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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偶遇皇子

客棧中的陳設,比起國公府來無疑是簡陋的。

風從敞開的窗子中涌入,柳元景聽著辛夷小心翼翼的試探,脣角挑出一絲笑意。

富貴如過眼雲煙,繁華頃刻消散,柳元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從不缺這些身外之物。

無論身處何處,柳元景想要的只是知心陪伴。他衣食無憂出入僕從如雲,來往盡是如花美眷,俯首間便能得到常人可望不可即的一切。

但是,這一切對與柳元景來說,比不過客棧中,兩人相對而坐,一起品嚐清粥小菜的愜意。

換我心爲你心,始知相思相憶深。

曾經風雨同舟,一起經歷了艱難險阻,在柳元景心中這勝過人間無數。或許辛夷不是最美的,也並不見得有多靈秀,卻是他心中唯一的風景。

面對辛夷眸中遮掩不住的隱憂,柳元景沒有用太過的語言來讓她安心,只說:“以後萬事有我,你只要安心就好。”

經歷了漫長的**,兩人之間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這算戀愛麼,辛夷握著勺子的手,無意識的在碗中攪拌著。柳元景年紀並不大,他所謂的喜歡,又是否能定性。

也許過幾年,柳元景接觸了更多是事物,會不會將兩人的感情的淡化。

年紀上,辛夷差了柳元景好幾歲,心理年齡上她卻比他多了兩輩子。她現在有一種姐弟戀的即視感,還是差別很多的姐弟戀。

這份感情,辛夷就像坐在船上,忍不住去搖曳,每當想安定時都會生出飄搖感。

兩人用了早飯。一起出了門。辛夷怕被外人見笑,特地與柳元景保持了一段距離。

出了客棧門,金武急匆匆的走上前,呈上了一封書信,遞交到柳元景手中。

突如其來的信件,透著詭異,辛夷在一旁等著柳元景看完。他面上表情由晴轉陰。將信紙揉成一團。

“寫的什麼?能給我看一下麼。”

憑著直覺。辛夷意識到這封來源不明的信,很可能與她有關係。

柳元景踟躕之後,將皺成一團的信紙交到辛夷手中。

紙上的字跡很平庸。看不出功底和年紀,但是上面的內容,讓辛夷心情瞬間變得糟糕。好不容易逃離了厲遠山的魔爪,他卻潛伏在暗中。偷偷地觀測著他們。

這邊辛夷還在回味著信上的內容,那面柳元景盤問著金武。這封信是什麼人送來的。

結果,這封信來歷十分曲折,先是一個老伯交到一個小孩兒,又由小孩兒送了過來。因爲是孩子送來的東西。金武檢查了下信件,沒發現異常才送到了柳元景手中。

信上的威脅話語,讓辛夷怒火中燒。他將毒藥的危害一一列舉,然後又威脅辛夷等人必須到平京城中。若是按照他的吩咐來。他每隔三天會給辛夷一次解藥。

一想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每隔三天就要發作一次,辛夷骨頭裡都是癢的,頭皮發麻兩股戰戰。

但是順應厲遠山的意思來,辛夷恨得牙癢癢,受制於人,實在令人惱恨。

氣憤之下,辛夷直接將手中紙撕成了碎片,直接扔到了溝渠中。柳元景嘆了口氣,按著她的肩膀,撫摸著她的頭髮說:“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起去平京城。”

在剛看到信時,柳元景比辛夷更憤慨,平靜之後,他開始安撫辛夷。

厲遠山的可恨,讓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但是想到辛夷毒藥發作時的痛苦,柳元景只能忍耐下來。

每隔三天發作一次,若不按照厲遠山的要求來,她勢必要隔每段時間,就要痛苦一次。

親眼見過辛夷發作時的痛苦後,柳元景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接到信之後,柳元景和辛夷心情都變得沉重。待上馬車時,辛夷驀然發現,車內裝飾煥然一新,比起先前不知舒適了多少。

厚厚的墊子鋪在馬車裡,靠上去柔軟舒適,柳元景跟著辛夷一起坐了進來。

兩人之間挑明關係之後,相處十分融洽,辛夷坐下後,柳元景很自然的將她拉入懷中。

七月的天,一個人尚且熱的汗流浹背,兩個人貼在一起,理應更熱。

奇怪的是,當辛夷與柳元景肌膚相貼時,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的涼意。出於好奇,辛夷伸手碰了碰柳元景的手背,驚訝的說:“難道你不熱麼,爲什麼摸起來涼涼的。”

這行爲由一個男子對女子做出,無異於調戲,但是換成辛夷對柳元景,透出幾分俏皮來。

柳元景反手將辛夷作怪後逃跑的下手,握在手心,耐心的解釋:“我的身子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以前家裡曾擔心過,看了大夫並無大礙,後來索性放任不管。”

