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壓了
柳木傾青覺得最近的世道又開始混亂了,先是有混混來鬧事,接著冒出個從火星來的英雄。雖然按照狗血劇的戲碼,美人被英雄救了之後是應該以身相許的,但是她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英雄,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救命之恩,理當以身相許。”
我呸!以身相許你大爺啊!柳木傾青怒了,怒完之後又得強顏歡笑的應付:“客官,你看外邊天都黑了,我這小店也被砸的不成樣子,要不咱叫花魁來陪你彈琴說笑個?關於以身相許啥的,明天再說吧!”
於是,堅持要柳木傾青以身相許的敖潤之被請進了二樓花魁所在之處,前者手腳麻利的把後者推進翩舞的房間,再高聲道:“小舞,使出吃奶的本事,別讓英雄有時間七想八想哈!”言畢,拖著大衣風風火火的下樓。
房內,燈光昏暗,紅紗滿屋,曖|昧無比。
剛纔樓下有人鬧事,翩舞沒有下樓,不是說她不仗義,她是怕自己給柳木傾青添麻煩。這會兒,敖潤之被推了進來,她便抱著琵琶慢慢走了過去,再盈盈一拜。
“公子,我家媽媽要先處理好剛纔的事情,就請你先在此休息吧。小女不才,只會唱些小曲,公子若不嫌棄,可坐下一聽。”
翩舞生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柔聲細語間,頗有我見猶憐的小姿態。敖潤之本欲推辭,這時樓下突然響起了柳木傾青指揮的發話聲,見她是真的忙,他便順從的坐到離翩舞有好幾米遠的地方。
“姑娘且唱。”
“是。”
佳人欠身,接著緩緩坐到雕花實木圓凳上,青蔥玉指置於弦上,眉眼一彎小嘴一啓,悠揚悅耳的江南小調便落入衆人耳中。
一夜的混亂,最終在翩舞的歌聲下歸於平靜。柳木傾青指揮著衆人整理,一直忙到凌晨四點多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屋睡覺,她不知道的是,敖潤之立在翩舞房間的窗口,一直靜靜的看著她,目光說不出的幽深。
“敖公子,初次見面而已,你爲什麼對青青有這麼大的興趣?”
“翩舞姑娘,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的。”
……
凌晨五點,旖旎苑燈火盡數熄滅,鬧騰了整晚的衆人終於能窩進被窩睡覺。
清晨六點三十分,朝陽初升,橘紅色的光芒染透了半邊天。在這溫暖陽光的召喚下,百花城商鋪陸陸續續的開門,唯有各大清樓緊閉門窗。
折騰了一整晚,整個旖旎苑都在沉睡之中,卻有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未睡,他邁著輕盈的步子出了房門,再左拐右拐的走了段路,最後來到了後院。
冬天裡的太陽總是懶洋洋的毫無生氣,跟死魚眼一樣的渾濁。這會兒,那橘色的陽光還未照到後院,加上後半夜濃重的霧水,此時院裡還是暗沉沉的,四周也籠罩在灰濛濛之中。按常理,在這樣差勁的可視條件下,是根本看不清路的,絕對得帶把亮度超強|射|程廣泛的大電筒才行。不過那男子卻好像長了夜視眼一樣,步伐輕盈的走著,越過假山走過小橋,最後到了一扇朱漆大門前。
男子伸手推了下大門,寂靜的空氣裡立刻響起一聲刺耳的悶聲。見狀,他皺了皺眉收回手,接著退後幾步擡頭張望了下,然後瀟灑無比的飛了過去,落在了院子的另一邊。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湖上種滿了荷花,在這寒冬臘月裡也燦爛開放著。荷花之間有一條木質的長廊,順著曲折的長廊看去,隱約可見盡頭連著一間屋子。
離得太遠,那邊的屋子籠罩在薄霧裡,看不太真切。男子便舉步走上長廊,一直不緊不慢的步伐驀地變快,幾乎是飛也似得往盡頭的屋子走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屋子跟前,外面的走廊上懸掛著層層薄紗,正隨著輕風飄飛,硃紅的柱子上纏繞著許多小燈泡,發著幽幽熒光。遠遠看過來,這棟小屋就是半掩在荷塘中的仙境,天人所住的仙屋。男子近前幾步,伸手輕輕推開房門,接著走了進去,一股屬於少女獨有的幽香立刻撲面而來。
