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南宮若鬱口渴起身人倒水喝,睜開眼睛發現牀前坐著一個人,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你怎麼來了。”南宮若鬱邊倒水邊問
“不是你說想要見我的嗎?”
“我需要一個會武功的人來幫我。”情況緊急,南宮若鬱便直接說明要求,明天她就要見到那個人。
“好,明天我會派人聯繫你。”那個門主說完就要離去。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每次他來都不知道要叫他什麼。
“夜冷”門主說完就消失在了南宮若鬱眼前,南宮若鬱定定的站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輕功到底有多高啊,瞬間人就不見了,既然他武功這麼高,爲什麼他自己不去殺趙將軍?還是因爲玉妃的關係?這個主上到底在宮中安放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又是他利用的?
清早吃過飯南宮若鬱便帶著書蘭回宰相府,她不知道夜冷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出現,所以她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南宮若鬱謝絕了尚軒夜派的轎子,畢竟回一次家沒必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她和書蘭一身便裝向宰相府走去,經過熱鬧的地方時南宮若鬱忽然提議說難得出來一次不如去逛逛,書蘭沒辦法只好由著她去了,南宮若鬱一會跑到賣糖人那裡,一會又跑到布店裡,不一會就把書蘭甩開的,書蘭正在看一些字畫一回頭就發現南宮若鬱不見了,她急忙放下手上的畫去找南宮若鬱,南宮若鬱一看書蘭沒跟上轉身進了一家藥店。
“老闆,我弟弟最近總睡不著,幫我拿一包一聞就能睡上八個時辰的藥。”南宮若鬱小聲的在藥店老闆耳邊說道
“姑娘你真是來對地方了,本店有很多獨門藥呢。”老闆說著拿出一包藥和一根吹管遞給南宮若鬱,南宮若鬱心中一陣竊喜,她付過賬便走出來要找書蘭。
對面一名女子看到南宮若鬱從店裡走出來就朝空中揮了揮手,當南宮若鬱正在高興買到藥時三名男子出現了她面前。
“你們是……”南宮若鬱在腦子中搜索著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們想帶你去賺大錢。”幾個男人臉上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住手。”那名女子站了出來,南宮若鬱擡頭看著那名女子。
“喲,又一個美人來了。”三個男人朝那名女子走去,街上的人看到了都當沒看到一樣走過,南宮若鬱直覺這次完了。
那女子冷哼一聲擡腳就把其中一個男的踢到了地上,剩下兩個男的一見就朝女子撲去,那女子眸光一緊拔劍出鞘,還沒等南宮若鬱看清怎麼回事那兩名男的就倒在了地上,傷口不偏不倚正中眉心,南宮若鬱吸了口氣,好凌厲的手法。
“小姐。”書蘭感覺這邊有動靜忙跑了過來。
“謝謝姑娘出手相救。”南宮若鬱連忙向女子道謝。“不客氣。”女子漸漸走近南宮若鬱在她耳邊說“我是門主派來的。”
南宮若鬱沒想到夜冷會派這麼個高手來,不知道剛纔那一出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既是救命恩人就隨我一起到府上,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南宮若鬱看著她說,旁邊書蘭也附合著。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叫沈秋雲,你可以叫我秋雲。”南宮若鬱笑笑沒有說話,這個門主是一次比一次意外。
到了宰相府看著下人對她點頭哈腰的,南宮若鬱直接走了過去,當初她在府中也好不到哪去,下人把她們帶到宰相面前,南宮元塵看著秋雲一臉的不善。
“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南宮若鬱總感覺他爹那表情沒那麼簡單。
“既然是這樣就先到鬱兒房裡休息一下吧。”南宮元塵有意支開秋雲和書蘭。
等書蘭帶著秋雲離開屋子南宮元塵纔回過頭看著南宮若鬱。
“鬱兒,在宮中過的可好?”南宮元塵看似關心的問
“託爹的福,一切都很好。”
“鬱兒你還在怨我?”
“鬱兒什麼都不記得了,爹爹做過什麼讓女兒怨恨的事嗎?”南宮若鬱都佩服起南宮元塵的演技來,她這個爹要關心她,她也不好不接受。
“罷了,沒什麼事。”南宮元塵搖搖頭,不知道南宮若鬱說的是真是假,要是以前南宮若鬱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自從失憶之後也會把心思藏起來了。
“爹,娘是怎麼死的?”南宮若鬱的問題讓南宮元塵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娘是上吊自殺的,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從南宮若塵的表情上南宮若鬱彷彿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她孃的死果真沒有那麼簡單。
“鬱兒只是隨口問問。”
“你剛回來想必有點累了,你先回房歇著吧!”南宮元塵平靜的說著。
“那女兒就先下去了。”南宮若鬱剛走出去南宮元塵的臉就變了,難道是南宮若鬱看出了什麼?不可能啊,這個秘密他保守了二十年,除了他沒人再知道了,還是說南宮若鬱真的只是隨口問一下?