聽他這麼一說,辛夷在腦海中回憶著,柳元景的手在冬天是熱的還是涼的。

很快,辛夷便笑自己太傻,她鮮少與柳元景有過肌膚接觸的時候,怎能注意到這些。

金武和火武率領著衆護衛,在馬車後面跟著,恪盡職守,履行著保護世子的責任。

前往平京城的路上,柳元景一行人不時的收到厲遠山的指引,讓他的心中陰霾越來越盛。

辛夷更不是滋味,被劫持了這麼久,她連他的樣子都沒見過。敵在暗,他們在明,想要防範都無從下手。

同時辛夷也感嘆厲遠山易容技術的精湛,他可可能一路尾隨在他們身後。然而,這麼多天,柳元景身邊手下,卻沒人找到厲遠山的行跡。

有這麼一個行蹤叵測的人跟著,辛夷只有頭疼的份兒。也許厲遠山怕辛夷拗不過發作的痛楚,故技重施,找了一個垂髫童子送上了一丸解藥。

藥丸入手,柳元景並不敢直接喂辛夷吃。他先讓辛夷自己辨認了下。是否是她之前吃過的藥。

在得到辛夷肯定之後,柳元景又找了大夫,來檢驗藥丸成分是什麼,試圖找辦法調配出同樣的藥。

可惜,大夫將藥丸仔細檢驗了番,也沒看出名堂來。

柳元景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找出藥丸替代品,因著辛夷第二次發作了。看著她疼的身子抽搐。柳元景只能咬牙喂下她這粒“解藥”。

服了藥之後。辛夷又忍了一會兒,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才漸漸消去。

厲遠山不會這麼好心。主動將解藥拱手奉上。明知道,這藥繼續服下去,辛夷只會更加依賴它。

但是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下,辛夷喪失了思考的餘地。柳元景也不捨得她受罪。

時間在每三日出現一次的藥丸中度過,平京城越來越近。

車轔轔馬蕭蕭。靠近京城,路上各色行人,讓辛夷看的眼花繚亂。

作爲大華國的都城,其的繁華程度便可見一斑。她這幾日一直服用著厲遠山的藥丸。雖然每日發作時,不再疼痛難忍,身子卻是越來越虛弱。

柳元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打定主意,一旦進了城。一定要辦法,儘快請來宮中御醫,爲辛夷診治。

平京城坐落著朝廷,不乏奇人異士出沒,柳元景只想早日爲辛夷解除痛苦。

經過調養後,辛夷的嗓子恢復了正常,恐怕是這是唯一能讓柳元景欣慰的地方了。

爲了更好的照顧辛夷,柳元景一直在馬車中陪著她。銀雪性情驕傲,除了柳元景不願意被別人碰觸,這段日子倒是撒起了歡。

沒有了柳元景束縛,銀雪興致來了,能在官道上馳騁一二十里,然後再折回。

靠近平京城時,城郊野草茂盛路旁幾十丈外,還有清澈的河水流過,銀雪興致勃勃下了官道,在旁邊撒著歡跑著。

銀雪十分聰明,柳元景也沒著人管它,任由它在外面撒野。

“口渴麼,待會兒停下來歇息半個時辰吧。平京城近在咫尺,不必急著趕路了。”

柳元景看著辛夷乾裂的嘴脣,心疼的遞上了竹筒,讓她喝水潤脣。她身子愈發脆弱,讓他無法不擔憂。

辛夷就著竹筒抿了兩口水後,不想再喝,正要說點兒什麼,忽而聽到外面傳來喧譁聲。

銀雪的嘶鳴聲高亢悠揚,與往日似有不同,她豎著耳朵聽了之後,不解的問:“銀雪是怎麼了,聽它的叫聲好像不太對。”

印象裡,辛夷記得銀雪是一隻很傲嬌的馬兒,不僅馬匹漂亮連打響鼻都顯得很優雅。

它反常的嘶鳴,讓辛夷涌起了疑惑。

緊跟著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凌亂的馬蹄聲,有一個粗獷的男聲高聲喊著:“那馬兒跑到這裡來了,快點圍住它,別讓它跑了。”

聽到這裡,辛夷再不明白的的話就是傻子了。她滿頭黑線,眼睛移向柳元景,僵硬但肯定的說:“好像有人將銀雪當成了野馬,這是要將它抓起來?”

