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鬱跑累了,她躲在一叢草後面不爭氣的流下淚來,隨後她握緊拳頭告訴著自己一定要堅強,她抹乾眼淚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了下面一段話。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問話的是莫逸寒。
“放心,皇上那邊有玉妃應付著,至於宰相和上官痕那邊相信也不敢輕舉妄動。”歐陽蕭回答。
“那就好,一旦讓玉妃當上皇后那麼我們對付宰相和上官痕就容易多了。”莫逸寒身上散發著冷冷的氣息,這與吟詩的他很不相同。
“誰在那,出來!”莫逸寒正放心之時眼光往草叢裡一撇就看到了有人在那裡。
南宮若鬱站起來向他們走去,歐陽蕭看到南宮若鬱衣服破爛不堪的走過來,眼光一緊不忍再看,莫逸寒冷冷的站在那看著南宮若鬱走出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莫逸寒眼裡滿是不解。
“走路不小心摔了。”南宮若鬱小聲的回答,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莫逸寒,更沒想到的是她看到旁邊的男子時心裡猛的一痛腦海裡竟傳來一句話:“鬱兒,你要幫我。”南宮若鬱甩甩頭想要擺脫這種熟悉又壓抑的感覺。
莫逸寒皺了下眉頭不動聲色的把身上的袍子解下披在她身上。袍子上還殘留著莫逸寒的溫度,南宮若鬱心裡一陣的感動,爲什麼給她披袍子的不是他?南宮若鬱失望的眼神全被歐陽蕭看在眼裡。
“蕭,你送她回去吧,小心一點,我先走了。”莫逸寒說完向遠處走去,一直一來他的眼裡都泛著冷冷的氣息。
“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這樣只會要了她的命,今天要不是莫逸寒和他在此她早沒命了。
南宮若鬱點點頭不再看他,她不是以前的南宮若鬱,所以她一定要擺脫心裡不好的感受。
看到歐陽蕭和南宮若鬱回來書蘭先是一愣忙福下身行禮,歐陽蕭點點頭消失在夜幕裡。第二天宮中就傳出南宮若鬱去皇上寢宮卻破爛不堪的和歐陽蕭回來了,所有人都在懷疑南宮若鬱和歐陽蕭的關係,也有幾個人知道很早以前南宮若鬱就是喜歡歐陽蕭的,此事傳的沸沸揚揚,皇上大怒一道旨把南宮若鬱變成了最卑賤的侍妾。
傍晚時分歐陽倩來了,她告訴南宮若鬱一切要小心行事,要知道宰相和歐陽蕭是敵對關係,這樣難免不讓人有所懷疑,若是兩邊的任何一邊出什麼事那中間的奸細就有可能是南宮若鬱,這個罪名是任何一個人都擔不起的,南宮若鬱表示己經知道了,歐陽倩離開時還不忘告訴她一句:“既來之則安之。”這六個字雖簡單卻一針見血,在這個宮中既然來了就只有兩條路,不是鬥下去就是被殺死,這是沒辦法的事。
過了沒多久南宮若鬱就從書蘭那裡得到消息,歐陽倩被封爲幽妃,碧琴被封爲玉妃,只有她是個侍妾,其他人都搬去了宮殿,而她只是從這個屋子搬到了稍微大一點的月華居。
晚上皇上要召南宮若鬱去養心殿,一想到尚軒夜的陰狠她就害怕,但皇命難爲她還是去了,卻沒想到皇上竟讓她在養心殿內站了一晚上,聽到紗帳內的聲音南宮若鬱臉色微微泛紅,只是此後尚軒夜天天讓南宮若鬱去養心殿裡站一晚,時間久了南宮若鬱便也習慣了,如果皇上這是在懲罰她,那她認了,天天看活色生香的畫面她早己心如止水。
“看來你真是磨鍊到家了。”尚軒夜這樣說著,南宮若鬱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等著下文。
“你永遠都是這麼倔犟嗎?真難爲你會用這招。”尚軒夜第一次碰到這麼倔的女人,要知道多少女人爲了爭寵貼給他他都不屑,而南宮若鬱偏不服軟,這個性和她很像,他就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明白誰纔是正主。
“出去在惜婉亭跪一晚鐵鏈!”尚軒夜下了命令。
“謝皇上。”南宮若鬱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尚軒夜不由的產生了一種想了解她的衝動,他甩甩頭讓腦子清醒些,她只是南宮元塵派來的內應而己,皇后之位沒人能坐的上,總有一天他要把屬於他的要回來。
惜婉亭裡南宮若鬱跪在那裡,寒風吹著她的髮絲,而她一點也不屈服,她終於明白這宮裡想自保不容易,她要爲自己而活,月光下一個人影在假山後面看著這一切,真是個不服輸的人,就算是跪在亭子裡讓別人指指點點也是擡頭挺胸的,她失憶之後變的真是好特別。
夜半時分南宮若鬱咬著牙關依舊一聲不吭,以爲誰都可以欺她嗎?總有一天她要讓那些欺負她的人明白她是一株仙人掌,誰碰都得傷。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惜婉亭,而南宮若鬱的腳早己跪的沒有了知覺,感覺光線被什麼遮住了,南宮若鬱弱弱的擡起頭看到莫逸寒站在那裡,莫逸寒沒想到南宮若鬱如此的執著,她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跪了一晚上?
“一晚過了,你可以起來了。”莫逸寒輕輕的說著。
南宮若鬱顫顫巍巍的還沒站起身就兩眼發黑,莫逸寒一見南宮若鬱就要倒下忙接住了她,莫逸寒用手撫上了她的額頭,南宮若鬱頓時感到一陣的冰涼好舒服。
“你發燒了?”莫逸寒不敢相信,昨晚他觀察過她,她的眼神有著不折不扣的堅定,他以爲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沒想到她也是會生病的,看著昏睡著的南宮若鬱,他抱起她向默王府走去。
太醫看過南宮若鬱後開幾帖藥便走了,莫逸寒看著牀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女子,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如此的倔強難以駕馭,就算是發燒她都沒有屈服一絲一毫,看著她傷痕累累的雙腿,莫逸寒不禁對她刮目相看,他眼裡閃過一抹不易查覺的柔情但很快就消失了,也許這樣一個女子在宮中必定會惹出不少事非,不過他倒是很期待她能把宮中攪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