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陣悠揚的蕭聲傳入了南宮若鬱的房中,這麼晚了誰還在吹蕭?南宮若鬱披上披風走出院子,順著蕭聲一路走去南宮若鬱才發現這個宮中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己是秋季但宮中依然萬紫千紅,華麗麗的宮殿聳立在花叢之中。
南宮若鬱順著蕭聲穿過一條小路,她擡起頭看到一座亭子,亭子上‘惜婉亭’幾個大字特別的顯眼。
亭子裡一男子對著月光認真的吹著蕭,一身白衣在風中有說不出的落寞,他是誰?
“你還是來了。”男子收起蕭回過頭對南宮若鬱說。
“你知道我要來?”南宮若鬱不解。
“聽你姐姐說你腦子有些事記不得了?”
“你是誰?”南宮若鬱聽他提到她姐姐不禁好奇了一下。
“既然你姐姐說你腦子摔壞了,那就是真的摔壞了,我是禹王上官痕,你姐姐的夫君,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耍花樣,你的目的只有當上皇后來幫助你爹。”上官痕知道南宮若蘭雖然心計多,但是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謊,這也是他願意娶她的原因。
他就是禹王?難怪歐陽倩會說她想背叛禹王,他竟是自己的姐夫,還是和她爹聯合的人,那歐陽倩也是上官痕這邊的人了?爲什麼每個人都警告她不許耍花樣,她以前很不讓人省心麼?
“記住了,不要接近宣王和默王。”上官痕留下這句話飛身離去,上官痕這次來只是爲了確定一下南宮若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對南宮若蘭再怎麼放心也不如親自證實的踏實,南宮若鬱這次確實和以前大不同了,以前她看見他都是躲得遠遠的,如今倒是可以毫不畏懼的問起他話來了。
南宮若鬱懷著心思回到屋子裡想著上官痕的話,碧琴曾經無意間說過她喜歡的是宣王,而上官痕不讓她和宣王和默王有牽扯,那就是說宰相和禹王是一體,宣王和默王是一體,兩者水火不融,宰相明明知道她喜歡的是宣王爲何還要送她入宮,他就不怕她幫的人是宣王嗎?還是說從閣樓上跳下來並不是她自願的?
次日南宮若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她一臉不情願的起身打開門看到書蘭站在外面。
“小姐,您怎麼還在睡?”
“有什麼事麼?”南宮若鬱打著哈欠問道,古代人都起這麼早麼,太陽纔剛剛出來而己,她在現代不上班的情況下可都睡到十點的。
“今天中秋節,皇上邀請所有人到後花園賞菊,晚上還要一起賞月吃月餅呢。”書蘭臉上難掩的興奮都被南宮若鬱看在眼裡,古代也有月餅可以吃?南宮若鬱也有一點點嚮往。
“皇上請人賞菊我們也不能不去,幫我漱洗一下吧。”書蘭聽到南宮若鬱的話急忙下去準備熱水。
南宮若鬱坐在銅鏡前看著裡面的女子,她這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自己,銅鏡裡的人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兩縷髮絲不偏不倚正好垂在腮邊,沒想到穿過來竟然成了個美人。
“小姐,您無論怎麼打扮都這麼好看,書蘭恨不得把所有會的髻都給您試一遍。”書蘭看著她家小姐不由自主的感嘆道,她家小姐以前雖然脾性不好但絕對算的上美人了。
“就你嘴甜,走了。”南宮若鬱起身跟著書蘭向後花園信步走去。
一路上南宮若鬱的眼就沒停過,雖是秋季可花園裡的菊花開的各式各樣,南宮若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她早就想出來散散心了,何況這花園中除了菊還有芙蓉桂花等,最難得的是南宮若鬱竟還看到了月季。
“小姐,皇上等人就在前面呢。”南宮若鬱順著書蘭的眼神看去,不遠處皇上正領著大臣和妃子們在那裡看花,南宮若鬱一下子就泄了氣,這樣賞花能盡興嗎?
“若鬱參見皇上。”南宮若鬱看皇上向這邊走來忙迎了上去,想到上次的吻她低著頭不敢面對尚軒夜。
“平身吧,今天是中秋都不必拘禮了。”不知爲何尚軒夜一看到她心中就有要單獨和她相處的衝動。
南宮若鬱起身站到賞花的隊伍中,就這樣走了大約一刻鐘皇上竟停了下來。
“既然是賞花就要盡興,大家都各自散了分開賞吧。”皇上也許發現這樣賞花沒意思吧。
衆人聽到皇上發話了立馬散開各自走向別處,南宮若鬱也高興的準備逃跑。
“南宮若鬱,你給朕站住。”皇上的話讓南宮若鬱有種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感覺。
“皇上,叫若鬱有什麼事麼?”南宮若鬱儘量平和的轉過身來。
“朕不是說過麼?找自己的人還要理由?”尚軒夜一臉的不滿,真不知道他說的話她有沒有聽進去過。
南宮若鬱低著頭就那樣站著也不敢動,難道皇上讓她留下就是爲了讓她這樣站著?