銀雪被人當成了野馬,意識到這一點,辛夷只能感嘆,世道艱難連遛馬也有風險。

因著這麼多天柳元景一直沒有騎銀雪,爲了讓它跑的更暢快些,乾脆將它的馬鞍卸了下來。

或者,就因爲身上沒有馬鞍,銀雪纔會被當成無主的野馬。

馬車外,銀雪被一羣人追逐著,慌不擇路的往回逃。見到了主子的車隊,慌亂的跑到了馬車旁。

金武見到世子的坐騎被人當做了野馬,於是上前,於來人交涉:“諸位,銀雪乃我家少爺的坐騎,並非野馬,有主之物還請擔待。”

追著銀雪過來的,是兩個錦衣公子,兩人皆頭戴玉冠,身上穿著上好的織金袍子,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羣人。

領頭的年紀稍長些,面白有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雙眼睛透著精光。

金武上前,表明了銀雪的歸屬,領頭人渾不在意,揚著馬鞭說:“讓你們少爺出來說話,開個價錢,這馬兒本公子今日買了。”

此時,他後面年紀略小的公子,臉上露出不快。怏怏打馬上前對身旁人說:“三哥,你這就不地道了。明明剛纔說了,各憑本事,誰馴服了這匹烈馬,就做它的主子。”

先前的公子,微微一笑渾不在意的說:“五弟莫要心急,這些銀子爲兄還是不缺的。待到馬兒到手。你我再決個高下。”

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銀雪的歸屬。絲毫沒將金武的話放在心上,好像銀雪已經成了囊中之物。

初到京城,金武不想招惹是非。縱然兩人態度輕慢,沒有將他的話放到心上。

金武仍舊好聲好氣,又重複了一遍:“兩位公子,銀雪乃我家主子坐騎。多少銀子都不賣的。”

要問這青天白日裡,突然跑出來打銀雪的主意的人是什麼身份。兩人言行氣度。與普通人迥然不同,絕似王公貴族。

且這兩人不是一般的王公貴族,其中年紀略長的乃當朝三皇子安恆之,年紀略小的則是五皇子安凌之。

兩位皇子早已經出宮開府。並且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封地。不過,三皇子驕奢淫逸,不想離開京城到外面去。故而稍有空暇,便往京城裡來。

至於五皇子。胸中有韜略,一心想在京城中打下根基,所以時常尋了藉口,待在平京城中。

當今聖上本就不愛理政,自詡爲無爲而治。三皇子和五皇子,又不時的獻上美人和寶物,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把他們留京當回事兒。

論起來,最介意這個局面,當屬當今太子。他這太子之位,一坐就是十幾年,沒有穩如泰山不說,反而開始搖晃。

作爲太子,他對於衆位年長的兄弟盤亙在皇城之中,著實不喜。他總覺的,這些弟兄虎視眈眈,一個個都盯著他們老子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

皇長子安清河雖然爲人碌碌,但是對於龍椅,懷著極大渴望。他遺傳了父親貪花好色的毛病,想做皇帝也不過是爲了方便他隨時取樂。

作爲太子,註定了天底下的絕頂的美人兒,都屬於他的父皇,而非他。

金武好聲好氣的強調乃私有物,無論多少銀錢概不售賣。他眼界並不差,自然能辨認出眼前二人非富即貴,所以不好得罪。

三皇子嗤然一笑,馬鞭指向金武,笑吟吟的說:“膽大的奴才,你家主子見了爺,恐怕要將馬兒拱手奉上,你倒在這裡裝模作樣起來。”

“若是識相的話說個價錢,給你們個體面。這馬兒,既然有幸被我弟兄看上,斷沒有割捨的道理。”

兩人一唱一和,態度極其囂張,一副強買強賣的架勢。

馬車內,辛夷將車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擔心的問:“來人不善,他們不會是哪家王公貴族或者大臣之子吧,銀雪該怎麼辦?”

人還沒進城,辛夷已經先一步見識到了紈絝子弟的做派。銀雪乃千里挑一的寶馬,被人看重不足爲奇。

可在他們表明了不會割愛的情況下,對方還不鬆開,甚至威脅,辛夷對不曾謀面的二人生出反感之情來。

銀雪是柳元景第一匹馬,也是英國公頗費周折爲他尋來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眼看車外人有巧取豪奪之意,柳元景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辛夷的臉頰叮囑說:“你好生坐在馬車中,待會兒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要出去,一切由我來解決。”

他溫柔的叮囑,讓辛夷心都快化掉了,她癡癡的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在大華國,女子拋頭露面總歸是不好的。何況辛夷現在身體抱恙,更禁不起風吹日曬。

