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崑崙頂”待了些時日,慕容皓城與凌寒商議,希望早日回皇宮。畢竟小王爺“成親心切”,一日沒正式娶到凌寒,便一日不覺得安生。凌寒雖然不捨得離開“崑崙頂”,離開師傅,但想到自己今後就將與慕容皓城一同生活,並也答應了這門親事,自是不能久待。於是便點頭答應了,決定第二日便動身,凌寒到“清虛殿”向師傅說明了要走的打算,掌門逸天尊也沒說什麼,只是叮囑他萬事小心,若是遇到難解之事,可回“崑崙頂”求助,“崑崙頂”永遠是他的家……凌寒只覺得眼睛有些潮溼,他看著面前白髮蒼蒼的師傅,想起他對自己如兒子一般的疼愛,還是禁不住感傷。
出了“清虛殿”,慕容皓城見凌寒紅了眼睛,知他對“崑崙頂”的不捨,便安慰他道,只要凌寒想回來,他就會陪他回來看看,不就一天不到的行程,讓凌寒不必感傷。凌寒聽罷,情緒有了好轉,因第二天還要趕路,用過飯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凌寒別了“崑崙頂”的衆人便上了路。林子彥站在人羣后,顯得憔悴萬分,他哀怨地看著凌寒離開的背影,不禁暗自神傷。另一邊的樂清卻握緊了拳頭,指甲都陷在了肉裡也不自知,她在心裡暗暗賭咒道,慕容皓城,我們後會有期……
慕容皓城和凌寒帶著書涯書如,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皇宮。慕容嘉瑞早已收到掌門逸天尊派人送來的信,便早早到宮外迎接了這風塵僕僕的“小夫妻”。他讓慕容皓城和凌寒先回“晉王府”梳洗一番,晚上在宮裡擺上喜宴讓他們都來赴宴。
凌寒是第一次參加皇家盛宴,有些不知所措。慕容皓城便在一旁安慰他,教他一些基本的禮儀,最後說道,其實跟家宴差不多,不必擔心。凌寒定了定心,梳洗完便和慕容皓城一起趕到了皇宮。
等進了宴廳,凌寒才發現自己受騙了,什麼叫跟“家宴”差不多?你有見過文武百官皆穿著朝服,整整齊齊列在宴廳內的“家宴”嗎?!當然,凌寒雖然心裡有怨,外面上卻波瀾不驚,跟著慕容皓城,一一跟這些官員們寒暄著。此時凌寒才發現,慕容皓城也一改往日休閒的著裝,身上穿著身前身後五爪正龍各一團,兩肩五爪行龍各一團的朝服,使原本就貴氣十足的他,更加英氣逼人,隱隱還透出些帝王之氣。
“皇弟,別來無恙啊?”
慕容皓城和凌寒正在跟王大人一行閒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王大人他們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臉上表情也變得不太和善。原來來人便是慕容皓城的哥哥,當朝太子慕容皓宇。王大人一行對慕容皓宇行了禮,寒暄了幾句便走開了,去跟其他大臣打招呼。此時,便只剩下慕容皓宇、慕容皓城、凌寒三人而已。
“臣弟一切安好,有勞皇兄掛念了。”慕容皓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對慕容皓宇行了一禮回道。
“那便好。這位是?”慕容皓宇手指凌寒,明知故問道。
“哦,看本王一時糊塗,竟忘了爲皇兄引見,還望皇兄莫怪。”慕容皓城笑著說道:“寒兒,來,這位是當朝太子,本王的皇兄,慕容皓宇。”
凌寒聞言,很懂事得對慕容皓宇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慕容皓宇免了凌寒的禮。
慕容皓城繼續引見道:“這位是‘崑崙派’掌門弟子凌寒,也是臣弟的救命恩人。”
“凌公子有禮。”慕容皓宇假惺惺地施了一禮說道。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凌寒低眉回道。
