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雖然說是怕女兵們笑,但一回寨,就公然跟肖千動同居了,羞是羞,行事卻毫無顧忌。
這會兒聽了肖千動問,她一改白天的冷銳,柔柔的趴在肖千動胸口,道:“我是你的女人,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不。”
“當然。”肖千動理所當然的點頭。
梅朵便笑得一臉甜,在他脣上吻了一下,道:“青龍幫比砍竹幫強點兒,有六百多人,你一夜殺光砍竹幫,能不能一夜也殺光青龍幫。”
“能是能。”肖千動嘻嘻笑:“不過要有獎勵才行。”
梅朵俏臉微暈,眸子裡彷彿汪著水:“你要什麼獎勵嘛。”
“隨我要是不是?”肖千動笑,湊到梅朵說了一句,梅朵剎時間臉紅如火,在他懷裡撒嬌不依,不過,最終還是依了。
相愛的人到一起,一切都是甜蜜,沒什麼做不得的,當然,具體做了什麼,就不必說了。
三天左右,附近七八股武裝都派了人來,梅朵隨即下令,兵發青龍幫,堵住了青龍山的山口。
野梅寨現在山上山下,有五千多人,女兵有兩千多,但真正能上陣的,其實還是最初的四百多女兵,不過聲勢很大,一傢伙就出動了一千多人啊。
青龍幫不敢迎戰,縮回了山上,那意思明擺著:有種你就攻山,沒種就滾蛋。
梅朵給青龍幫幫主青龍打電話,讓青龍自縛雙手下山,賠償野梅寨三百萬美金。
“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是最後時限,否則,我會讓你的青龍幫跟砍竹幫一樣,一夜死絕,所有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梅朵這個電話,是當著所有來觀戰的其它七個幫派的人打的。
她的聲音不高,平平淡淡的,可那幾個幫派觀戰的人,卻覺得後背心冒涼氣。
當然也有疑惑。
一夜殺光青龍幫所有的人,可能嗎?
雖然有砍竹幫的例子在前,所有人心裡都還是有些懷疑——因爲砍竹幫那次,沒人看到啊,誰知道梅朵是怎麼做到的。
青龍當然也是不信的,在電話裡哈哈大笑:“晚上來啊,歡迎歡迎,我雖然老了,不過也一定能讓梅寨主你滿意。”
梅朵冷笑兩聲,掛了電話,面對其他幫派觀戰的人眼中的疑惑,她沒有解釋,只是下令做好準備。
幾個觀戰的人心裡更疑惑了:難道真要連夜攻山,那得死多少人啊?
青龍嶺險峻不在野梅寨之下,真要強攻,只怕野梅寨這一千多女兵全死絕了,也是攻不下來的。
不過沒人吱聲。
有砍竹幫的例子在前,所有人都只是看著,而野梅寨的女兵們到是信心勃勃。
梅朵下過封口令,肖千動的事,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因爲肖千動是聯合國工作人員,幫著野梅寨打仗,傳出去不好。
女人有時是最八卦最不能保守秘密的,但有時候,女人卻又是最忍隱最守紀律的。
而野梅寨的紀律是最嚴的,因爲女人要在金三角這鬼地方立足,沒有鐵的紀律,絕對不行。
女兵們嚴格的遵守了梅朵的命令。
所以肖千動的事,外面沒人知道,只是有人傳,梅朵勾搭了聯合國的官員,因此得到了聯合國糧農組織的支持。
有人豔羨有人罵,不過無人知道真相。
而野梅寨女兵當然是知道的,所以這會兒都非常興奮。
到晚上十點多鐘,肖千動準備要上山了,梅朵卻突然又害怕起來,抱著他:“青龍肯定有防備,你上山,只怕會有危險。”
“有可能。”肖千動點點頭:“不過如果你肯親我一下,子彈就會繞著我走。”
梅朵看著他,眼眸一下子溼了,猛地抱著他,就是一頓親。
梅朵親自帶肖千動到後山,跟斷竹嶺差不多的地形,青龍嶺的後山同樣是懸崖絕壁。
不過這對肖千動不是障礙,反而因爲地勢絕險,嶺上不會提防,更利於他的行動。
“不要擔心,乖乖的等著我回來。”肖千動在梅朵脣上啄了一下,身子一縱,雙腳踩著崖壁,幾乎就是那麼跑了上去。
“呀。”
雖然早知道肖千動厲害,但沒想到能厲害成這個樣子,梅朵的幾個貼身女兵不自禁的發出驚呼,忙又悟住嘴巴。
這一次的肖千動,比上一次更酷啊。
梅朵自己也張大了嘴巴,她也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
這是一個強者爲王的地方,這樣的男人,是她最大的一張王牌。
肖千動上了山嶺,看著月色下,青龍嶺上高高矮矮的房屋,一時到有些猶豫了。
他把戒指轉過來,按著戒面,對張一燈道:“張老,這裡是青龍嶺,一幫毒販武裝佔著,他們販毒走私什麼,基本無惡不作,前幾天還打死了幾名想要剷除*的女兵,所以---。”
沒等他說完,張一燈卻不耐煩了,瞥他一眼,哼了一聲:“你好多廢話。”
轉頭對身邊的高升竹道:“出去,把山上所有的人都殺了,另外,酒都拿進來。”
“遵命。”
高升竹可沒什麼糾結的,興高采烈的應命,身子一閃就不見了,肖千動忙跟著叫:“只殺男人,不要殺女人。”
轉頭看見張一燈不以爲然的樣子,又有些不好意思,摸著腦袋,嘿嘿笑道:“這地方的女人,多是苦命人。”
“婆婆媽媽。”
張一燈回了他四個字。
現身到戒外,微微凝神,似乎在感應,隨即搖頭:“你小子這次沒有狗屎運了,這山上沒有靈氣。”
肖千動到是不以爲意,哪有次次能撞上海心石那樣的靈石,真以爲祖墳葬在狗屎堆上啊。
肖千動也懶得進寨子了,就在崖上坐等,張一燈拿了一罈酒出來,道:“這是上次高升竹找的果子酒,我重煉了一下,嚐嚐?”