只是柳元景出去之後,辛夷難以抑制擔憂之情,於是靠在馬車窗口,悄悄支起車窗,打量著外面情景。

兩方人馬對峙著,金武堅持著銀雪不賣與三皇子和五皇子交涉。

三皇子語氣愈發不耐煩,不經意間,派手下將柳元景一行人包圍在了一起。

明面上兄弟兩人只是在爭一匹馬,事實上,他們更是爲了爭口氣。三皇子和五皇子出身差不多,平日裡兄友弟恭,暗地裡風霜雪劍。

今日兩人見了銀雪,一起生出了收服的心思。見對方喜歡,兩人卯足了勁兒。要將銀雪佔爲己有,好給對方一個沒臉。

柳元景下了馬車,不卑不亢的走到金武面前。

三皇子安恆之和五皇子安凌之,並肩坐在馬上,氣焰十分囂張。但當柳元景從馬車內走出時,他們齊齊楞了下。

兩人作爲皇子,皇城內外大江南北。也見過許多驚才絕豔的人。

似面前少年般身材挺拔。面容俊美冷肅,周身帶著煞氣的男兒,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只從面容上看。眼前少年容貌比起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毫不遜色。但是他的氣質凜冽,決不能讓人將他與孌童聯繫在一起。

三皇子安恆之,原本鬆鬆垮垮的坐在馬上,如今直接看直了眼。他身子緊繃慢慢前傾,貪婪的看著意外出現的美少年。

皇家乃天下藏污納垢之地。三皇子有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愛好,那便是好難色。只因前朝因爲男風而亡,所以大華國,對於男風十分抵制。

諸位皇子哪怕有喜歡狎弄孌童的。也不敢擺在明面上。

安恆之暗地裡,常常派手下引誘身世清白的少年,供自己玩樂。如今。見了柳元景這般絕色無雙的少年,怎能按捺住心底衝動。

耀眼的陽光下。柳元景的長髮如瀑布般,披在身後,他神情的冷肅的開口:“兩位,柳某初來乍到,得罪之處多望海涵。但是愛馬陪伴柳某多年,萬萬不能割愛。”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公子,我乃當朝三皇子,柳公子可願到王府做客。”

五皇子驚訝的瞧著兄長報出了身份,他們本是微服出行,相約在城外打獵。他毫不避諱的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又是爲何。

安凌之滿心不解,在瞧到安恆之專注熱切的眸光後,一下子明白了一遍。他將柳元景又打量了一遍,方纔匆匆一瞥,他只看出眼前少年風姿灼灼,細看之下才知他乃人間絕色,以他閱歷竟不曾在男子中遇到過比肩之人。

要不是安凌之不好男色,恐怕此刻早就生出了將馬下少年帶回府中的心思。

柳元景感官比常人敏銳許多,察覺出安恆之目光中的隱晦含義後,他心生厭惡。

作爲少言寡語之人,柳元景初到京城不想招惹是非。他起初看二人打扮,判定他們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人,這才婉言謝絕了對方強買強賣的行爲。

沒想到他的運氣能這麼好,還沒進城就先碰上了三皇子。想起兩人方纔彼此稱呼三哥無五弟,要是男子自曝身份屬實,恐怕另一個便是五皇子了。

不想招惹麻煩的柳元景,一下子碰上了棘手的麻煩。

面對兩個挑明身份的皇子,柳元景頗爲頭疼。三皇子打的主意無非是將他騙到附中,柳元景又怎會上當。

他拱手朝著三皇子行了半禮,接著沉聲道:“草民見過三皇子,柳某才疏學淺,當不得王爺看重。”

辛夷一直偷偷觀察著,當聽到來人竟是皇子時,她忍不住絞起了手帕。

那兩個人看起來和尋常貴公子沒什麼兩樣,竟然會是皇子。她細細的打量了自稱三皇子的人,白皙的麪皮略重的眼袋,下巴上留著稀疏的鬍鬚。

這樣一個平凡的人,竟會是皇子,辛夷有點兒懷疑他們是不是來招搖撞騙的。但是待瞧見了二人身後的護衛,又覺得他的話十有*是真的。

普通人家的護衛,又豈能有這樣的素養。從兩人說話到現在,他們身後的人,身子一直緊繃,無人交頭接耳,更無人趁機偷懶。

面對柳元景的拒絕,三皇子愈發心笙盪漾,他越看眼前人兒越歡喜,見他自稱草民,彷彿已經十拿九穩。

能在鄉野之中,碰到此等天姿國色,要是身份尊貴的話,安恆之定然要遺憾許多。

但是京城中的貴胄面孔,他幾乎全都見過面,這少年衣飾華貴,想來或許是地方士族子弟。

對待這樣一個初入京城的少年,安恆之腦中片刻轉過無數念頭。飽暖思淫慾,安恆之生於安樂之中,事事有人服侍,對於美色的渴望,比起常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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