是一道藍光,意圖把雲朵打飛。不過似乎有高人在後,雲朵被打飛後復又飄了回來,鍥而不捨的繼續堵在窗戶上。見此情形,敖潤之皺起了眉,而柳木傾青也被這變故弄得回神了,忙拉好自己的衣服推開他。
被推開的敖潤之沒有像往常一般繼續糾纏,反而伸出手幫柳木傾青整理衣服,他的衣服除了起了幾個褶子之外沒什麼變化,因爲他光顧著脫她的了。想到這,柳木傾青臉紅了,剛纔她和他差點那什麼了吧……
還沒等柳木傾青仔細回憶剛纔的情形,那團塞住窗戶的雲朵撤開了,然後她就看到自家師父穿著一條內褲站在那。
“……”
“……”
房內的兩人無語了,洛半仙的出場方式每次都好驚悚有木有啊!!!
“師父,你你你……你被劫色了嗎?”柳木傾青指著窗戶外站在雲朵上的洛半仙大叫。
聞言,洛半仙先是無限委屈的把白髮擋在胸前,爾後擡手扶額,痛心疾首道:“唉,小五啊,你師父的清白都毀在你未零師伯手上了!嚶嚶嚶~~~”
“胡說什麼呢!”一聲大喝傳來,緊接著某半仙被一巴掌拍進雲朵裡,只露出個腦袋。
未零一身天青色長袍,腰束柳色金絲綢帶,飄飄然從天際緩緩落下,最後優雅無比的落在雲朵上。他瞥了眼腳下的腦袋,接著揮手把他拔了出來,再把他轉個圈,一道仙光閃過,某裸體人士立刻穿上了一套五顏六色的霓彩天衣。做完這一切,未零才扭過頭看向柳木傾青和敖潤之,指了指腳下的雲朵:“這是驚雷,藏水量驚人的雲朵,它可以獨自一朵下好幾天的雨。不過這傢伙鬼精的很,藏在衆多雲朵中,若非它自願,誰也找不到它。剛巧,它是風嘯洛的腦殘粉,所以就讓你師父犧牲一下,把它從天上勾搭出來,我好抓住它不停行雨,以此助你能儘快自由運用蒼龍真身的靈力。”
這時,洛半仙打量了自己一下,默默撇嘴:“哼,我看你纔是風嘯洛的腦殘粉。”話音剛落,又被未零一巴掌拍飛了,他拍拍手,道:“你師父還真是吵,別管他了,我們找個地兒好好訓練你。”
“……額,哦,好。”柳木傾青呆呆的點頭,還沒從突發的事件中回神。倒是敖潤之微微頷首,“有勞仙君。”
“不客氣,我也是爲了自己做打算,要是你龍族儘快復興,我以後就不用天天行雨了。”未零淡淡回答。
對話完畢,兩人同時擡頭望向天空,烏雲還堆積在上面,只是明顯比之前少了許多,偶爾露出小小的縫隙,微微有紅光瀉下。
時間,是不多了。
一陣清風吹過,船隻順風而行,很快出了河道,來到了靠東海而建的海上花園。已經有不少船隻停靠在岸邊,岸上也能看見不少人了,柳木傾青一行人也靠了過去。
說來也挺巧的,明豔樓和旖旎苑幾乎是同時到達的,船裡的姑娘們也同時下船。一時之間,鶯鶯燕燕,粉粉黛黛一堆堆一羣羣,美人們搖曳著身姿緩步走著,看得岸上的男人們直了眼。
“看,快看,那是旖旎苑的頭牌,玉翩舞!”男人甲大叫。
“哎喲,這小身子可真迷人,瞧瞧那小屁股翹的,大爺我真想過去摸一把!”男人乙接過話,用色咪咪的眼神看著旖旎苑那方的翩舞。
又有一個男人接過話,說:“得了吧你,這玉翩舞是賣藝不賣身的,你別做白日夢了,還是看看那明豔樓的頭牌吧。”
“哦?你是說那走在明豔樓最前面的?”男人乙依言打量了下,然後搖搖頭:“長的也不怎麼樣,還沒有旖旎苑的好看。”
“這你就不懂了,老兄。”男人丁拍拍男人乙的肩膀,再曖昧的笑道:“據說這明豔樓的頭牌茶花,臉蛋是不怎麼滴,但那牀上功夫卻絕對是一流的,保管把你整的/欲/仙/欲/死。”
“哎喲,真的嗎?”
