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們是碰上了獨清正護法‘霸神刀’臨場攔路。但呂妹子呀!我聽說那時候雙刀是一齊出動的。總之一個追我,別一個就必會往你那兒去,依姐姐的估計,攔截你們的,應該是雙刀中的另外一刀吧?”朱還雪不敢肯定,只得問。
“全被朱姐姐猜中,追趕我們的正是另外一刀,子午刀。”呂千惠做出迴應。
“師妹,子午刀和霸神刀,這兩個孰強孰弱?”樑皓也附加了進來。
“樑大哥,你根本就多此一問,既然同是雙刀,當然是勢均力敵。”不待呂千惠回話,朱還雪已搶著回答。
“如果雙刀真的實力均等,那師妹你們所面對的人物簡直就十分可怕。”樑皓曾吃過‘霸神刀’的苦頭,難免心底感觸,當然焦急也害怕師妹會有所閃失。
“依惠子瞧,不見得吧?霸神刀最後不是敗在你們三人的手底下嗎?要不然怎麼會讓你們安然無恙的逃過去,還能在此地講故事。”呂千惠講的話很好笑。
“呂妹子,你錯了,霸神刀在獨清幫裡,身居正護法,地位僅此於幫主一至尊罷了,所以在武功方面可能與一至尊不相上下,幾乎在伯仲之間。”朱還雪道。
“獨清幫只冒出一個一至尊,就已經足夠令白道窮於應付。倘若雙刀的勢力又跟他們幫主並駕齊驅,那往後的江湖,豈非連少林和武當也難於望其項背了。”
“還不只這些罷了?聽人家說,獨清幫裡頭還有個最可怕的人物。此人就是五隱之首,叫做鬼長老的,我還聽說一至尊對他也得敬重三分。”
“獨清幫裡有雙刀一至尊,三明四暗五隱客,勢力最強的當然是五隱客。而獨清五隱當中,針毒天地四長老我們都見識過,而且還動過手。三年前我們幾個可能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但三年後的今日我們只是不敵於四長老聯手罷了。”
“五隱中真正能做到“隱”這個字的,恐怕唯有鬼長老,有些身居高位的香主。也只是聞其名而不識其人,相信鬼長老的武功比起四長老聯手還要高超。”
“若依你如此說,江湖五大派有西家、劍府、月琴、星鶴,肯定以獨清幫居長。而且獨清幫老早就有拼吞天下的野心,爲何又不向其餘四大派下手呢?”
“你沒聽過脣亡齒寒這句話嗎?若它敢明目張膽的向其餘四派或者武林大派如少林武當無極門之類的下手,那江湖人士必挺身自保,定會羣起而攻之。”
“自從三年前獨清幫受到蜀川意樓慘敗的教訓後,好像是學乖了。這些年來總在自家門口低調行事,沒有在武林中興風作浪。”樑皓道出他內心的想法。
“其實獨清幫在臥薪嚐膽,暗中反而是秣馬厲兵,他們在等待時機。你們有所不知,這些年來,一些小幫小派,或處於偏遠處的武林派別。有的不黑不白,不紅不紫的江湖幫會,皆難逃他們獨清幫的毒手。”朱還雪說出一些江湖秘辛。
聽到這裡,呂千惠內心生出感觸,不禁在想:“爲何每個人都在搶搶奪奪,綠林盡是如此,白道又何嘗不是。狀元郎搶走的小佛相肯定是極爲貴重,要不然西貝品的白癡兒怎會去找他拼命,狀元郎還一反常態的向西飽學連連使出殺著。”
朱還雪卻說:“憑我的觀察,再過數年,霸神刀的成就肯定會超越一至尊。”
樑皓反而問:“何以見得,依我說,一至尊都已經夠可怕了,幾乎到最頂端的高峰,如果再超越一至尊那豈非已不是人了,應該比人更恐怖。”
呂千惠對兩人的談論聽而不聞,她獨自沉思:“權勢財富能令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變上極度恐怖,狀元郎得到小佛像之後,好像著了魔一般。他突然間彷彿化成吃人的妖魔。你沒瞧見他欲對付忌神那癡呆兒的模樣。惠子還以爲西飽學是必死無疑,豈知倒一旁的三姑娘說一句話,反倒使狀元郎忽然間改變了強硬態度。”
朱還雪還在解釋:“我們雖然沒達到一至尊的境界,卻能偷窺他的境界,此人雖然武藝通神,卻已抵達頂峰,畢生確無法向前踏進一步。但霸神刀卻又不同,他那把刀真的出神入化,反而還不斷地求新求變。幾乎無時無刻都想突破自己的界限,所以依此做推論,霸神刀的境界是永無止境,也無可限量的。”
樑皓也在發表意見:“朱姑娘,我亦有同感,當時同霸神刀對陣,是個極可怕的經歷。我寧願面對一萬個清軍,也不想一人獨戰霸神刀。因爲他的刀法,嚴格來說,猶如霸王蓋世,又似隱藏谷底,表面上不露鋒芒卻心裡頭壓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