天色還未亮透,屋子又被薄霧和荷塘包圍著,所以裡邊兒黑乎乎的,只能看清一些大物件的輪廓。剛纔說了,男子好像有雙夜視眼嘛,他進門之後哪也沒去,徑直朝裡邊的臥室走去,繞過一扇屏風就看到了柳木傾青睡著的大牀。
類似於古代四角的雕花大牀,外面罩著一層青色的幔帳,透過薄薄的紗幔,依稀可見裡邊凹凸起伏的身影。男子像鬼魂一樣飄了過去,繞到牀的另一邊,然後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
牀上的主人公還不知道有外人侵|入,依然抱著被子睡得香甜,那張白日裡塗滿了胭脂水粉的臉蛋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一張鵝形小臉,肌膚細嫩光滑,似藏在深海里多年的珍珠。柳葉眉彎彎,眉下靈動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跟兩把小刷子一樣靜靜置於那。往下是小巧玲瓏的鼻子,再而就是粉嫩的香脣,正微微彎著,帶著個小小的弧度,露出臉頰兩側的小小梨渦,一切顯示著它的主人似乎做了什麼好夢。
男子先是驚豔於柳木傾青濃妝下的絕色之姿,而後抿了抿脣,接著伸手去拉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細長的手指捏住那被子的一角,緩緩、緩緩的往下拉,隨著被子的下拉,那圓潤的肩頭便露了出來,只差毫米就能看見胸口了。突地,一雙手抓住了他的手,也制止了他的動作。
男子一驚,猛地擡頭,就對上了一雙天青色的眼睛。眸子裡還帶著些朦朧,似乎還未睡醒一般,只片刻,它便薄霧散去,變得無比清明,甚至帶上了戒備和絲絲惱怒。
“敖潤之,你大半夜的爬到我牀上要幹什麼!”
沒想到柳木傾青會突然醒過來,敖潤之愣了幾秒,隨即猛地壓了下去,薄脣精準的印在了她的雙脣上,接著就是不顧她意願的親吻。輾轉吮吸,牢牢擄住她的雙脣不放,薄脣不斷的磨蹭,牙齒也輕輕的啃咬,甚至把自己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糾|纏。
柳木傾青先是呆了,然後就被敖潤之吻的喘過氣來,好不容易他放過她的雙脣了,他又轉移陣地往脖子以下的地方侵佔。見狀,柳木傾青深吸口氣緩了緩,接著擡起腳直踹身上之人的胯|下。敖潤之動作迅猛的躲過了她的斷子絕孫腳,也被迫跳下牀來,他一落地,一個木製的枕頭就砸了過來,正中腦袋,瞬間頭破血流。
“你大爺的!你爬上我的牀是想壓我嗎!!!”柳木傾青維持著扔枕頭的手勢,指著敖潤之大吼。
無視額上蜿蜒流下的鮮血,敖潤之舔了舔自己的脣瓣,而後幽幽開口道:“你誤會了,我只想讓你幫我生個孩子而已。”
“……”柳木傾青,“@#¥%……”她想罵爹了。
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柳木傾青眉角抽搐的窩在牀上,敖潤之一頭血的立在牀下。僵持片刻,終歸是不忍心看他流血,柳木傾青便喝道:“你白癡啊!都流血了還站在那,快去找醫生包紮啊!”
敖潤之不語,依然用隱晦不明的眸子望著柳木傾青。後者被瞧得渾身發毛,有種被他視線剝光了的感覺,如此,就很是窩火的大叫起來:“神經病,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穿好我帶你去找醫生啦!”
聞言,敖潤之又盯了小會,終於轉過身去,改爲盯著……正對著牀的一面鏡子……
“……”柳木傾青不是傻瓜,自然發現敖潤之在看哪。這下她的嘴角也在抽了,半響掄起牀頭的另一個枕頭,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砸了過去。
“乒”的一聲,某人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