皇上捏著南宮若鬱的下巴讓她和他直視,他好像要看穿南宮若鬱在想什麼一般,只是南宮若鬱絲毫都沒有移開視線,她是如此的倔強,皇上感覺她越來越不好控制了。
“南宮若鬱,你難道不怕朕殺了你嗎?”尚軒夜口威脅道,他就不信還有人不怕死的。
“若鬱並沒犯錯,皇上爲何要殺我?”南宮若鬱壓下心中的恐懼平靜的說著。
皇上眼神裡透著的冰冷讓南宮若鬱感到自己離死不遠了,但下一刻尚軒夜一個轉身把南宮若鬱拉到身後,南宮若鬱對突來變化感到不解,她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不悅的朝皇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皇上手指間竟夾著一枝飛鏢,有人行刺?
南宮若鬱臉瞬間變的蒼白,如果不是剛纔皇上拉她的話她就被飛鏢刺中了。
“來人,抓刺客。”尚軒夜陰沉的眸子裡發出了殺氣,沒想到竟有人行刺,當他看到有飛鏢朝南宮若鬱飛來時他下意識的把她拉到身後,對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南宮若鬱,真不敢想像她得罪了什麼人。
衆多士兵聽到皇上的話紛紛向飛鏢來時的方向跑去。
尚軒夜轉身看了南宮若鬱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南宮若鬱不明白皇上到底想的什麼,他是在懷疑她嗎?
南宮若鬱轉身朝她的住處走去,賞花發生這樣的事誰還看的下去。
“這不是宰相家的二小姐南宮若鬱嘛!”南宮若鬱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名女子朝她走來,南宮若鬱電視不是白看的,光聽這女的聲音就知道是個來找茬的,不過她對這裡還不熟低調點比較好。
“小姐,她是太后看中的藍妃。”書蘭小聲的提醒著。
“參見藍妃。”劉玉藍見南宮若鬱朝她施禮不禁一愣,隨後又想到宮中最近在傳南宮若鬱失憶的事,這南宮若鬱才進宮兩天就和她吵了三次架了,現在這副樣子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你真的是南宮若鬱?”劉玉藍不確定的問。
南宮若鬱奇怪了,她和之前的南宮若鬱區別有那麼大麼?每個人都不相信她,南宮若鬱無奈的點了點頭。
“叭”南宮若鬱還沒反應過來就捱了一巴掌,她擡頭看著劉玉藍生氣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一巴掌是還你之前打我的那一巴掌。”劉玉藍說完又甩了南宮若鬱一巴掌,這一聲比上一聲還要響亮一點:“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以後說話注意點。”劉玉藍說完拂袖離開。
南宮若鬱感覺腦海裡嗡嗡的響,從穿過來到現在她直覺這身體的主人並不是善類,要不然怎麼會有人三番五次的警告她不要讓她惹事,如今又來了一個藍妃,聽藍妃的口氣可以聽的出來她之前打過藍妃。
“小姐,你沒事吧。”書蘭擔心的問,這藍妃也太欺負人了。
“沒事。”如果之前南宮若鬱欠藍妃這些,那也確實該還,她能反駁什麼?
“我們回去吧。”南宮若鬱帶著書蘭離開後花園。
花叢中看不見的地方一男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都說南宮若鬱失憶了,至今他才相信,南宮若鬱的脾氣他最瞭解了,一個死纏爛打非要和他在一起的人他怎會不知道?她才進宮兩天就把宮中好多人都得罪了,這是讓禹王和宰相頭疼的地方,如今的她倒能曲能伸了,宣王笑笑消失在後花園中。
南宮若鬱剛回到住處書蘭就要拉著她泡藥水,她看書蘭一桶桶的把褐色的藥水倒到大桶裡就一臉的苦相,這藥到底還要泡到什麼時候纔是頭啊!
“小姐,可以了,快進去吧,一會涼了就不好了。”書蘭走過來要幫南宮若鬱脫衣服。
“我自己來吧。”南宮若鬱解開腰帶把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古代人衣服真麻煩,穿個衣服至少三層,漂亮是必須的,可是整天長衣長袖很容易髒,這又沒有洗衣粉,洗起來很不方便。
南宮若鬱坐在藥桶裡無聊的東看西看,把這屋子看夠了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完全是因爲這水太溫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