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趙清雅驚呆片刻反應過來,憤慨的指著她,“瘋婆子你幹什麼!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對方橫眉怒目的丟掉椅子,對著趙清雅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橫眉怒目的罵道,“你吼誰呢?莫非你就是餘依蘭那個小賤人?”
小賤人三個字一出,依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她彷彿揪到核心人物,衝上來掐著趙清雅怒吼,“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都他媽的走了多少年還在興風作‘浪’,老孃忍你很久了,今天老孃就跟你拼了!讓你****!讓你發帖!”
“你瘋了.....”趙清雅被她掐得憋紅了臉,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她反捏著那‘女’人的手,臉‘色’漸漸發紅膨脹。
“住手!”依蘭見狀趕緊去掰她的手,“我不認識你!有話請好好說,再不放手我真的要報警了!”
對方不依不饒,對趙清雅罵道,唾沫星子橫飛,“有什麼話可好說的?多年來我一直活在這小賤人‘陰’影之下無法翻身,好不容易快淡化了你居然敢捲土重來?不認識我?你們當然不認識我,我是被她禍害多年的無辜者,今天終於被我逮到你了!我曾經發過誓,今生見到你這個狡猾的狐貍‘精’一定要親手掐死你!”
“她不是餘依蘭,我纔是!”依蘭急得跟她解釋,“你到底是誰?我纔是餘依蘭!”
“搞了半天掐錯了人了,你纔是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對方一把放開趙清雅,轉而對餘依蘭步步‘逼’近。
趙清雅跪在牆角,咳了一陣,憋紅的臉上扭曲變形,她眼睜睜的那個瘋婆子衝向餘依蘭,一個耳光扇過去,再拳打腳踢,瘦弱的餘依蘭被她打翻在地,趙清雅驚恐的看著那剽悍‘婦’‘女’要殺了她的凌厲痛恨眼神,往四周看了看,她一把抓起吧檯上的酒瓶,對著那‘婦’‘女’脅迫道,“放開依蘭姐!立刻!馬上!”
那‘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她,“你敢,你敢動老孃一根毫‘毛’老孃就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趙清雅毫不猶豫的拿著瓶子對著她砸去,乾淨又利落,宛如黑社會的大姐大,沒有一絲膽怯,酒瓶砰地一聲碎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她嚎叫起來,除了沒有砸死她之外,一系列動作堪稱完美。
於是那‘女’人報復‘性’的帶著滿頭鮮血揪著趙清雅的頭髮不放,兩人
扭打成一團,在滿是玻璃渣的地方翻來滾去,餘依蘭躺在一邊,用了最後的力氣,終於按下了報警的號碼。
三個人一起進了醫院。
“啊!”趙清雅尖叫,“我的耳朵我的腳趾我的手腕好痛!”
“全是玻璃渣子,”鍾教授無奈的用鑷子夾出,“去個婚紗店而已,居然也能和人打一架,嘖嘖嘖。”
“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瘋婆子的!”趙清雅一面流淚一面揮舞著手大喊,“我要把她的頭髮全部揪下來!我要掐死她,等著瞧吧,居然敢對依蘭姐動手,活的不耐煩的!說!你是哪條道上的!姐今天就不信邪了!”
搞了半天,是爲了依蘭在岔岔不平。
“人家已經被你打進神外科住院你還要怎樣!”鍾教授氣得啪的一聲打下她不肯安分的手,“知不知道人家比你傷得重,警察現在要找你筆錄!”
“我不管!我要找她報仇!”趙清雅站起來,往外衝,“我纔不怕警察,我要告她非法闖進婚紗店砸場子!她敢耽誤我們家男神的婚紗照如期進行她就死定了!”
“雅雅!雅雅!你給我回來!”鍾教授喊破嗓子,也沒辦法令她停住腳步。
趙清雅剛邁進神外科的病房,就看見一羣警察在‘門’外拿著筆記錄什麼,餘依蘭臉頰紅腫,一身素衣白裙,費力的解釋著。
“我真的不認識她,警察先生。”
“是的!”趙清雅跑上前接話,“警察先生,我們真的不認識她,她拿著椅子砸碎了店的櫥窗,罵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根本就是瘋子嘛!”
“你們中誰叫餘依蘭?”警察耐心的拿著筆記錄,“有沒有這個人。”
“我叫餘依蘭,”依蘭怔了片刻,“莫非………”
“餘依蘭,周美娜口口聲聲說跟你有仇,你是否真的不認識她?”警察詢問。
“我真的不認識周美娜,”餘依蘭痛苦的蹙眉,“我從來沒有跟人結過仇,也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我都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怎麼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
“就是,我可以作證!”趙清雅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
就在兩人急於撇清和周
美娜的關係,忽然警察用筆往走廊的盡頭一指,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們。
盡頭光亮處衝進一名黑衣男子,彷彿走路迎著風,滿臉的心急如焚,他的身影由遠及近,漸漸定格在她們的眼中,趙清雅一震,不敢置信。
他氣喘吁吁的抱著外套對著警察開口,“警察先生,請問周美娜在哪裡,她的傷勢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忽然下意識撇過頭,餘依蘭呆呆的看著他,多年不見,兩人就這樣狹路相逢。
猶如五雷轟頂,她瞬間反應過來,這男人居然是多年不見的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