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魁
而此時的許雷他們卻是拿起香茗品了起來,完全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他知道“晉王府”即將要掀起一聲“腥風血雨”,當然,他纔不會內疚那個“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所以啊,他還不如好好享受下這大好時光,順帶好好瞻仰下這“晉王妃”的風姿,他只聽人說過晉王妃比女子還美,卻沒真正見過,只可惜那面紗遮了“美人顏”,可惜了,可惜了。
可是出乎慕容皓城的意料,沒過多久,便見碧宵眉頭緊縮,額上略有汗漬,看來是被難住了。
原來凌寒雖然對棋不感興趣,但卻是個棋藝高人,水平跟慕容皓城完全不相上下,如此,碧宵跟凌寒鬥棋,真是……找死……
慕容皓城看大局已定,終於鬆了口氣,原來自己的愛妃棋力如此高深,自己竟然現在才知道,他不禁感嘆到自己身爲丈夫的失職……
果不其然,碧宵很快就認輸了。
“我輸了。” 碧宵怏怏地說道。
“承讓承讓,碧公子能堅持這麼久,已經讓我深感意外了。”這幾句聽似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話語,足已讓心高氣傲的碧宵氣得想去跳樓了。
哇,好個“晉王妃”,在讓子的情況下竟還毫不留情地贏了人家那麼多子,就連許雷能感覺出凌寒此時火氣有多大……慕容皓城更不可不知,他的額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其實凌寒生氣也不會對人怎樣,只是他若生氣便會對人冷若冰霜,那感覺比上刑還難受,這就是凌寒的厲害之處,不動聲色都能“置人於死地”……
一局下來,在場之人都感覺到了此白衣男子的“厲害”,只是他以輕紗覆面,不能見其真容,若長相比不上這叫碧宵的美豔男妓,那在接下的幾局中,有可能會吃大虧。爲此,大家不禁都期待起後面的比試,都想一賭此白衣男子的芳容。
“我出十兩銀子,賭碧宵贏!”
“我出十五兩,賭這蒙面男子贏!”
“二十兩,我賭碧宵贏!”……一旁看戲之人,已擺起了賭局,爭了個面紅耳刺。
“本公子出一百兩,賭這白衣男子贏!”此言一出,衆人紛紛轉頭看著出價不菲的貴介公子。只見小王爺慕容皓城毫不在意地抿了口茶,望著衆人,帥氣一笑,便繼續注視著臺上的一興一動。連棋這關都過了,慕容皓城自然相信接下來的比試,那個叫碧宵的男妓肯定贏不了自己的正牌夫人~~
大家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靜觀臺上局勢的變化,書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回“晉王府”可是要“熱鬧”一番了……
輪到畫了。
由老鴇出題,她讓二人以“梅花”爲主題作畫。
慕容皓城聽罷,捧起香茗品了起來。似乎早已料到了結局,神態自若地喝起了茶。
書涯見狀,拉了拉慕容皓城的衣角說道:“王爺,王妃他……王妃他好像非常生氣啊……”
書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慕容皓城差點被入口的茶水給嗆到。
“咳咳,書涯,王妃要來你也不通報一聲,這就算了,你還在這裡大煞風景,實在不應該?。 蹦饺蒺┏锹裨沟馈耐铝送律囝^,便不再多言。還是老實點,免得回去“殃及池魚”,跟著遭殃!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臺上的二人都擱了筆,站了起來。
此時,一位老者模樣的人物站了出來,據說是在“皇城”德高望重的“畫家”(雖然慕容皓城根本沒聽過這個人,他覺得他更有資格來當評委),這次就由他來評定此局的勝負。
只見他在兩幅畫作間走來走去,時而摸摸鬍鬚,口中唸唸有詞地說道:“兩位公子的筆法都很到位,色調均勻,色澤鮮豔……”就在他讚不絕口之時,竟飛來一隻蝴蝶在兩副畫間翩翩起舞,最後停在了一副畫上。
老者一見,便指著那副畫說:“此畫獲勝,這畫竟能以假亂真招來蝴蝶,妙妙妙啊!”全場驚呼,又是此“神秘”男子獲勝!沒想到竟還有能與“秦月樓”的“頭牌”旗鼓相當之人,實在讓人震驚!
而此時,押這“神秘男子”獲勝之人更多了……
慕容皓城暗笑,“何止是‘旗鼓相當’簡直是‘天壤之別’!若讓這些人知道臺上的那名神秘佳人竟是就是本王的“漂亮王妃”,不知他們會做何感想!……
兩局連敗,碧宵氣得小臉漲得緋紅。
“繼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隨之,兩副琴便擺上了檯面。碧宵毫不客氣地坐下,衣袖一揮,撫起琴來。琴聲悅耳動聽,贏得了陣陣掌聲。
曲罷,他站起,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驕傲之色,“公子,請!”
