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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一文的孽債

史茗川剛想著要對蔣一文再好一些, 老天就立馬賜給了她“機會”。

眼前這個女人是漂亮的,只是眼神看起來很不友善:“史小姐別怪我唐突,請問你現在是和一文住在一起嗎?”史茗川知道來者不善, 但笑不語。那女人彷彿明白她的意思, 修長的腿交叉到一起, 驕傲地自我介紹, “剛剛好像一直忘記說了, 我叫潘蜜,是一文的女朋友。”

潘蜜的假眼睫毛不知道貼了幾層,又長又翹, 美瞳鏡片下一雙眼睛看起來像洋娃娃一樣。確實,蔣一文以前就是好這一口, 既漂亮又會打扮的潮女。可是, 史茗川知道蔣一文已經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好幾個月了。但她還是沒有說破, 只是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口,用眼神鼓勵潘蜜繼續把話說下去。

潘蜜的指甲做得很漂亮, 粉紅的水晶指甲上頭鑲著亮晶晶的水鑽,轉著果汁杯裡的吸管上下打量對面的史茗川:“看起來幾個月沒見,一文的口味變了好多。”

史茗川剛下班,斜扎著馬尾、只擦過粉底的臉幾乎素面朝天,像個大學校園裡的普通學生。她就喜歡這樣的打扮, 日韓系的可愛清純怎麼了?氣場雖然不及眼前的歐美範兒強大, 自有它清新自然的味道。史茗川聳聳肩, 表示無所謂。

跟史茗川講話進度比預想中要慢, 潘蜜單刀直入:“不管怎麼樣, 我今天找你來只想說一句:請你馬上離開我男朋友!”

潘蜜說得正義坦蕩,臉上表情還嚴肅得不得了, 史茗川卻卟哧一聲笑出來:“潘小姐,我想你找錯人了。這話,你跟你‘男朋友’講纔對吧?”史茗川把“男朋友”三個字講得一字一頓,嘲諷的意味十足。說完拿起身後的包要走,“那麼,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史茗川邊走邊搖頭,心想盤算著回家一定要找蔣一文這混蛋把帳算清,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幫他擦屁股的麻煩。

“狐貍精,你給我站住!”潘蜜惱羞成怒,高跟鞋“達達”地登在大理石地板上,舞爪追上來,“搶了我男人還想走?史茗川,你真不要臉!”

她竟然敢惡人喊捉賊,而且還連名帶姓地叫她?!史茗川蹙起眉來,腳下這麼一滯潘蜜便攔住她的去路。這裡是濱海最有名的五星賓館,咖啡廳裡的人聽到潘蜜的罵聲紛紛朝她們的方向看來,連彈鋼琴的帥哥也放慢節奏好奇地望過來。

史茗川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壓低聲音狠狠地講:“潘小姐,這裡的公共場合,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哼!”潘蜜本身就有一米六八,現在又踩著高跟,比史茗川高出十幾公分,氣勢凌人,“怎麼現在知道要面子了?偷別人男朋友的時候羞恥心上哪裡去了?史茗川我跟你講,你立馬離開我男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潘蜜嗓門大、人又高,整個咖啡廳裡的人都對著那兩個人指指點點。史茗川人正影不歪,但在外人看來,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小三,正是史茗川平素最不齒的一類人。史茗川脾氣再好,再與人計較,也不能容忍別人把“小三、情婦”的帽子往自己頭上扣,壓著怒氣警告她:“潘小姐,我最後跟你說一次,蔣一文早就已經跟你分手,你要吵要鬧請回自己家裡去發瘋,別拉我下水!我可不是什麼狐貍精,我自認不配,謝謝!再見!”

史茗川生氣地白她一眼,轉身走人。誰知道那潘蜜長得人模人樣,又打扮入時,卻是個爲愛發狂的瘋子。聽完史茗川的話,潘蜜在原地拼命跺腳、甩手,眼睛裡都噴得出火來,她尖叫著追上來:“站住!我叫你站住,狐貍精!把一文還給我!”