“對啊對啊,難道哥們你上過那娘們的牀?”
“就是就是,快給哥幾個說說!”
……
不遠處一夥男人們肆無忌憚的指著姑娘們討論,柳木傾青朝那邊淡淡看了一眼,隨即冷笑著對翩舞說:“茶花也配拿來和你比,真是笑話!”
翩舞也朝討論的熱火朝天的那邊看了看,爾後滿不在乎的拉起柳木傾青的手按了按:“青青,別理他們,茶花這些年跟著洪媽媽也做了不少壞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聽到兩人交談的敖潤之走了過來,瞟了一眼那邊的男人們,他突然很慶幸柳木傾青隱藏了自己的真面目,否則,那羣男人們也一定會用淫//穢的目光盯著她看,再用不堪入耳的字詞討論。那他一定會發怒的,保不定就把他們丟進深海里餵魚。這麼想著,臉上的表情就森冷了幾分,跟在他後邊的未零見了,露出個不屑的表情。女人這種生物這麼可怕,也就只有傻逼男人才會去喜歡,像他未零,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一個女子的。
一番騷亂之後,衆人都到了岸上。明豔樓的人似乎有意要和旖旎苑比,早就全員上岸了也停在那不動,沒有散開遊玩的意思,只全部聚集在一起,紛紛搔首弄姿的站著,時不時發出陣陣高昂的笑聲。柳木傾青不由皺眉,正想招呼衆人離開,那邊的洪媽媽卻走了過來。
如今旖旎苑也是泗水小有名氣的清樓了,雖然開張才一年,但名聲卻早已傳遍了整個瀚海大界。它的存在暫時還沒對明豔樓構成太大的危險,只是洪媽媽怎麼會放心呢,哪怕有一點點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東西,她都要把它們統統扼殺在搖籃裡!
“喲,這不是小柳子和小舞子嗎?怎麼這麼巧,你們也來著踏青?”遠遠的,洪媽媽就吆喝起來,還故意叫著柳木傾青和翩舞在美人閣時的稱呼,有意暗示衆人她們曾是明豔樓的人。
柳木傾青和翩舞當然聽出來了,也不發火,更不接話,看她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
見兩人不接話,洪媽媽也不在意,依然一副親熱的模樣走近前去,再堆出滿臉笑,道:“哎喲喲,我看看,十多年不見,昔日裡的黃毛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看看,這小舞子長的可真是沉魚落雁、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啊,洪媽媽還真是後悔當初讓你贖了身。”說著,就要用手去摸翩舞的臉。
翩舞退後一步躲開,露出個虛假的笑:“呵呵,洪媽媽見笑了,翩舞還怕自己笨手笨腳做錯事,再被媽媽毒打一頓丟進柴房關著呢。”說到這,她頓了頓,語氣突地變得低沉:“到那時,怕是沒有杜鵑姐姐來救翩舞了。”
翩舞一個“杜鵑姐姐”,令洪媽媽直接愣在那,一是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二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就提起被她逼死的杜鵑。如此,兩方就沉默了。一邊看著的柳木傾青見狀,正想拉著翩舞走開,一人卻忽的上前來。定睛一看,來人正是茶花。
“杜鵑姐姐也是命太薄,她走了,大夥兒都傷心,我也是難過的。”茶花假惺惺的拿起手帕抹了抹眼睛,末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說:“姐姐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杜鵑姐姐不在,還有我茶花疼你們啊……”
“不必了。”柳木傾青快速開口,打斷了茶花的假惺惺,“我們受不起。”
語畢,領著衆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直氣的洪媽媽和茶花無言。想再說些什麼吧,這大庭廣衆下的,多少得顧及著形象,就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本來是想趁著天氣好出來玩玩的,沒想到會遇到洪媽媽,還發生了不愉快。這麼一來,柳木傾青和翩舞什麼賞玩的心情都沒了,其他人不知內情倒是沒怎麼多想,只高興自家媽媽壓下了第一清樓的氣焰,都歡歡喜喜的圍過去,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剛纔的事。
柳木傾青被圍在中間,大夥兒吵吵鬧鬧,聽得她煩死了,便揮手讓她們安靜:“好了好了,都自己玩去,別來纏著我。當心媽媽要你們跟那明豔樓一樣,做個移動清樓,直接在這接客!”
