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肯定會抱抄反擊。
肖千動難以想象,麗莎她們,最終能剩下幾個人衝進鎮(zhèn)子。
也許一個都不會有。
“這些傻丫頭。”
肖千動嘆了口氣,飛快的把乾坤袋裡的手雷掏了出來。
他沒有跟著麗莎等人下去,一是想看一看,麗莎她們,是不是真的象她們嘴上說的那樣決烈,會不會臨時又反悔。
在網(wǎng)上和生活中,肖千動看多了這樣的例子,現(xiàn)在的中國,最大的一個特徵就是男人們的娘化。
第二個,說句實話,他怕亂槍。
上次在野梅寨碰上狙擊手,讓他知道,吞噬體給了他一種獸性的直覺,如果有人特意瞄準他,他能生出感應。
可這種獸性的直覺再厲害,面對幾百把槍的亂掃,也是沒用的。
他的身體並不能抵抗子彈,他衝下去,亂槍掃射之中,他的下場估計跟麗莎她們差不多,一死而已。
但他有手雷,站在山嶺上,居高臨下扔手雷支援,就如炮兵在後面火力支援一樣,這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我站在這裡沒動,不知拉拉她們有沒有鄙視我。”
他心中暗暗一笑,眼見麗莎分配好了人手,即將開火,也就不再等待,拿起一枚手雷,甩手扔了出去。
肖千動猜測得沒錯,他還真給女兵們鄙視了。
麗莎把九人分成三個戰(zhàn)鬥小組,商量好戰(zhàn)術,揮手讓衆(zhòng)女兵散開時,拉拉很是鄙夷的說了一句:“男人果然都靠不住,中國男人也一樣。”
說著,回頭往山嶺這邊翻了個白眼。
但她這白眼一翻,眼珠子一下瞪圓了。
因爲她看到,肖千動甩手丟出了個東西。
黑黑的,飛行非常快,比飛鳥還快,好象是塊石頭。
但這塊石頭卻飛過了不可思議的距離,遠遠的越過她們頭頂,落到了國際共和匪徒們的陣地中,然後轟的一下爆炸了。
“那是什麼?”她訝叫。
“難道是手雷?”麗莎也一臉驚異。
“手雷怎麼可能扔那麼遠----?”拉拉反駁。
可這話說到後半截,已經沒有了力氣,因爲,肖千動在不停的扔手雷,前後雷之間,幾乎就是連著的。
遠遠的看去,那一連串的手雷,就如天空中排隊飛過的候鳥。
而在匪徒們的陣地上,則是一連串的鞭炸,爆炸聲是如此的緊密,就彷彿是放鞭炮一樣——拉拉在電視裡見過放鞭炮。
“真的是手雷,可是---。”
她喃喃叫著,眼珠子幾乎瞪得有燈泡那麼大。
而麗莎幾個也差不多。
她們本來是要衝出去的,這會兒卻全都看傻了。
肖千動一傢伙扔出了一百多枚手雷,最後只剩下了兩枚。
一是再無目標可炸,二是留兩枚,萬一有危險情況,他可以應急,免得姑娘們出現(xiàn)損失——都是美女啊。
緊密的爆炸,讓匪徒們的陣地上騰起巨大的沙塵,麗莎等人看不清楚,但肖千動的光眼無礙,看了一遍。
三四百名匪徒,除了幾個特別走運的,魂飛魄散繞著小鎮(zhèn)逃掉以外,其他的,基本都給炸死了,沒死的,也渾身是血的在那兒哀嚎。
“差不多了。”
肖千動確信沒什麼威脅了,這才收了手雷,開了皮卡,從一側繞下去。
不等他開到面前,麗莎等人已狂奔過來,拉拉尖叫:“肖大哥,剛剛是你扔手雷。”
明明看見了,卻還這麼問,不是她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三百米啊,一般女兵,二十米就算合格,三十米已經是相當不錯了,肖千動能扔三百米,十倍的距離,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神話。
她那樣子可愛,肖千動忍不住逗樂,裝傻:“什麼手雷,我沒扔手雷啊,我在開車呢。”
“不可能,剛剛明明是你,我看到的。”
拉拉本來不信,肖千動這一裝佯,她又不幹了,還扯了邊上的麗莎幾個作證:“是不是,就是他。”
姑娘們圍著,而且都是美女,一個個圓瞪鳳目,可愛極了,肖千動心中得瑟,臉上裝得就越發(fā)象了:“真不是我,你們一下山,我就開車下來了啊,就這會兒的事,哪裡扔什麼手雷了,而且我也沒手雷啊。”
“對啊。”這話說到了最大的一個疑點,拉拉幾個頓時就疑惑了。
就是麗莎都有些糊塗,道:“確實,手雷哪兒來的,難道。”
