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南宮若鬱被書蘭叫醒了,南宮若鬱透過窗子看到外面天竟然黑了下來。
“小姐,您泡了好久了,要不是我不停的往裡兌熱水這藥水早就涼了。”書蘭看這水實在不能再加了才推醒了南宮若鬱。
“現在什麼時辰了?”南宮若鬱看著滿滿的一桶藥水不安的問,是不是己經錯過吃月餅的時間了?
“小姐放心吧,纔剛過戌時,現在去剛好趕上看月亮。”(戌時:黃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將黑未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故稱黃昏。)
“那我們準備出發吧。”南宮若鬱小心的從藥水中站起,沒想到剛起身就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她反射性的扶住桶的邊緣才站穩,可能是泡太久一時不適應吧。
“小姐你沒事吧。”書蘭急忙向前扶著南宮若鬱走出藥桶,都怪她沒有及時叫醒南宮若鬱。
“沒事,泡久了而己。”南宮若鬱看著書蘭一臉緊張的模樣心中一陣溫暖,她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種關懷了?好像自從她被遺棄時就不曾有過。
南宮若鬱看著書蘭替她穿好衣服然後跟著她走了出去,像宮中這麼大的地方也許只有書蘭能分得清了吧,穿過大大小小的亭臺樓閣南宮若鬱終於看到了大殿。
她看到殿外擺了幾張桌子,衆多大臣妃子有在那裡聊天喝茶的,也有站在那裡對月長嘆的,好熱鬧的場面,南宮若鬱不高興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品著茶吃著餅,這是過中秋的嗎?南宮若鬱不禁懷念起現代的日子來,不知道現代的她怎麼樣了,會不會己經死了?
“大家興致這麼高不如都以月作首詩如何?”劉玉藍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她也真會提議,中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吟詩來者,只是這藍妃是不是憑著太后的寵愛太大膽了點。
大家聽到藍妃的話都向皇上看去,也不知道皇上同不同意。
“既然愛妃有此雅興那就作詩吧!”尚軒夜本來就想看看南宮若鬱會作出什麼詩來,剛好藍妃提議他就只好順水推舟了。
“那就先從我開始吧,皇上的女人要挨個作首詩來,要不就太不給皇上面子了。”劉玉藍大張旗鼓的說出這句話完全就是想讓南宮若鬱出醜,只是她好像根本就沒注意過皇上的態度,皇上聽到這句話時明明有不悅的表情。
“既然是我提出來的就先由我開始吧。”劉玉藍頓了一下看了南宮若鬱一眼作起詩來,那眼神中明明有著不屑。
“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劉玉藍剛唸完就聽到底下一羣人拍手叫妙。
接下來該我了,碧琴這急性子一點也沉不住氣:“皓魄當空寶鏡升,雲間仙籟寂無聲; 平分秋色一輪滿,長伴雲衢千里明; 狡兔空從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靈槎擬約同攜手,更待銀河徹底清。”
“皇上的女人果真不一般啊!”底下有人讚歎著。
“南宮若鬱,你的呢”皇上也想看看南宮若鬱能說什麼出來。
“若鬱自知才學尚淺,如果大家非要聽我就只好獻醜了。”南宮若鬱客套話說夠了才作起詩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雖然是引用那些詩人的句子,但是這確實是南宮若鬱的心情,衆人之中的孤單,誰又能瞭解?
皇上和在場的王爺聽完都愣住了,南宮若鬱會作出這樣的詩?這首詩裡表面很逍遙自在,但是含義卻是悲哀的,一個人喝酒獨舞卻找不到知己,讓人心裡不免一顫,所有的人都在想南宮若鬱的內心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才響起了鼓掌聲,尚軒夜看著南宮若鬱的眼神有著一絲驚訝,此時的她在月光下竟是那樣的才華出衆,彷彿她就是人間的仙子下凡一般。
“皇上,若鬱不太舒服先離開了。”南宮若鬱不太適應這樣的迴應,她的內心總是一個人,就算是以詩說出了心聲但換來的還是不理解,那些人聽到的只是好詩罷了,南宮若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徑自離開了賞月的場面。
賞月還是靜下心來看的好,中秋本來就是思念的日子,在那麼熱鬧的地方不知道是思念的還是慶祝的。
“一別之後,兩地相思,只說是三四天,有誰知五六月?七夕相聚太遙遠,八月半月圓人盼圓,九重登高把你念,十里長街望穿秋水!”一首思念的話就這樣不經易的闖入了南宮若鬱的耳朵裡,誰一個人躲在這思念呢?南宮若鬱不禁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共鳴感,中秋之夜他和她一樣都是孤寂的一個人,他是在思念誰?