史茗川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猛地被潘蜜揪住頭髮,大力地往後扯,頓時頭皮發麻,痛得她輕呼出聲:“啊!你瘋了嗎?放開我啊!”誰知那潘蜜人瘦力氣卻大得驚人,揪著她的頭髮,把她的發繩強扯下來,史茗川的頭髮一下子披撒開來。

穿黑色工作服的幾個酒店人員急忙要跑過來,潘蜜見狀高高地揚起手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打死你!”史茗川的頭髮還被她攥得死死的,整個人護著腦後,被拖得歪在旁邊的桌邊,躲也躲不開只能閉上眼睛。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

潘蜜的巴掌沒有落下來,史茗川睜開眼看到她的手腕被一個男人扣住,潘蜜氣急敗壞地放開史茗川的頭髮,伸出長長的指甲去抓那男人的手臂。史茗川的腦後一輕,撫著發痛的地方站直身體看過去:那男人背對著她,手臂上有道淺粉色的傷口。

趙靖亮雙雙扣住潘蜜亂揮的爪子,酒店工作人員跑上前把潘蜜壓住,又欠身跟趙靖亮道歉,還禮貌地叫史茗川:“那邊的小姐,能請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去樓上辦公室一趟嗎?”

史茗川把手指插進發間,整齊自己的頭髮,輕輕一梳,指間竟然帶下近十根頭髮下來。她氣得胸腔裡怒火雄雄,又不想在趙靖亮面前繼續丟人,轉身要走:“我不認識那個瘋女人!要走你們帶她去就好,我可沒空!”

潘蜜還在身後亂吠:“你們攔住她!她搶了我男人,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攔住她啊,耳朵都聾了嗎?”酒店工作人員奮力制服她,把她強制帶去樓上。

趙靖亮一聲不響地抓住史茗川的手臂,她走不掉,憤然回頭。他的眼神裡那抹是同情?是鄙夷?還是受傷?史茗川用力地甩自己的手,可他就是不放,眉毛堅毅地豎起。

“史茗川?”聽到聲音,史茗川越過趙靖亮的肩膀向他身後看去,和他同桌的人,她也認識:施淳淳。她的手掌還支在桌面上,人卻已經站起來,大大的眼睛驚奇地盯著史茗川。

史茗川的耳邊響起其他人細碎議論的聲音,再看看眼前的兩個熟人,她在心底低罵:真像個滑稽的小丑!

施淳淳好像要朝這邊走過來了:“你沒事吧,茗川?”

史茗川使勁掙扎,眼底竟浮起哀求的神情:“趙靖亮,你放開我!讓我走!”

趙靖亮手上的勁道沒有放鬆,長手一撈,把自己座位上的包拿在手上,抱歉地對施淳淳講:“淳淳,我要先走一步!你的房間我用自己的名字預約好了,過會兒你去前臺問一下就可以了!我明天再聯繫你,拜拜!”

施淳淳從桌邊走出幾步來,趙靖亮明明看到了卻擡手用眼神阻止她,拉著史茗川走遠。咖啡廳裡看熱鬧的人還偷偷摸摸地用眼角瞟她,施淳淳也坐不住了,低著頭走出咖啡廳:哈,我真傻!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竟然忘了史茗川唸的是濱海城大!怪不得趙靖亮三天兩頭往這裡跑了!

史茗川的髮根像被燒過一樣,火辣辣得疼。她輕輕解下發繩,用指腹揉傷處。趙靖亮正在開車,眼睛直視前方卻把臉微微朝副駕側過來一些:“還是很疼?”

史茗川不說話,又習慣性地咬住下脣:今天一天趙靖亮都沒來公司上班,原來是爲了陪施淳淳。自從上次兩個人爲小老闆夫婦的事大吵一架後,今天還是第一次開□□談。

趙靖亮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瞥了她一眼,沉吟道:“你和你男朋友,還好嗎?”