那話一出,姑娘們見自家媽媽確實臉色不善,紛紛識趣的散開了。翩舞上前握住柳木傾青的手,輕聲道:“青青,別太難過,我們遲早會爲杜鵑姐姐報仇的。”
“嗯,我沒事,你也去玩吧。”柳木傾青勉強露出個笑,接著轉身獨自一人往僻靜的森林走去。看她這個樣子,翩舞很不放心,正想跟上去,旁邊一直跟著她們的敖潤之叫住了她:“翩舞姑娘,潤之會陪著青兒,你放心吧。”
望著笑的溫和的敖潤之,翩舞點了點頭。這麼些年,她一直沒辦法勸青青釋懷,或許他可以吧。
溫和笑著的男子往前追了上去,幾步跟上了先走一步的女子,一過去就脫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到她身上,遠遠的還能聽見他說:“林裡霧氣還重,當心著涼。”
總有一些人或事,在我們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翻開記憶的書,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她的死便是柳木傾青心裡所無法抹去的印跡。無論如何也釋懷不了,變相的成爲了這些年她一步一步成長的動力,就算開不成天下第一的清樓,也要讓逼死杜鵑的人們得到應有的下場。
對柳木傾青的過去,敖潤之通過進入她的大腦,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杜鵑對她來說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用爲她擔心,他的寶貝兒,比誰都清明,她自有她的想法,他不想幹涉也無權干涉。他現在要做的,迫在眉睫要做的,就是讓她儘快適應蒼龍的力量,好爲之後的惡戰做準備。
“啪!”
一滴雨珠穿過密密麻麻的枝葉,從天而降,打斷了敖潤之的思路。雨珠滴落在路邊的芭蕉葉上,發出一聲輕響。
望著那滴還在芭蕉葉上滾動的雨珠,柳木傾青循聲望去,再喃喃出聲:“要下雨了麼?”話音剛落,一個更爲巨大的物體突然出現在樹木上空,然後裹著一大堆樹枝和葉子,砸落在芭蕉葉上,最後順著芭蕉葉“骨碌骨碌”滾到她的腳下。
“……”臥槽難道又是洛半仙???
柳木傾青發誓自己的第一反應,腳下這貨一定是自己那個奇葩師父。
事實的真相是——
是的,滾落在柳木傾青腳下的不明物體確實是洛半仙。他從一大堆樹葉裡露出臉,上面佈滿了樹枝的劃痕,見到柳木傾青,他立刻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嗚嗚嗚,小五,快拉爲師一把,爲師的這把老骨頭都要摔斷了。”
柳木傾青又驚悚了,她好想咆哮啊,師父你能別在她各種傷心醞釀著要大哭一場的時候,然後突然就這麼冒出來好麼?你的出場方式敢再奇葩一些麼!!!