三人正要說些什麼,一句“皇上駕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慕容皓城領著凌寒來到他們的席位,便同衆人一起向從帳後走出來的慕容嘉瑞參拜道。
“平身。今日只是普通宴席,衆卿家不必拘束,開懷暢飲便可。”慕容嘉瑞在首座上坐下說道。
“謝主隆恩。”衆卿家回道,便紛紛坐了下來。
而後便是歌舞齊鳴,衆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朕有一事宣佈。”慕容嘉瑞笑著開口道。他話剛落,全場便安靜了下來。衆人也料到慕容嘉瑞定是有事要說,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禮宴羣臣。
慕容嘉瑞見都安靜了下來,清了清嗓說道:“朕今日設宴,一則是爲晉王慕容皓城接風,二則是要爲晉王與這位凌公子賜婚。”
慕容皓城一聽,連忙拉過凌寒,跪在廳前,謝恩道:“謝父皇成全。”“謝皇上成全。”
“你二人也是經歷過磨難,才修成正果。朕也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就擇個黃道吉日完婚吧。”慕容嘉瑞笑著說道。
“是,兒臣遵旨。”慕容皓城扶起凌寒,二人相視一笑,別提有多甜蜜了。
衆人先是一愣,而後便是賀喜之聲四起。他們即便覺得王爺娶個男人不太像話,但都知道凌寒爲救慕容皓城差點送了性命,加上皇上也不反對,便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慕容皓城歡喜地牽著凌寒的手回了座,又一一謝過前來敬酒的衆人,便牽著凌寒的手,好不激動。凌寒也面帶微笑地看著慕容皓城,二人情意甚濃。
對座的慕容皓宇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沉浸在喜悅中的二人,暗自思忖著。
回了王府,慕容皓城大半夜的就讓人挑起了良辰吉日,凌寒的生辰八字是刻在金鎖上的,所以即便他不記得,也還是能知道的。於是合了二人八字,算了一翻,最近的也就得到下月初八。慕容皓城雖然嫌日子晚了,但也沒辦法,只好咬了咬牙答應了。折騰到了大半夜,凌寒和慕容皓城都累了,便都上牀休息了。
日子定好後,“晉王府”就開始了婚禮的籌備。皇上慕容嘉瑞還特地派了幾個得力的人來,幫忙籌備婚禮。書如心思縝密,所以也幫著婚禮主起了事,這下倒好,全府都忙開了,倒是當事人慕容皓城、凌寒還有一個書涯成了最沒事兒的人。凌寒倒也落了個清靜,便在書房裡看書寫字,日子倒也過得平靜。
慕容皓城除了陪凌寒外,還處理一些朝中事務,偶爾跟王大人他們議議事。
今日一早,慕容皓城又沒了人影,凌寒以爲他去議事了,便也沒問他什麼,自個人進了書房繼續看書。
而此時的慕容皓城卻是在……
“秦月樓”里人山人海,人頭攢動,全城的人都來看熱鬧了。不過,“秦月樓”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進的,沒錢的主兒都靠邊站,這次選“男花魁”也不例外,樓外雖然圍滿了人,卻也沒辦法觀賞到“佳麗”們爭奇鬥豔的表演。
晉王是被以前那些一起風流的紈絝子弟們強行拉來的,說是給他來個“婚前的最後一次狂歡”,雖然慕容皓城不想來,但是那些“狐朋狗友”哪兒管他,只跟他說今天只是來看看選“男花魁”而已,與“風月”無關,那慕容皓城也就不推辭了,純當是來“湊熱鬧”了,不過這個熱鬧湊的自是不能讓凌寒知道……
慕容皓城一行人剛出現在門口,眼尖的老鴇便纏了上去。
“公子,好面生啊,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秦月樓?我們這兒在全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可謂是‘名滿皇城’哦~!”