她忍不住往山嶺上看。
拉拉和另幾個女兵也往山嶺上看。
以爲真的不是肖千動呢。
肖千動暗暗好笑,卻突然發(fā)覺一個人在偷看他,原來是伊芙娜。
四目對視,肖千動忍不住暗贊:“她眼晴真美。”
見伊芙娜眼中帶著笑意,肖千動忍不住想逗她一下,道:“你看著我做什麼,說了不是我,我沒手雷。”
“就是啊。”拉拉幾個都糊塗了。
但這時伊芙娜卻做了一個動作,她伸手,抓著肖千動雙手,並排放在一起,道:“還想騙人,你看你的手。”
“我手怎麼了?”肖千動低頭一看,頓時就知道露餡了。
因爲剛扔過一百多枚手雷,而且扔得快又遠,右手用的力就很大,血液流到右手,所以這會兒看上去,右手就比左手要紅。
“對,你就是個騙子。”拉拉幾個也發(fā)覺了這中間的蹊蹺,頓時齊齊嬌嗔。
麗莎卻還有一個疑惑未解:“可你的手雷哪來的。”
得,肖千動挖坑埋自己,這下不好解釋了。
不過他撒謊騙女孩子,從來都是拿手,眼都不要眨,順口就道:“就在車斗裡啊,那蓬佈下面就有好幾箱。”
這解釋說得過去,至於說他扔這麼遠,那到不必解釋,他會功夫嘛,先前擰鎖頭就露過了。
“多虧有肖大哥。”麗莎叫。
“那你又早不說,我還罵你了。”拉拉到還埋怨。
“罵我什麼?”肖千動笑問。
“總之我是罵你了。”拉拉不肯說了:“這樣好了,晚上我把伊芙娜送給你,算是我給你賠罪加我的拜師費。”
“爲什麼是我?”這下伊芙娜不幹了。
“因爲你最嫩啊。”拉拉斜瞟著她:“怎麼,你敢反抗?”
伊芙娜明顯不是她對手,立刻向麗莎求援:“麗莎,你看她,又欺負我。”
“行了行了,姑奶奶們。”麗莎揮手:“去看看還有活著的沒有,我們衝進去。”
她開車,姑娘們有的坐車裡,有的坐車斗上,肖千動也站在了車斗裡。
雖然先前看過一遍,不過還是擔心有漏網(wǎng)的,他是六面立體眼,這麼一站,四面八方全看到了。
不過真的是沒有活人了,至少能活著放槍的沒有。
開到障礙物前面,也就是一臺皮卡,橫在那裡。
拉拉上去把皮卡開走,還不敢直接就衝進去,怕哈麗德的人誤會,給她一槍就冤了。
不過相隔已經不是很遠,拉拉站在皮卡後面放聲尖叫:“哈麗德你個笨蛋,我是拉拉,我和麗莎幾個來救你了。”
她嗓門還真大,又尖利,那邊馬上就聽到了,很快就有人站出來,拉拉立刻開車進去,麗莎等人跟在後面。
雙方會合,肖千動見到了哈麗德,也就是拉拉口中的石女。
哈麗德二十七八歲年紀,個子高挑,長得也漂亮。
事實上,身爲卡扎菲的女衛(wèi),不漂亮是不可能的,身材不好也是不可能的,都是挑過的啊。
不過哈麗德頗有幾分英氣,估計是這幾年槍林彈雨中拼出來的,穿著合體的軍裝,腰上彆著手槍,另一側卻掛著手雷。
彪悍幹練,英姿颯爽。
肖千動有一種重見梅朵的感覺。
哈麗德見了麗莎幾個,非常開心,不過她心中疑惑:“你們怎麼才這麼幾個人?剛纔那手雷炸得那麼密,是怎麼回事。”
“你馬上就知道了。”拉拉嘴快,應了她一句,隨手扯過肖千動:“肖大哥,走,我們去給他們點教訓,順便讓哈麗德見識見識。”
哈麗德疑惑的看著肖千動,麗莎在邊上解釋:“先前的手雷,是肖大哥一個人扔的,說起來你不信,你在三百米外扔的手雷。”
“三百米開外?”哈麗德訝叫。
“是,在對面山嶺上。”
麗莎指了指山嶺。
“她現(xiàn)在不會信的。”拉拉叫,扯肖千動上車:“肖大哥,走,我們去露一手,不讓你白費力氣,晚上我一定把伊芙娜送給你。”
伊芙娜就站在肖千動邊上,臉一紅,不過沒吱聲。
肖千動也沒有拒絕,跟著拉拉到鎮(zhèn)西,麗莎幾個帶了手雷跟著。
不過他們過來的時候,鎮(zhèn)西的匪徒已經開始撤退了,最後的一輛皮卡,上面有一部車載機槍,應該是最後斷後的,這時也在倒車,要跑了。
“肖大哥,炸了它,快,快。”拉拉一看急了,塞一個手雷到肖千動手裡。
斷後的皮卡離著肖千動幾個站的地方,也有兩百多米,拉拉是絕對扔不了這麼遠的。
哈麗德和一干女兵則是好奇的看著肖千動。
沒一個人相信。
手雷扔兩百多米,還能炸中皮卡,可能嗎?
肖千動本來不想再出手了,一路過來,看到一地的死屍,他多少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