“師父,你在做什麼!你怎麼了!!!”柳木傾青嘴角抽搐的把洛半仙從地上拉了起來,後者一臉受欺負的小媳婦樣,擡手指了指天上,道:“還不是那死呆呆,小氣吧啦,開個玩笑都不行。”
柳木傾青擡頭看了眼天空,未零仙君正踩著雲朵緩緩下來。收回目光,她低下頭邊把洛半仙身上的樹葉拿掉邊問道:“師父說什麼了?惹得仙君那麼生氣,直接把你從天上丟了下來。”於是還好師父你夠奇葩,外掛也夠強大,所以纔沒有摔成爛泥。
“爲師哪有說什麼!”洛半仙氣呼呼的扒拉著自己亂成一團的白髮,再無限惱怒的瞪已經快落地的未零,曰(yue):“小爺不過說他是暗戀風嘯洛的死基佬!他心思被我戳破,就惱羞成怒了!”
“……”
“咳咳咳……”
“你找死!!!”
柳木傾青無語,旁邊聽著的敖潤之使勁咳嗽,剛落地的未零仙君一巴掌拍了過去。
嗯,洛師父又被和諧了。
……
一番騷亂之後,事情終於往正常向發展了。未零放出驚雷行雨,柳木傾青練習法術之類的,敖潤之陪同,洛半仙在旁邊看著,若有變故可以幫忙。
雖然洛半仙半數以上的時候都是瘋瘋癲癲的,但一遇到正事的時候就會恢復正常。比如此時,他頂著一身破破爛爛插滿樹枝爛葉的裝束,然後各種霸氣的指揮未零敖潤之,一個負責行雨,一個負責做示範。
早前一直有練習,所以柳木傾青已經學會怎麼變回龍身了,就是還不會騰雲駕霧,無法自由飛行。他們今天要學的,就是飛天。
敖潤之二話不說,轉個身就變回了龍身,一條威風凜凜的長鬚蛟龍,周身的鱗片在雨中也能閃閃發光。同比的,柳木傾青磨磨蹭蹭半天,跟便秘一樣憋紅了臉也變不出來。
“怎麼回事?”洛半仙皺起眉。未零聞聲瞟他一眼,下一秒立馬嚇了一大跳。因爲洛半仙的裝束突然變了,從驚悚恐怖的森林野人變成了仙風道骨的美男子。此刻的他,著一襲米白色長袍,內裡的衣服領口繡著朵銀白色蓮花,他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也用柄蓮花形的簪子束著。
“哇靠,風嘯洛你要嚇死我啊!不是說了不要突然冒出來的嗎?”未零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他懷疑自己遲早會因爲風嘯洛這貨而死,不是被他當苦力累死,就是被他嚇死的!
對未零的話,洛半仙採取了忽略的方式,依然自顧自的開口:“有驚雷在,變回龍身該是必定成功的事。”言畢,他頂著頭上的大雨走到柳木傾青身邊,爾後緊皺雙眉審視著她。
還是第一次被自家師父緊緊盯著看,柳木傾青被他盯得發毛,雖然很多時候她希望自己的師父正常一點,但有時候她又覺得還是不正常些好。因爲面對正常的師父,她常常會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感,就像現在,師父擰著眉盯著自己,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見柳木傾青怕怕的樣子,一邊的敖潤之“嘭”的一下變回人形,接著幾步走到柳木傾青身邊說:“前輩,或許青兒今天狀況不太好,所以無法變回龍身吧。”
“嗯嗯嗯,我心情不好。”終於有人爲自己解圍,柳木傾青趕緊使勁點頭,順便小幅度挪動身子,想躲到敖潤之身後去。
“時間不夠了。”洛半仙看了半天抿抿嘴冒出這麼一句,爾後把寬大的衣袖一甩,露出那白如凝脂的手腕。
“師父!你要打我麼?”柳木傾青嚇了一跳,猛地躲到敖潤之身後,後者也立刻做出保護的姿勢。“前輩,你不能打青兒。”
“風嘯洛,你想幹嘛!”半空中施法行雨的未零也大喝一聲,接著手忙腳亂的要收回驚雷雲。
被質問的洛半仙沒有回答,只緩緩擡起另外一隻手,爾後,就在衆人都沒反應之際,帶著一道白光劃向他舉起的那隻手。本是潔白無瑕的手腕上立刻多了一道傷痕,緊接著溢出殷紅的鮮血。
“……我/日!”未零幾乎是瞬間爆了粗口。
那一系列的動作做完,從天到尾,洛半仙連個眉頭都沒皺。他並非是要打柳木傾青,而是要劃破自己的手腕。
“師父!你在做什麼啊?”躲在敖潤之身後的柳木傾青一聲驚呼,趕緊衝了出去想幫洛半仙止血。
敖潤之也頗爲不解的上前想施法,不過被洛半仙拒絕了,他面不改色的變出了一隻瓷碗,然後用力握緊拳頭,令那傷口處源源不斷的流下鮮血,他拿瓷碗接著,小會兒後就裝滿了一碗。