肖千動喝高度酒不行,喝啤酒還是可以的,看張一燈興致勃勃的樣子,當然不好打擾他的酒興,便陪著張一燈一起喝。
一口下肚,不自禁的叫:“好酒啊。”
張一燈忍不住得意:“香吧,嘿嘿,跟你說,老夫最得意的,其實還就是釀酒。”
“高。”
肖千動不由自主的翹起大拇指。
這不是他拍張一燈馬屁,張一燈拿出來的這果子酒,是真的好喝,度數不高,大約和啤酒差不多,帶著一種水果的清香,極其爽口。
然後他發現一件趣事,酒喝下肚,吞噬體居然光芒一閃一閃的,到後來還有一種微微的顫動,就如同喝好了,不自禁的輕輕搖擺身體一般。
“張老,吞噬體好象喜歡喝酒。”
肖千動有些拿不準,問張一燈。
“有這事?”張一燈也有些意外,看了一會兒,果然就一臉喜色:“沒錯,這傢伙是個小酒鬼,哈哈,好,這一點我喜歡。”
張一燈一時間就喜笑顏開了,舉著杯子對著吞噬體:“幹啊幹啊。”
肖千動也起了興,左一杯,右一杯,吞噬體一直很開心的感覺,不過到後來,光芒有些亂閃了。
肖千動有些擔心,張一燈卻搖手道:“沒事,這小傢伙喝醉了,哈哈,有趣,有趣。”
肖千動一聽也樂了。
他也有半醉了,這時高升竹也回來了,抱拳回稟:“稟主人,這山上男人全殺光了,不過這山上有好多酒,我一個袋子裝不下。”
“肖千動,你去,全裝回來。”
張一燈立刻下令。
“好。”
肖千動也愛上這果子酒了,立刻起身,跟著高升竹到一間房子裡,果然就收藏著好大一屋子酒,全都是果子酒。
原來這青龍幫的老大青龍是個老酒鬼,一天到晚,手不離杯的,每年秋天,都會收大批的果子,一次就釀夠一年喝的酒。
張一燈一看這麼多酒,樂了:“全送進戒指裡來,一罈不留。”
肖千動的乾坤袋,最多能裝千把斤東西,但戒指裡面的靈境,卻已有幾千年,靈氣瀰漫,越擴越大,幾乎就是個無底洞,再多也裝得下。
肖千動一手按著戒面,一路走過去,把所有的酒盡數裝進戒指裡,這才下山。
不過他沒走前山,依舊從後山下來,這是梅朵的意思。
她要給那些觀戰的幫派,一個最大的意外。
梅朵就在山下等著,一見肖千動下山來,她立刻迎上,道:“你沒事吧?”
“沒事。”
肖千動搖頭:“山上的男人都殺光了。”
他沒有去看,不過有一次經驗,他相信高升竹的話。
“哇。”邊上的女兵發出驚喜的叫聲。
梅朵同樣是一臉驚喜:“真的。”
“當然。”肖千動點頭:“就象我站在你面前一樣真。”
“呀。”
梅朵一聲喜叫,突然一下扯開自己的衣服,一把摟住肖千動的脖子,把他的頭按在她飽滿的胸脯上。
邊上的女兵紅著臉轉開身去。
肖千動也有些意外,這樣的梅朵,很狂野啊。
忙悄悄的把戒指轉過去,這才埋首梅朵胸前,幽香陣陣,溫軟醉人。
他本來就有了幾分醉意,這會兒就醉到了十分。
第二天一早,梅朵集合隊伍,觀戰的七家幫派的人也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