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選子自有他打算。他來到貴都,沒有急著去見沈春喬,而是先把住處安排妥當,就開始買報紙上網找新工作。張舒權的手下只盯著他去了貴都,兩個禮拜沒什麼動靜,便去請示老闆。張讓他先別打草驚蛇,只要盯牢就行。
再說海濤一得知春喬出現的消息即刻回到貴都。一下飛機便奔向奉仙街的那家真鍋咖啡館尋找她的身影,只可惜這天不是沈春喬當班,海濤想先回老旗袍店看看明天再來。
現在海濤在貴都市其實就剩下這家店,依舊按步就班地經營著,自從他去海江開發服裝加廠後這個店的業務就全權託付一名老師傅照管,助手老李也會經常過來看看情況然後向他彙報。
曾經的他覺得自己是個孤兒,走到哪裡皆無所謂,可自打遇上那個女孩,他的心已經不自覺地會跟隨著她走,她在哪兒,哪兒的天空便很親切。
第二天,海濤首先向店員確認是有個叫沈春喬的在此上班,但不知爲何今天還沒有來。春喬在哪裡呢?她就在家。本來今天要去咖啡館上班,早上起來卻感覺頭髮沉發燙,渾身痠痛,用體溫計一量:39。5度!只好打電話向領導請假,打算在家休息一天。只要在例假來的期間沒有注意她就會感冒甚至發燒,這是她體質上的毛病。
剛剛吞下一片退燒藥躺下來,手機乍響。是陸選子。他說馬上要來看她,問今天是在時裝店還是真鍋?她嗡著塞塞的鼻子說自己在家裡。
很快,陸選子便提著一袋水果找到了她的住處。打開門看到選子哥風塵僕僕站在面前,她一下子有點難以適應,只見他晃一晃手裡的袋子說:“春喬,我買了蘋果。”
她愣愣地接過來放在一旁,並沒有他所預想的欣喜表情,問:“你生病了?”伸出手貼了貼她的額頭,“是燙,吃過藥嗎?”
她點點頭,有氣無力地撿起條大披巾裹在身上坐回沙發上,“沒事兒,明天就會好了。”想咧嘴笑一下,卻感覺嘴脣已經乾裂得生疼。
陸選子問:“開水在哪兒?我給你倒一杯,你這時候啊一定要多喝開水。”
“謝謝。”接過水杯她纔想起來問他:“你突然來貴都是出差麼?”
“哦,其實我已經來了半個月,工作也已找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上班,呵。你先別奇怪,其實我早有這個打算,以後咱們還能互相照應著不是?對,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情,就是還你錢。”說著從隨身帶的包內取出兩萬三千元現金。他接著道:“利息我就不給了,這樣,以後哥哥請你吃飯,吃到你不想我請爲止。”
春喬不禁循著他的眼睛問:“那……說走就走了?你跟她呢?”
“分手了,各走各路了。”他避開她的目光。
她輕嘆一口氣:“真找到工作了?是什麼公司?”
“在電腦商城做銷售,等摸熟那裡情況後再出來自己做,我就覺得現在銷售比做售後強。”陸選子說到這些又興致盎然起來。
沈春喬也許真的太累,慢慢睡著了。陸看著她蜷在沙發裡的模樣,她垂在耳際的微卷秀髮,暗想爲什麼以前自己從未在意過她如此嬌媚動人呢?現在爲時也未晚。想到此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名笑意。
躡手躡腳替她蓋上被子後離開。
而海濤在咖啡館等待未果,有同事告訴他沈春喬好像是生病了。他追問其住在何處,卻沒有人清楚。“那她的手機號碼你們總有吧,我真的找她有事,幫幫忙。”
看他懇切的樣子人家就帶他去服務檯電腦找出沈春喬的電話給了他,盯著那串數字他顫抖著拇指按下去,“喂……”聽筒裡卻傳來一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
關機?爲什麼關機?他覺得自己從未遇上過如此六神無主的狀況,之前他從來不信任何教,但此刻卻菩薩基督耶穌恨不得全信,祈禱春喬快點接電話。
這時候,海江那邊的電話卻來了。老李只簡單地說張狐貍那邊有動作了,讓海濤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