把裝著自己鮮血的瓷碗遞到柳木傾青面前,洛半仙淡淡道:“把它喝了。”
“師父你在說什麼?”柳木傾青震驚無邊的看著洛半仙,她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在做什麼,難道是又變成瘋瘋癲癲的了?可是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啊,師父的眼神很認真,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
“即使沒了修爲,我上仙的體質未變,血裡有不少仙丹的成分和靈力,你喝了它就能變回龍身了。”洛半仙緩緩解釋,嘴脣因爲失血而變得發白。剛收回驚雷而沒能阻止他的未零恨恨的扭過頭,半響又自嘲的出聲:“風嘯洛,就你偉大,就你無私!你的命,你從來就沒看重過。我未零算是明白了,我再怎麼說,你也是不會聽的,也對,我算什麼呢,呵呵。”
氣氛陡然變得沉重,沒人再開口,直到天上忽然響起一道驚雷,纔打破了這片沉默。
洛半仙仰起頭望向烏雲密佈的天際,墨色的眸子漸漸倒映出一隻渾身佈滿火焰的異獸,他低聲道:“大鵬金翅。”
柳木傾青沒聽清楚,也仰起頭望向天空,可除了烏雲之外什麼也沒看見,便低下頭問:“師父,你在說什麼?”
“喝了它!!!”洛半仙的音調突然拔高,緊接著伸手把柳木傾青定住,然後施法把整碗的血讓她喝下。
“咳咳咳!”
一喝完,柳木傾青就劇烈咳嗽起來,爾後身體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半空中。
“未零!”洛半仙大喝一聲。
“嗯!”一邊的未零立刻放出了驚雷雲,大雨轉瞬間就瓢潑而下,柳木傾青就在這雨中變出了蒼龍真身。
青光陣陣的蒼龍咆哮一聲,天地都爲之震動,天際的烏雲立刻跟煮沸了的開水一般翻滾沸騰起來,閃電在雲層裡穿梭,雷聲震耳欲聾的配合著。當然,這些都不是柳木傾青變回龍身所引起的,而是那烏雲之後的異獸所帶來的驚//變。
“前輩,是大鵬金翅鳥!”
顯然,敖潤之也發現了烏雲之後的大鵬金翅鳥,他忙失聲大叫,全無平日裡的冷靜。
柳木傾青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和敖潤之爲何要如此反應,更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鵬金翅鳥是何物,她只晃動著龍身擡起頭朝天際望去,不知怎麼,身體裡突然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衝動。緊接著,就在衆人都來不及反應之際,她突然化爲一道青光直衝雲霄。
“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柳木傾青驚慌的在半空中大叫。
“青兒!”敖潤之驚叫一聲,接著也變出龍身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洛半仙也想飛上去,不料纔剛一擡腳就雙眼一黑暈了過去,一邊的未零急忙落了下來。
這下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後面的劇情和發展都知道,死活就是卡文=?=
還有我這好冷啊,手凍死了TAT
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一直在趕稿
然後謝謝以下親們的霸王票TVT收到好開心,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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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家的花兒扔了一個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