南宮若鬱回到房裡看見秋雲和書蘭在屋子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南宮若鬱笑笑走了進去。
“書蘭,你去準備點茶點上來,總不能讓恩人這麼坐著吧!”
“是奴婢考慮不周了,我這就去。”書蘭說完就下去了。
“說吧,什麼事?”秋雲問道
南宮若鬱並不搭話,她坐在鏡前擺弄了好久問:“你可知道皇上賞過什麼給趙將軍?”
“一年前由於打了勝仗賞了顆夜明珠。”秋雲不明白南宮若鬱問這個幹嘛。
“你去潛入將軍府,把夜明珠偷出來放在玉妃珠寶盒裡,到明天早上通知將軍丟失的夜明珠被玉妃拿了。”南宮若鬱一席話讓秋雲立馬明白了她要幹嘛。
“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去?”將軍府守衛森嚴,怪不得要找有武功的人。
“今天晚上你就去,還有,這個給你。”南宮若鬱把一包藥和吹管遞到秋雲手中。
“這是?”
“讓人睡的更沉的藥。”秋雲聽完不禁佩服南宮若鬱的心思,她連藥都買好了,想來她心思也夠慎密的,這樣的話就不怕被人發現了,秋雲拿著藥運起輕功飛出了宰相府。
書蘭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只看到南宮若鬱一個人坐在鏡子前畫著眉,她不解的看著南宮若鬱想問一下秋雲去哪了。
“不用看了,秋雲有事先走了。”南宮若鬱總感覺書蘭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
“小姐您難得回來一次,宰相己經準備了一桌好菜爲您接風洗塵呢,您一會過去吧。”書蘭看著南宮若鬱的臉色問,南宮若鬱一向不喜歡大場合,特別還是宰相府這種家宴,何況現在南宮若鬱在宮中發生那麼多事,聽說這次宰相的二夫人和二夫人的兒子也在,這次去家宴必定少不了詢問。
“可以不去嗎?”南宮若鬱這邊事情還沒解決,不想再去惹那些煩人的人物。
“小姐,今天是給你接風洗塵的,你不去恐怕不好吧。”
南宮若鬱無奈的站起身,去見見也好,自從失憶後府上有哪些人她都不知道呢,聽說她爹有二個夫人,南宮若鬱和南宮若蘭都是大夫人所生,二夫人好像只有一個兒子,這麼長時間了也該見見了,要不然會讓下人們看笑話的。
“走吧。”南宮若鬱嘆了口氣由書蘭帶著向用膳的地方走去,這南宮元塵不知道是真關心女兒還是假關心,想到在養心殿時他求皇上放過她,做爲父親說沒有感情也是假的吧,只是宰相心機太重沒人能猜到他到底是真情還是利用。
走進用膳的地方,書蘭小聲的提醒著她穿黃色衣服的是二夫人柳安韻,二夫人旁邊的是她兒子南宮飛軒,‘顧瞻望宮闕,俯仰御飛軒’,光聽名字就知道宰相把所有的期望都給了這個兒子。
“鬱兒來啦,都到齊了就坐吧。”南宮元塵開口招呼著,南宮若鬱這才發現除了二夫人和南宮飛軒,在場的足足有七八個人。
南宮飛軒一臉不耐的想說什麼卻被柳安韻按住了,看來這南宮飛軒是個急性子的人,幾個人紛紛落坐看著南宮若鬱。
“鬱兒啊!好久都沒見你了,好幾次想進宮看看你都被守衛攔了下來。”柳安韻滿臉的關懷之色,但南宮若鬱感覺這絕對是有目的的。
“二孃說哪裡話,若鬱在宮中也想二孃,後來想到二孃有爹陪著纔沒有出來看您。”演戲誰不會啊,南宮若鬱的話讓柳安韻一愣,她沒想到南宮若鬱會給繞彎子,以前這大小姐一生氣就有什麼說什麼,現在竟有如此心計,府上的人都知道南宮元塵最愛的是大夫人,柳安韻只是憑著有一個兒子才站穩的地位,南宮若鬱這樣說無非是叫她難堪。
“聽說鬱兒在宮中可認識好多人呢。”說話的是南宮元塵,南宮若鬱看著他好久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南宮元塵這麼問一方面是替柳安韻解決掉了尷尬,第二方面就是想看看南宮若鬱是不是向莫逸寒那邊靠攏。
“爹你太擡舉鬱兒了,鬱兒在月華宮一直不怎麼出門,怎麼會認識很多人呢?”南宮若鬱小心的應付著。
“唉苦了你了,以後多走走吧。”南宮元塵一臉的慈愛。
一桌飯南宮若鬱彷彿吃了一世紀,回到房間南宮若鬱打發走書蘭便癱坐在牀上再也不想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纔可以坐在草地上面對著藍天白雲自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