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留下她,就連高無庸都不甚清楚,究竟是做什麼,所以並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是微微嘆口氣,“老奴聽皇上的口氣,讓她去看今年的《擢英鎊》。”
“胡說八道,金子呢,怎會到裡面去看《擢英鎊》?誰人不知道這《擢英鎊》除了皇子可以看,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先睹爲快,金子!”軒轅錦宸一下子就靠近了高公公。
這高廠臣也是無言以對,只是連連搖頭,“王爺自己的奴才,王爺自己怎會不知道,這奴才過於厲害了,所以……所以……”
“本王只知道金子是你帶走的,你要是等會兒讓金子有了三長兩短,不要說你的司禮監的頭目,就是天皇,本王也會要了你的命!給金子殉葬,不過此刻,你的項上人頭本王沒有興趣,去吧。”
一邊說,一邊揮舞了一下寬袍大袖,她真會這般不識時務,到了皇城中也開始賣弄自我,軒轅錦宸又想起來那一個“石頭剪刀布”的遊戲,想必這遊戲又是勝利了一次,換過來先睹爲快的機會。
不然皇上不會莫名其妙讓一個內侍監去看這皇城中最爲隱秘的東西,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旁邊的幾個皇子也是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往年是我們先睹爲快的,今年怎會讓一個籍籍無名之人先去看?這籍籍無名之人莫非真的有兩把刷子?”
何止是兩把刷子,屋子裡面的人都走了,只有戚帝與羅千金,羅千金侷促不安,不敢看戚帝的眼睛,戚帝倒是輕輕的用手敲擊了一下這個盒子,說道:“先帝時候的一個圖,這幅圖可以看透人一輩子……”
何物,這般厲害?千萬不要是那失傳已久的《河圖》與《洛書》也不要使《山海經殘卷》其餘一切馬馬虎虎,她心跳如擂鼓,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戚帝慢慢的打開了剛剛的匣子,裡面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圖畫而已,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羅千金輕輕的打開,然後將那張圖慢慢的攤開,先看到的是高大的樹冠,以及樹冠上碩果僅存的一個蘋果。
接著看到的則是無比狹長的樹身,這樹身上還有幾個形態各異之人,有人在奮力的攀爬,有人騎在了樹幹上,有人企圖用棍子將果實打落,有人已經到了最高處,草地上的那個人還在看著。
一臉的茫然無措,這就是《擢英鎊》,簡直是小兒科啊!
果真是返璞歸真了,事物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就會變得樸素起來,人人聞風喪膽的《擢英鎊》,羅千金以爲會是那一個“何以平胡”的問題,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個問題,她抿脣一笑,看著戚帝。
“你看到了什麼?”戚帝的問題,這一幅圖說明,同樣的事情因爲做的人不同,結果就不相同,爲了勝利的桂冠,有人是不遺餘力的,比如那爬樹的人,有人則是用著腦子的,比如那用工具的人。
還有人面對這樣大好的機會置之不理的,正在前思後想,也有人企圖破壞別人從而得到自己的果實,羅千金全部都看過了,良久的思考以後,說道:“奴才看到了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戚帝立即來了幸福,清波流盼的眸子顯得更加深邃了不少,也清涼了不少,緊緊的攫住了她,羅千金微微一笑,說道:“奴才看到……最爲真實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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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