凌寒也不推讓,坐下,撫起琴來。琴聲一起,全場便安靜了下來。此琴聲悠揚婉轉,聽之悅耳,細品之又聲聲悲悽,直激人心……
一陣輕風扶過,將遮掩的面紗稍稍地撩起了一些,就這一瞬,慕容皓城便被那驚鴻一瞥所震撼,安靜閒寧的表情,冷然而又脫俗的姿態,美豔動人的面龐,眼裡柔情溫婉的清波,不禁使人心神盪漾,無比癡迷。
慕容皓城不禁暗暗握了握拳,只爲壓制心中升起的那股想要壓倒凌寒的情愫……
全場都在爲琴音所陶醉,除了晉王慕容皓城,並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那一幕。
曲罷,全場掌聲雷動,不用說,又是“神秘男子”勝出。
四局三勝,按理說不用再比下去了,可是碧宵不依,還要再繼續最後一項,也就是“舞劍”的比拼。凌寒搖了搖頭,這又是何必呢?
既已如此,也就只好隨他了,要輸,也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也順便治治她“心高氣傲”的毛病,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不能饒恕他對慕容皓城,也是他未來夫君的輕浮之舉,不過,過了今日,還會不會是他的“未來夫君”就說不準了。凌寒想到這兒不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臺下的慕容皓城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只見碧宵隨樂聲翩翩起舞,他舞的劍,帶著一股邪媚的氣息,雖然好似飛舞的彩蝶,讓人不得不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但在慕容皓城眼裡,更覺得他像是一隻狐貍……
凌寒在一旁不發一言,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用說,依然是掌聲雷動,叫好聲不斷。
碧肖走到凌寒的身邊,略帶調笑的語氣對凌寒說道:“公子不會是打算戴著斗笠舞劍吧?從剛纔到現在,都沒見公子把斗笠摘下過,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凌寒聽罷,冷冷地“哼”了一聲,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晉王慕容皓城更是怒不可言,要不是人多,他早已讓這口出狂言的男人血濺五步了!
“唉……”凌寒輕嘆一聲,無奈地將斗笠摘下。
全場人都屏息凝視,期待著這薄紗下的真容。
剛把斗笠摘下,就見在場之人都面露癡色,有人拿起的酒杯默默地滑落摔碎都毫無知覺……
這是怎樣的男子?人間怎會有如此“尤物”?此男子一定是誤落凡間的謫仙,不然怎會有這閉月羞花之容,傾國傾城之貌?連女子都會自愧不如……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害怕驚擾了這位沉魚落雁的“仙子”,怕一不留神便會飛昇仙界,消失不見……
此情此景對進了皇城的凌寒來說已不是第一次了,便不顧大家的反應,對慕容皓城說道:“就有勞公子了?!?
慕容皓城明白凌寒的言下之意,取出隨身攜帶的簫,便要爲凌寒伴奏。慕容皓城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家的“親親愛妃”其實特別不喜歡在人前舞劍,恐怕全天下還無人能欣賞到自家愛妃的舞劍之姿的,唯有自己這個“正牌夫君”了……以慕容皓城的說法來講,這絕對是“人間一絕”!加之其每次舞劍都是由慕容皓城爲其吹簫伴奏,可謂是“琴瑟和諧,相得益彰”。想來,這次要不是迫於無奈,可能這些人到死都不能有幸見到“親親愛妃”舞劍的姿態。
只聞簫音起,白衣輕動,美人眼,輾轉流波傾人心……
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顧?
曲停劍收全場先是靜默,連呼吸都忘記了……直到凌寒衆人行過謝禮後,才響起陣陣歡呼,經久不息……
許雷還未回過神來,愣在了那裡,連手中的茶盞打碎了,也不知道……
而凌寒已重新戴起斗笠,以輕紗覆面。
“公子,碧宵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北滔蹘Я鞴?,真誠地對凌寒說道,可是凌寒卻感覺到了隱隱的怨氣……
凌寒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秦月樓”。
慕容皓城和書涯也隨之要離開。
“等等,公子!”瑩瑩上前攔住了他們。
“碧公子還有何事?”慕容皓城冷言問道。
“剛纔是碧宵冒犯了公子,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蹦饺蒺┏锹勓裕c了點頭,算是回答。
“碧宵見二位公子似乎與剛纔那位公子相識,可否告知碧宵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也不至於讓碧宵輸得不明不白。”
“碧公子又何必在意這些呢?”慕容皓城問道。
“碧宵從未服過任何人,可是剛纔那位公子不得不令碧宵歎服。就請公子成全!” 碧宵做了一輯說道。
慕容皓城見他眼裡堅決的神情不像是裝的,不由得有些“憐香惜玉”起來,便說道:“能跟他一較高下,碧公子也算是三生有幸。天下有勇氣與他比試的人,恐怕也只有姑娘你了,哈哈哈。”邊說著邊追凌寒往樓外走去,“他便是本王的愛妃——凌寒。”
聞此言,全場的人都呆住了,這二人竟是皇城的“風雲人物”:晉爺——慕容皓城、和因智救晉王而名滿皇城的未來晉王妃——凌寒!
竟能在一天中見到這二人,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啊!老鴇不由得怪起自己竟然“有眼不識泰山”,連最該認出的人都看不出來,真是白做這行這麼多年了!
碧宵更是愣在了原地,而後揚了揚眼角,邪媚地笑了笑……
而離開的二人卻未曾注意,“秦月樓”的一角,有個人從頭至尾都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盯著凌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晉王妃啊……”只見那人,手倚在桌上,以一副極其慵懶而又略帶邪氣的姿態抿了口酒,飽含深意地念道……而那與慕容皓城不相上下的皇族貴氣,表明了他的身份,他便是太子——慕容皓宇。
快沒存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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