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帝也是能人,竟然可以屏蔽掉自己的聽覺,軒轅錦宸覺得自己已經摺磨夠了,這才說道:“觀望者,就是有機會也是平平白白的丟失,這一類,不是臣,臣生下來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左右搖擺。”
戚帝也是明白,他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向來是非常有主見的。
說過了自己不會見面,就永遠不會過來,而說過了自己會見面,就是不喜歡也是會過來的,戚帝明白這個兒子的個性,他並沒有著意去聽軒轅錦宸的分析。
但是軒轅錦宸好像就是喜歡與戚帝唱反調一樣,又道:“這爬樹者,精疲力竭不說,且有很多的對手,所以更不可取。這樣一條路走起來會無比的困難,還不如觀望者。”
戚帝的眉宇輕微閃爍了一下,那一句話,正中下懷,無疑,戚帝還是比較喜歡聽這個的,軒轅錦宸看著戚帝,又道:“這高瞻遠矚之人,騎在樹上,但沒有想過樹枝有可能也會折斷。”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道:“不可取。”
這一個也“不可取”那一個也“不可取”,那麼究竟可取的是什麼,而可取的究竟有什麼?戚帝看著這個自視清高的孩子,三年前他一身戎裝到了宣室殿,不顧任何人的反對要去戍邊。
戚帝當時沒有與他直面,只是一張聖旨,結果他沒有死,沒有人知道他在戰場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後來人們都知道軒轅錦宸幾乎是戰神一般,他大獲全勝歸來,歸來以後人們衆所矚目。
那以後,他很久沒有來過宣室殿,做了自己如願已查獲那個的王爺。
都說軒轅錦宸在軍事上是非常的厲害,他仔細的看過了這個圖以後,心頭已經有了打算,所以可以侃侃而談,戚帝看著他揮斥方遒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鏡子,覺得這個孩子雨自己是最爲畢肖的一個,究竟有多麼相似,她並不敢去想象。
災星?
這兩個字就像是毒藥一樣灌入了自己的心肺中,他儘量讓自己集中精力,然後看著前面站著的軒轅錦宸,他一笑,說道:“這投機取巧之人自然是更不可取。”
此刻,軒轅錦宸的手剛剛落在那樣的位置,這裡是一個用竹竿的人,顯然這人是想要敲掉這個蘋果的,他知道用最簡便的辦法,但是忘記了地上的人,可以見這個圖片也是環環相扣。
也有人已經到了最高處,眼看手可摘星辰,軒轅錦宸指了指最後一個人,說道:“臣漏見,此人也是不可取看,自古該處不勝寒,越是覺得自己成功了,越是距離成功最爲遙遠。”
戚帝聽到“自古高處不勝寒”幾個字的時候,很明顯眉宇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胸腔也劇烈的起伏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軒轅錦宸,想要在軒轅錦宸的臉上看出來什麼。
但是那張臉平平靜靜,一點兒神色都沒有。
“他沒有想過,自己應該如何下來,下面強敵環伺,越是到了最爲高的地方,越是要明白自己應該如何,而必須要如何去做,臣以爲,臣不在這些人中。”
他一邊說,一邊笑了。
戚帝冷冷的眸子有了片刻的厲色,“你應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