月光下一襲白衣站在池塘邊的柳樹下若有所思,南宮若鬱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也不上前打擾。
男子回過頭衝南宮若鬱一笑便開了口:“你是宰相的二千金吧,我叫莫逸寒。”
“莫逸寒?”南宮若鬱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
“記住了,我叫莫逸寒,有事去默王府找我。”莫逸寒說完飛身離去,原來他是默王,上官痕曾經說過不讓她和默王來往,但是來不來往是她的自由,她很難才找到一個和她有共同思想的人,如果可以她想和他聊上一聊。
“小姐,皇上召您過去。”書蘭從南宮若鬱身後走了出來,直到現在南宮若鬱纔回過神看著書蘭,皇上召她什麼事?不是才離開一會麼?難道皇上在她走後也離開了?
南宮若鬱到了養心殿才知道皇上不止召見了她一個,聽著紗帳裡傳出的喘息聲南宮若鬱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她明白今晚皇上找她來的目的,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身,紗帳外還跪著和她住同一個院的女子,那些女子臉上都是一副害怕的表情。
“南宮若鬱,進來”皇上在紗帳內叫著,藍妃從帳裡走出來邊穿衣服邊把一碗湯藥喝了。
“朕叫你進來你沒聽見!”尚軒夜暴燥的從紗賬走出,他直接抱起南宮若鬱扔到牀上,他決定要一視同仁了,當他發現他對南宮若鬱越來越感興趣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了,爲了不讓人抓住把柄他只有儘快斷了愛上她的念頭。
南宮若鬱被摔的頭暈目眩,下一刻皇上便壓了上來,南宮若鬱死死的掙扎,皇上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緊緊的按著她,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南宮若鬱感覺身上一涼頓時又羞又急。
“你無恥變態。”南宮若鬱氣的罵了起來,當她明白她罵的是皇上時又立馬閉上了口,賬外幾個人聽南宮若鬱敢罵皇上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哦,我無恥?南宮若鬱,取悅朕不是更能達到目地嗎?到現在了還在欲拒還迎,你爹教你的招吧!”皇上眼裡滿是鄙視與不屑,他最痛恨的就是有女人在他面前做作。
“皇上,不好了,太后急召。”一名太監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說實在他也很不想打擾皇上的好事,只是太后急召他不得不通報。
皇上從南宮若鬱身上爬起來說:“朕沒回來之前誰都不準走。”說完就大步邁了出去,皇上一走出養心殿南宮若鬱便無力的癱坐在牀上。
“你不該罵皇上的。”歐陽倩開口說道。
“鬱兒,我們都是可憐人,唉!”那一句嘆息讓南宮若鬱心中一怔,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忘了嗎?我們是敵人也是朋友,你愛的是宣王歐陽蕭,那是我哥哥,而我愛的是禹王上官痕,我就是愛他癡情,他爲了你的姐姐南宮若蘭五年都沒有納妾,自從先王立尚軒夜爲帝后,輔政的幾個王爺各自分派把持朝政,而我卻愛上了上官痕,哥哥知道後怕我壞了計劃就送我入宮當妃子好牽制於我,你爹不也是如此麼。”歐陽倩臉上滿是絕望,她本不想說這麼多的,可是她和南宮若鬱有一段淵源,她幫南宮若鬱追歐陽蕭,南宮若鬱幫她引薦上官痕,她們之間早己由敵化友了。
南宮若鬱聽到歐陽蕭的名字心中一痛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她一定很愛他吧,雖然她是穿過來的,但是之前南宮若鬱的感覺好像並沒走,只是歐陽倩是宣王那邊的人卻站到她這邊是爲了上官痕?
南宮若鬱正想著就傳來皇上回來的消息,南宮若鬱害怕的穿上繡鞋跑了出去,她不要再被這個暴君糟蹋,她的意念裡此刻只有跑,好像只要向前衝就可以安全一樣。
皇上回到養心殿看南宮若鬱不在心情非常不好,她竟然不聽他的話,他只不過是抓到了白天刺殺的人去了一趟她就跑了。
沒想到那名在花園刺殺的人竟然死了,追捕的人說是那人見跑不掉了就喝下了一瓶毒藥自殺了,會有這麼巧的事麼?這幕後一定有人指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