“不管你的事!”史茗川口氣彆扭,把臉別到右邊,專心看車外風景。

史茗川的話說得生硬,很傷人自尊,趙靖亮卻不在意,換了話題:“你還記得施淳淳嗎?剛剛在咖啡廳裡你們見過面了。她現在在金州大學當老師,算起來你們有七年沒見了吧。”史茗川真想大笑,前不久她剛在金州大學校園裡見過施大美人,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她學校放暑假,所以來濱海旅遊,我陪她逛兩天,暫時不去公司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史茗川不過是個小小的總務,他堂堂經理大人跟她交待什麼?

趙靖亮突然把車子靠邊停好,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對史茗川講:“出去走走。”明明應該詢問對方意見的事情,他卻像在陳述流程安排,自己先開門走出去。史茗川看看窗外,是個小小的市區公園。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公園的小徑漫步,草地邊上及膝高的路燈泛著淡淡的黃色光芒,柔和靜謐。公園雖小,但人卻不少,有飯後散步的老夫婦,攜妻帶兒的一家人,而他們像平常的情侶一樣,難得沒有吵嘴,一路和平友好。

公園的最中央有棵合抱粗大的古木,樹幹下面圓圓地圍了一圈綠色的投射燈,把高處樹冠上茂盛的枝葉照得鬱鬱蔥蔥。樹下有幾張木製長椅,趙靖亮走過去,在一端坐下來。史茗川咬咬下脣,終於安靜地挪過去,遠遠地坐在另一端。

“史十四,你過得好嗎?”

35.背道而馳去48.暴風雨過境30.一文的孽債54.勇敢去赴宴14.孤單情人節56.跨世紀美夢24.雙人平行線3.史家鬼精靈43.回頭才發現13.剩女二十五21.狹路而相逢3.史家鬼精靈65.繡花草包枕28.路易14玫瑰8.第一次冷戰45.幸福從頭始27.熱鬧新婚宴20.清明雨濛濛38.何人不無辜38.何人不無辜32.老同學造訪33.蛇蠍女人心3.史家鬼精靈35.背道而馳去38.何人不無辜54.勇敢去赴宴4.紫藤花開時36.兩頭都不捨22.瀟瀟一夜雨17.三月春天到41.何苦再堅守22.瀟瀟一夜雨34.史爸爸突襲35.背道而馳去52.生命的喜悅51.又見老朋友56.跨世紀美夢67.些微小光明9.千禧年初雪64.對敵大抗戰66.撞上火炮口29.說髒話的人40.局外人勿近27.熱鬧新婚宴40.局外人勿近45.幸福從頭始27.熱鬧新婚宴14.孤單情人節24.雙人平行線1.要如何放手20.清明雨濛濛51.又見老朋友41.何苦再堅守16.相親初體驗45.幸福從頭始31.卿本非善類44.我爲你而來41.何苦再堅守20.清明雨濛濛66.撞上火炮口20.清明雨濛濛41.何苦再堅守54.勇敢去赴宴18.一個人生活33.蛇蠍女人心16.相親初體驗5.記得那暑假29.說髒話的人26.愛與恨糾結61.冰火兩重天6.我們的高中48.暴風雨過境1.要如何放手15.濱海大親友24.雙人平行線10.暴風雨前夜12.我會好好的12.我會好好的46.銀戒的約定53.金州的說客11.人生的轉角47.宇宙小星球26.愛與恨糾結19.爲你挺身出46.銀戒的約定13.剩女二十五51.又見老朋友13.剩女二十五52.生命的喜悅37.勸君莫留戀66.撞上火炮口41.何苦再堅守6.我們的高中8.第一次冷戰27.熱鬧新婚宴13.剩女二十五2.時光如白駒55.混亂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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