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把我攔在了外面,單獨和明禧談話,我隨手拿了本棋譜擺子。倒並不著急擔心,裡面談話的兩個人我都很放心。
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出來了,兩個人表情都很平靜,讓我看不出端倪。送明禧回去的馬車上,我問他和瑪法都談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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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說既然我們已經在一塊兒了,也不會硬把我們拆開。可是希望我能在你身邊給你當個臂助,不要阻礙你的前程,也不要讓你耽於美色”,明禧靠在我懷裡輕聲說。
“就這些?”
“還有……他說你心雖然在我身上,但是照顧妻兒的本分卻不能不做”,他眨巴著眼睛說。
我輕笑,“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能說什麼?”,他沒好氣的說,“自然是說是,說我知道了。”
“瑪法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然後他給了我這個銀牌”,他拿給我看。
“瑪法怎麼給了你這個?”,我吃驚的挑眉。
“這是什麼?”
我笑道:“凡是嫁進我家的媳婦都會得一塊兒這樣的牌子,可以用它領份例銀子,支使下人。是府裡女主人身份的的代表。背面還有數字,表明是哪一代子孫的媳婦兒”,瑪法還真是個老小孩兒,竟然給了明禧這樣一塊牌子。
明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羞又惱。
“彆氣了,瑪法也就是捉弄了一下你,大概是不甘心孫子竟然鍾情於一個男子吧”,我安慰他。
他白了我一眼,卻把那個銀牌掛在了脖子上,揚頭挑眉道:“他老人家既然承認了我的身份,我幹什麼不帶著。”
我哈哈大笑,明禧伏進我懷裡,悶著頭說:“木頭,其實今天我很高興。”
我愛憐的把他抱在腿上坐著,我素來不是容易心軟的人,偶然的善舉也不過是內心的良知尚存以及確定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的順便而已。當初對明禧是如此,後來順手救了寶音也是如此。
可我的這個發小把我引上了我以前從未想過的路,剛開始的時候是對他的憐惜和他對我越來越強的性吸引力在作祟,那時候還談不上什麼感情,只是對食色性的妥協,以及一點點獵奇心理。
後來慢慢的,對他好成了習慣,才知道感情也是可以由習慣慢慢累積越來越多的。一開始只想要保他周全,可漸漸的就連他的心情感受也想要顧及到,因此便連妻妾房裡也漸漸不去了。這應該就是愛情吧,我想。
其實後院的女子也並非沒有值得愛惜的人,並非就沒有可以心心相印的解語花。可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依附於男子,說話做事都存了心眼留了分寸。我又是個直接的性子,即便知道也不愛去猜想那些彎彎繞。以至於後來愛上了個和我同樣的男子,也便不是太奇怪的事了。明禧面對我一向坦白直接,感情也表達的濃烈,對自己不留餘地,卻恰恰投合了我的性格。小時候我就喜歡這樣簡單的玩伴,長大以後愛上的也是這樣直接的明白的毫不保留的愛我的人。
“高興什麼?”,手指輕撫他下巴的曲線。
“……你心裡頭特別喜歡我,是不是?”,他笑得像只狐貍。
“是”,我點點頭。
他微紅了眼圈,卻笑道:“我就知道,不然你幹嘛要瑪法承認我呢?”
“的確”,我輕笑著摟緊了他。
休沐時帶著明禧去郊外的別院散心,他躺在一張躺椅上看著我游泳,雖然天氣很熱,水溫也不低,可他身子弱沒有下水,撐著下巴看著我游泳,等我上了岸卻匆匆忙忙的拉我回房。
“怎麼了?”,我納悶。
“我要你”,他伸手解我剛剛披上的衣服。
“胡鬧什麼”,我伸手想把他抱到牀上躺著,他的臉有些燙,別是中暑了。
他卻雙腿夾著我的腰不下來,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剛纔看你游泳的時候我就想了,你別動,讓我來伺候你……”
我好氣又好笑,抱著他在牀上躺下來,他坐在我身上脫我的衣服,一邊脫,一邊嘴巴還不停,“你的身體真漂亮,肩,背,胳膊,腰,大腿都好結實,在水裡簡直閃閃發光,剛纔我都快忍不住了……”
我第一次有那種被色狼覬覦美色的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又忍不住發笑。
明禧白了我一眼,又俯身下來向我索吻……
……他坐在我身上搖擺,累了節奏慢下來的時候,我扣住了他的腰,一下下的向上頂到他的最深處……因爲對他來說比較辛苦,我們很少用騎乘式,可是不能否認,這對我來說是視覺上最享受的一個姿勢……明禧溼潤的眼睛,泛紅的臉頰,含羞而搖擺的雪白身體,柔細的雙腿……明禧的愛意,迷醉,滿足……一覽無餘。
感情和身體可以專注於同一個人的時候,真是一種福氣。那種滿足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我擁抱著的這個人,這個坐在我身上搖擺努力取悅我的人,這個驕傲任性卻滿心都是我的情人,正是我所愛的人。這不是福氣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