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轟動海江的一則大新聞了:[富豪張舒權涉嫌綁架勒索被拘捕,張氏企業(yè)面臨清盤],更有小報奪眼球的報道:[一代企業(yè)家毀於美色]、[一個女孩與老總的故事]……
上官慧風風火火地找到沈奕池說:“真是大快人心!海江一霸終於坍臺了!你說……這上面寫的是不是那個沈春喬啊?”
奕池也正在百思不解中,聽得突然她對小慧說:“你開車來的嗎?快帶我去醫(yī)院。”
在海江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特護病房內,春喬靜靜地躺在那兒,插著氧氣管子,臉色和牀單一樣地慘白。這已是她跳車後昏迷的第三天,一度休克心臟停止跳動,經過全力搶救目前仍未度過危險期。海濤和老李一直守著她,尤其是海濤,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卻不願意閤眼休息片刻,只期盼她快點醒來,他的心裡充滿了沒能保護她的自責和悔恨。
老李勸過老闆幾回要吃點東西,他沒有聽。當沈奕池和上官慧來到病房門口向他們打招呼時,他也顯得很麻木。老李暗示她們來到門外,抱歉道:“不好意思兩位,我們二老闆到現(xiàn)在還沒醒,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奕池說:“我們瞭解。我們是春喬的朋友,只是好久沒有聯(lián)繫了,知道她出事我們都很擔心。”
老李說:“既然是朋友,那先等等。”他進去一會兒便示意她們再進去。海濤從牀邊緩緩擡起頭:“你們是?”
“我叫沈奕池,她是上官慧,你好。”
“你是沈奕池!我聽說過你,小妹跟我提過。聽說你的男朋友是陸選子?”
“陸選子是春喬的同鄉(xiāng)大哥,兩人關係很好,他來過嗎?”小慧心直口快,一旁的老李卻變得緊張地對海濤嘀咕:“那陸選子給姓張的做事,二老闆出事聽說和他有關。”
三人同時驚訝地看向老李。
老李就把從張舒權助理處盤問到的關於陸選子投奔張氏企業(yè)提供春喬住址的事說了,“我壓根沒想到這小子跟二老闆是同鄉(xiāng),唉。”
海濤盯著奕池問:“陸選子他在哪兒?你們……”
小慧急忙擺手:“不不不,你是不瞭解這之間的關係,奕池她早就和姓陸的分手了,絕裂了!他去貴都的事我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她說著推了推奕池。
奕池震驚不已,她拿出手機撥了那個曾經熟悉於胸的號碼,按下免提,隨即提示此號碼已停機。她對海濤說:“我想他已經換了號碼,如果能遇見他我一定會問個清楚。”
對著眼前這個情緒激動眼裡噙著淚花的女孩,他憑多年與人打交道的感覺她沒有說謊。於是輕嘆一聲:“算了,我現(xiàn)在只希望小妹能早點睜開眼睛。”
“別太難過,相信很快會好起來,我家裡人認識幾位醫(yī)院專家,如果我能幫到春喬一定會幫。”
從醫(yī)院回來沈奕池的心久久無法平靜,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陸選子真的出賣了春喬?他現(xiàn)在究竟在哪兒?
眼下最事不宜遲的是春喬的病情,據醫(yī)院說她的頭部嚴重受創(chuàng),雖然經過手術去除顱內的淤血但目前尚未恢復神智。爲此,奕池請求爸媽聯(lián)繫到認識的腦科專家,介紹給了海濤。
專家給她清理了腦部血塊,經過治療對海濤說:“這姑娘手術效果良好已經具備清醒的條件,但可能由於受到過極大的刺激所以部分神智尚未恢復,還需要耐心等待。”
海濤問:“那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呢?”
專家沉呤片刻回答:“隨時可能,儘量不要再刺激驚吵到她,但是,由於腦部某部分神經受損造成了行動上的不便。”
“什麼意思?”海濤追問。
“也就是有可能她醒來後可能手或腿無法正常使用。不過這可以進行物理治療達到恢復大部分功能的效果。”
“爲什麼會這樣?那請問……這種手腳不方便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吧,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例子,不管怎樣,別想太多,目前就是好好照顧她。”
雖然很難接受這樣的結論和推測,但海濤還是對醫(yī)生表示了感謝,他把生意全權交由老李打理,每天只要到醫(yī)院跟他彙報情況,自己則一步不離病牀左右。
奕池每天都來醫(yī)院探望春喬,建議海濤給其放點輕音樂聽,他不能不覺得這是個少有的好女孩。這天,奕池對海濤說:“我明天要出去一段時間,因爲假早就請好了,希望回來時見到你和春喬都比現(xiàn)在好。”
“要去哪?”
“雲南,一個人。”
“哦,你放心走吧,這兒有我。還有謝謝你這些日子爲我們所做的。”
“客氣話別再說了,小慧會替我來看春喬。還有,記得別把自己餓瘦了,不然春喬醒來該心疼了。”
“記住了,謝謝。”海濤露出近期難得的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