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晚上,找到了事件的主謀,大家也都累了。
小綠還在昏迷中,由於驚嚇過度身體有些虛弱,所以墨燕飛決定在客棧休息一天再繼續趕路。
流雲收了綁著青蛇的鎖鏈,都是臭蛇的小弟,沒有臭蛇的吩咐他們不敢亂動手腳。
幾人回到客棧已是清晨日出,客棧裡空無一人,連那對年輕的男女都不見了影子,想必是昨夜趁著青蛇和老店主不在,帶著人連夜逃跑了。
院外的柱子上的馬匹還在,三匹駿馬,一隻不少,可是她的馬車不見了。
“哎……”
你說你們逃跑就逃好了,怎麼那麼沒有素質呢?不知道盜取人家的馬車是不對滴嗎?不過由此也說明了那個女人是在男人還沒醒時就帶著男人跑了。
還真是個膽大的女人。
“怎麼唉聲嘆氣的?”
流雲不知從哪裡弄了一條新袍子換上,騷包的坐在桌子前等著吃飯。老店主和青蛇去準備吃食,流雲特意囑咐了不許做人肉包子等那些噁心的東西。
“你眼睛是瞎的嗎?沒看到馬車不見了?”
墨燕飛沒好氣的說。這麼大的變化都看不見,狐貍眼果然是除了魅惑人沒有別的用處。
“不見了就不見了,讓青蛇和她老爹去弄一輛來就行了。反正包裹你都隨身帶著,也沒損失什麼東西。”
青蛇和她老爹?那個走路都不順溜的老頭?墨燕飛鄙視之,就說人家是妖,比普通人力氣大,人家也是隻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妖了……然心中的腹誹還未發泄完,她就發現自己的愚不可及。老頭端著三盤兒烤山雞,挺直著背,腿腳利落何止利落,簡直可以稱之爲步伐英挺了。
額滴神啊!眼見也不一定爲實啊!有可能是僞裝的,挖坑給人跳的。
流雲見她一副捶足頓胸的樣子,笑若春花,美豔萬分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一個男人笑起來比女人還漂亮,讓女人怎麼活得下去啊!不如天神讓他們把生孩子的活兒也給包了,順便減少女同胞們的痛苦。
四個人,三隻燒雞,臭狐貍一個人就吃了一隻半。啃得骨頭到處都是,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停的說:“好
久都沒吃到烤山雞了。”
轉而看人家蛇君,吃像斯文,小口小口的吞嚥,宛若一大家閨秀。
至於無情,不用說了,常年的面癱臉,連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副表情,本來無情是不願和墨燕飛一桌的,倒不是嫌棄墨燕飛,即使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在他心裡墨燕飛是主子,他是下人,豈有下人和主子同桌吃飯的道理?可惜他對他的小主子不夠了解,小綠要是在這裡,肯定毫不客氣的和墨燕飛坐在一起,就像是昨天的晚飯。
淮安墨家本家的人都知道墨小姐待下人極好的,有什麼小吃多多少少的都會賞給他們一點兒。
除非是犯了原則上的錯誤的下人,或者是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否則一律不會處罰,頂多就是責罵幾句。
無情做了多年的殺手,習慣了吃飯時快速解決,所以四個人中他是第一個上樓的。
第二個是流雲,爲了搶奪烤山雞,他也沒敢慢著。
流雲吃完不多久,墨燕飛也解決完畢。其實墨燕飛是最慘的一個,烤山雞沒搶著幾塊兒,光啃饅頭了。
剛站起身,流雲油乎乎的手就抓在了她的手腕上,喚了青蛇要她去準備馬車,流雲一手拍著吃的飽飽的肚子,一手拉著墨燕飛上樓。
一覺醒來已是日落時分,肚子咕咕嚕嚕的叫的厲害。從牆壁上的大窟窿看過去,隔壁房間原本應該睡著流雲的臥榻空空如也。
牆上這個大窟窿是流雲砸出來的,早上吃完飯,臭狐貍非要和自己擠在一張牀上。墨燕飛說什麼也不願意,昨晚和他睡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現在危機基本解除,就該講究一下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
兩相僵持之下,誰也不肯讓步,最後某隻狐貍直接一爪子在牆上拍了一個足夠一個人大的窟窿,隔著窟窿兩張牀遙遙相對,一睜眼就能看見對方。
墨燕飛懶得理會他的神經質,禁不住疲憊就先睡下了,醒來就是眼前這個樣子,對面的牀上空無一人。
簡單的整理好衣衫,拿著玉簪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肚子再次骨碌碌的叫起來。
墨燕飛沒急著下樓去找吃的,而是先到隔壁小綠的房間看了一眼,那丫頭睡的正香,面色紅潤,比早上的時候看
著好了很多。
悄聲的退出去,關門的時候撇到了桌子上的茶碗,想著是有人照顧了,也就放心了。
樓下,簡陋的小客棧裡坐滿了人。男女老少,說說笑笑,流雲一席月華長袍,頭戴玉冠,斜斜的倚在桌子上,好不慵懶。要是忽略他手上的燒雞,這絕對是一幅美人圖,可惜了這麼好的皮相被一隻雞給糟蹋了。
“唉?醒了啊?!我給你留了雞腿。”
流雲晃了晃手裡的烤山雞,怕是墨燕飛看不到,特意示意。墨燕飛撇撇嘴,給她留了雞腿……她的面子還真不小。
吃了飯,草草的睡下,對於一樓裡的男女老少墨燕飛沒心思欣賞。能在這裡安然吃飯,說說笑笑的,除了蛇君他們家的人,誰敢?
即使真有那麼一兩個不是蛇,那也是流雲這一類的大妖,和人類沾不上邊兒。
耽擱了三天的行程,第二天天剛剛亮,墨燕飛就起牀吆喝無情去套馬。其實無情早在她起牀前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哪裡需要她去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墨小姐轉身去無情隔壁的房間。
“流雲——”
一聲獅子吼,流雲嗖一下站在了墨小姐面前。衣衫不整,髮絲散落,媚眼迷濛,滿臉委屈。
“怎麼了?”
“你看看!”
墨燕飛揚手把紙條拍在流雲的懷裡,怒氣難消,憤恨的到了杯茶水壓火。
“人我帶走了,把青蛇留給你了?”流雲看完滿不在乎的揚手一扔,紙條就從窗戶飛出去了,正好被聽到墨燕飛叫聲衝過來的無情接住。
無情看了一眼,也不由得皺眉。雖然紙條的下方沒有署名,看了的人卻都知道這人是誰。
除了蛇君笙簫,誰還能隨意的支配青蛇?
昨晚睡覺前,他還特意的去了小綠的房間看了一眼。第一晚住在這裡,他和主子都知道客棧有問題,默契的分配了房間。本來事情弄清楚了,流雲和蛇君還是好友,覺得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就每人分別住了一間。
誰也想不到蛇君會把小綠給劫走……
無情拿著紙條推開門,墨燕飛正瞪著大眼死死的盯著流雲看,眼中寒光四射,似是要殺了眼前人方解心頭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