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麼下來了?”
一羣人圍著擋住了樓梯口,無情剛擠到樓梯處,就見墨燕飛已經(jīng)下來了。
“在牀上躺了一天,想活動活動筋骨。”墨燕飛給了無情一個寬心的眼神,望了一眼人羣中央,卻沒看清楚。
“這是怎麼了?”墨燕飛問無情。
“沒什麼,就是一個小二偷了店裡的米糧。”
無情想要墨燕飛回房間休息,可惜某人沒那個覺悟,揚著脖子想要看。無奈,無情之好給她讓位置。
小青在對面的人羣中擠不過來。其實這個客棧真的不大,規(guī)模也就和小青她家的客棧差不多,甚至比那個還要小。裝修上就比小青他們的蛇窩好多了,說不上精緻,也不是危樓了。
“石頭,我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做出如此偷雞摸狗之事?”
掌櫃手拿著鞭子,高高揚起,剛要下手,又停在半空,最後只剩下嘆息。石頭自幼喪父,家中就只有一個老母親,六歲那年就一直跟著自己在這家店裡幫工,當年小鎮(zhèn)十分繁盛,不似近些年來這般冷清。其他的兩個小二都回家種田了,只剩下石頭這幾年忙裡忙外的,毫無怨言,只是石頭怎麼能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
這幾日來店裡的米就總是不停的少,天氣漸涼,倉庫裡存糧的事兒馬虎不得。往常他都是交給石頭去做,自己最後檢查一番即可。
石頭做事認真,從來也沒出了差錯,他也放心。今天他去倉庫拿東西,看見倉庫亂七八糟,大米灑了一地,還莫名奇妙的少了兩袋。
加上廚房的米缸裡這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少了米,心覺出了內(nèi)賊。找來大廚一問,才知道這幾天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一直都是石頭。就連後院裡劈柴的駝子,都說見著石頭晚上鬼鬼祟祟的揹著什麼東西回家了。
掌櫃的怒火中燒,真正氣的不是丟了的米,而是石頭偷米的行爲讓他心寒。
他人過中年尚無子女,多年過來,心裡早把石頭當自己的兒子看了。石頭有什麼燃眉之急,只要在他力所能
及的範圍內(nèi),都會伸手幫他。
石頭和她母親這麼多年過的不容易,他也時常關照,大多時候都是讓石頭在客棧裡帶些飯菜回去給他娘吃,省的一個女人身患重病,還要自己做飯。
想到此處,更覺痛心,看見跪在地上的石頭一臉倔強沒有悔改之意,掌櫃的狠下心,‘啪’一鞭子抽在石頭身上。
“我沒偷。”
石頭疼的齜牙咧嘴,卻不認錯,無論怎麼打怎麼罵,就是一句話,“我沒偷。”
衆(zhòng)人指指點點,幾個客人累了就上樓去休息了。
石頭的背上已經(jīng)析出了血,衣服也撕開了交錯的口子。可是不管怎樣,石頭就是重複著一句話。
“我沒偷。”
“掌櫃,或許他真的沒偷呢?”
墨燕飛淡淡的開口,也不知道掌櫃的是否聽進去了就轉(zhuǎn)身上樓了。身體還有些不適,站了一會兒,腿有些發(fā)軟。
第二天一早墨燕飛剛下樓就被掌櫃的攔住了。
嗯??
詢問的眼神遞向掌櫃的,掌櫃的憨厚的臉上居然有幾分羞澀。
掌櫃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臉上有股火辣辣的燒的厲害的感覺。
“掌櫃的有什麼事兒嗎?”
見他半晌不開口說話,墨燕飛率先問道。又休息了一個晚上,覺得身體好了很多,伸懶腰的時候也有力氣了。所以就下來吃飯,順便著讓無情準備好東西趕路。
他們已經(jīng)耽擱了好幾天了,再耽擱下去就不能按時就任了,到時候皇帝老兒再給她一個什麼什麼的罪名,她承擔不起啊!她已經(jīng)是代罪之身了,禁不起折騰啊。
“那個……昨晚上的事兒……還要謝謝公子,若不是公子的一句話,我還真要冤枉石頭了。”
“掌櫃的查出小偷了?”
一晚上的時間就把事情搞定了,掌櫃的還真是神速。不曉得用的是什麼方法,看他說話吞吞吐吐,是個老實人,沒看出來還是個絕頂聰明啊。
墨燕飛心下敬佩,剛
要開口,就聽掌櫃道:“還沒,但是我昨夜守著石頭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發(fā)現(xiàn)倉庫裡的米又少了。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石頭乾的。”
原來如此啊!還以爲他找到小偷了,卻只是排除了石頭的嫌疑而已。
“掌櫃的可有什麼線索?”
墨燕飛坐在桌上,廚娘端來了剛出爐的小包子,墨燕飛拿起來,剛要入口,又放下來,問廚娘,“這是什麼餡兒的?”
“豬肉大蔥,公子放心吃,都是自家養(yǎng)的豬,好吃著呢!”
廚娘在粗布圍裙上擦擦手,巧笑著說。
“那個……還有別的餡兒嗎?”
“公子放心吃吧!我去過廚房,是豬肉。”
無情深知墨燕飛的心思,他自己在進廚房的時候不也是第一時間把視線放到了刀俎上的豬肉上了嗎?
小青從外面,剛好聽見墨燕飛的話,哂笑。她家的客棧給小姐留下了不曉得陰影呢!不過那天小姐似乎並沒有吃包子。
無情他們一桌四人的包子是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只有滿頭少了好幾個,這也是她注意的原因。
“公子若是不喜,那裡還有兩個饅頭,我去給公子拿來。”
“嗯。”墨燕飛點點頭,轉(zhuǎn)而看向掌櫃,掌櫃的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墨燕飛不明所以,怎麼了這是?
“公子,這怪事兒我還沒查出線索。公子可否幫在下一個忙,在小店上多住幾天……”
掌櫃的自己說著,也覺得不好意思。留著客人給自己幫忙,怎麼也說不過去。
呃——
怎麼就找上自己了呢?墨燕飛正猶豫著,小青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公子,我早上的時候嗅到了老鼠的味道,但是一不小心給跟丟了。”
“老鼠?你還吃老鼠?”
墨燕飛小聲驚呼,蛇吃老鼠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隻蛇精再去抓老鼠吃,怎麼說頂著個人形,生吃老鼠也怪異的噁心不是?
“小姐,你想歪了,是成了精的老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