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毀我清譽

葉旭堯看著清水：“沒想到，你已經這麼怨我了。”

他的語氣相當平靜，平靜的清水想哭，我這麼痛苦激昂的一段演講，你……你就這麼一句話給概括了？

笑什麼笑，笑的令人髮指。

“說完了？”葉旭堯問。

“呃……說完了，那走吧。”這……這就完了？“我只是想讓你把一切都說出來，這樣會好受些，我也說出來了，還不錯，有個女兒不錯，有人陪我哭了又笑，講講心事，昊天可做不到這些。”

清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下。

“我不太會安慰人。”葉旭堯道。

清水擺擺手：“沒有。”你果然很不會安慰人。

“走吧，女兒長大了，是該嫁人了，不能總是用我的思想控制你的行爲，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我，能不長大嗎？”

“好像不能。”葉旭堯笑了，也許，這是清水這輩子最後一次看到葉旭堯笑，因爲，武林霸主，是不能輕易流露真感情的，即便，她是他的女兒。

清水說，“永鑫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你想讓我跟你走嗎？”

“想！”

“好，我跟你走。”

百合臥病在牀半個月，好不容易她安靜了，清水是沒指望她帶病陪清水回宮。

百合說，我的傷好了就馬上去找你，等我十天……

呵，等你十天，我估計等你一輩子都不會來了。沒有百合，我還有靈語，靈語好好一個乖巧丫頭被我們訓練成這樣，也著實算不容易了。

東方天涯他不走水路，因爲水路上太容易被人襲擊還跑不了，重點是他水性不好，浩軒也就只能保證他不被淹死，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怎樣，五天內到達碧霄宮分明就是走的水路。

至於百合是怎麼用了兩天把她送回來的，她懷疑是百合用了輕功。畢竟百合和永鑫都是碧霄宮的高手，帶上她用瞬間移動還不是大問題。

清水不喜歡坐馬車，不喜歡顛簸的感覺。

東方天涯側躺在鋪著貂皮的座位上，把頭枕在清水大腿上。

一夜之間，他們，突然親近了好多。

“天涯……”清水的聲音乾澀，第一次這麼叫他，從五年前就想這麼叫他，那時候叫他王爺，後來叫他皇上，生氣的時候叫他東方天涯。

“嗯？”東方天涯輕哼一聲。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清水動了動嘴脣：“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知道。”天涯還沒有睜開眼睛，他從來不會睡死。

“什麼時候知道的？”

天涯想想道：“大概，從你說你是葉清水的時候。”

“爲……爲什麼？那麼晚啊？”清水冷汗漣漣，你別真相信哪，現在我後悔了可不可以。

天涯道：“因爲，你都敢冒充葉清水了，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以前呢，你不相信啊。”

“我是皇上。”

他……對，這四個字包含了所有清水想不通的問題，她的所有疑問，都該由這四個字來解答，因爲，他是皇上。

很快，清水回宮了。

東方傲珊發火了。

“那個小賤人怎麼又回來了，他孃的不讓我過安穩日子！什麼？你說還是上官澈求著皇兄去接她的！我呸，她也配！”

“公主息怒，公主，啊，別砸啦……”如煙小心的收拾東方傲珊砸下來的東西，看東方傲珊扭曲的臉心裡總是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