慕容皓城“哈哈”,笑道,“本……”那個“王”字還沒吐出來,他便自覺地改了口:“本公子可不知這裡‘名’在哪兒啊~”
“看來公子是外來人,我們‘秦月樓’美男如雲,包您來了就不想走。”老鴇獻寶似的說道。
“既如此,那我們可是要好好看看了。”慕容皓城身邊那個許尚書的兒子許雷,用手胳輕輕碰了碰慕容皓城。慕容皓城只是撇了撇嘴,心裡暗想,等你見過本王愛妃,就知道自己有多“孤陋寡聞”了……
“那公子……”老鴇向小王爺使了個眼色,比了個手勢。
慕容皓城立馬“心領神會”,於是從袖中掏出張銀票,豪邁地塞給了老鴇。老鴇一看數量,馬上笑更加燦爛。
“公子,快請快請。阿牛,接客!”邊招呼小王爺進去,邊對裡面的小廝嚷嚷。
“小王爺真是慷慨啊。”許雷嘿嘿一笑,他聽到老鴇熱情的聲音,便猜到了慕容皓城給的銀兩不少。
“呵呵……”小王爺無奈地笑了笑,他自知這許尚書家教甚嚴,他怕兒子學壞,所以這許雷身上自是沒多少“零用錢”,拉慕容皓城來純粹是爲了來爲他“買單”的。
剛想完,慕容皓城又露出了苦相,唉,還不知道回去要怎麼向凌寒交代呢……
慕容皓城用力甩了甩頭,不管了,死就死吧,反正來都來了,玩了再說……這麼一想,慕容皓城馬上就又變得神采奕奕。
慕容皓城一行人,就這麼“豪氣”地進了“秦月樓”。
不愧是“皇城新進有名的風月場所”,氣派完全不亞於慕容皓城經常光顧的皇城“第一樓”的“煙雨樓”。
慕容皓城剛進來,便把其他貴公子的光芒遮去了,所有人都一齊看向這個不似凡人的翩翩公子……
幾個自認爲長相不錯的男子已快速纏了上來。慕容皓城和許雷他們當然是應付自如。
於是慕容皓城摟著一男妓纖細的腰肢,在小廝的帶領下,便來到了“秦月樓”的後院。
此後院裝點得富麗堂皇,滿院花香,看來真是花了大價錢啊!
“真香。”慕容皓城聞到這淡淡的花香,禁不住讚歎道。
“公子可是在說我?”倚在慕容皓城懷裡的男童,做嬌羞狀,嬌滴滴地問道。慕容皓城帥氣一笑,用無比深情的眼神看著這小童回道:“你比這花更香。”
“公子……討厭……”男童輕捶了慕容皓城一下,害羞地說道。
“呵呵……”慕容皓城輕笑道。其實慕容皓城只是對此稍作應付而已,他心裡裝著凌寒,其他男子再好看也入不了他的眼。
在前面引路,賠笑著把這一行人引到一桌旁。
“幾位公子請稍候。”小廝將二人安置在院內的一處席座裡,便離開了。片刻,便有人送來酒菜。
“小的敬公子一杯。”那男童斟了杯酒,妖媚地對慕容皓城說道。
“等等,這樣敬酒,我的這位朋友可是不喝的哦。”許雷摟自己挑來的小童,壞壞地說道。其他人聞言,一起“哈哈”地笑了起來,“沒錯,沒錯。”然後還唯恐天下不亂似地起鬨道。
那敬酒的男童聞言,頭一低,笑了笑。慕容皓城沒好氣地瞪了許雷他們一眼。
“既如此……”那男童妖媚一笑,便將酒杯裡的酒含入口中,然後靠近慕容皓城,慕容皓城本能地蹙了蹙眉,可是爲了面子也不能推,便任那男童靠上自己的脣,將他渡來的酒喝了下去,那男童還想再跟慕容皓城纏綿,慕容皓城卻喝完酒便推開了他,當然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衆人見狀,都拍起手來。那小童一愣,卻看慕容皓城像沒事兒人一樣,便也大膽地坐到慕容皓城的腿上,慕容皓城照例皺了皺眉,不過一下便恢復了常態,與衆人邊對飲邊聊天,
除去慕容皓城心裡略微的不痛快,此時也可算得上是,良辰美景,“佳人”相伴,還有上好佳釀,真可謂是人間一大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