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全程就盯著手機(jī),什麼話也不說,看祁慕會不會打電話給他報告行蹤。
很遺憾,時間已經(jīng)指向了九點,他的私人電話一直沒有人打進(jìn)來。
“祁慕現(xiàn)在應(yīng)該特別生氣吧?”司鉞盯著手機(jī)屏幕,他總覺得自己特別容易惹祁慕生氣,每當(dāng)這個時候,祁慕便會在微信上發(fā)朋友圈或者直接找人聊天罵他。
今天的情況卻不太一樣,他刷了很久的朋友圈,也不見祁慕髮狀態(tài)。
“和秦瑾禹一起就有那麼好玩?”司鉞皺著眉頭,想到秦瑾禹那張陰險狡詐的臉,他就覺得心煩。
“不行,祁慕說話這麼容易得罪人,要是得罪了秦瑾禹那種人,一輩子也別想安寧了?!彼俱X唸完這句,便拿起私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出去。
對面?zhèn)鱽淼氖且粋€特別硬的聲音,說話也特別直:“什麼事?”
“想個辦法幫我找秦瑾禹的麻煩?!彼俱X毫不客氣地說,最後又凸顯了一下時間,“馬上!”
“嗯?!睂Ψ揭痪湓捯矝]有問,答了這個字以後,就掛了電話。
司鉞找的人正是葉重,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小事不用問原因,直接做。
兩人年幼相識,這也是相處多年的默契。
又過了半個鍾,司鉞洗了個澡,這才點開微信,發(fā)了一個信息給祁慕:“有空嗎?”
祁慕後面又和秦瑾禹打了一場,最後秦瑾禹毫不憐惜地一腳踢在了她的屁股上,新傷舊傷的疼痛一起襲來,祁慕的眼淚都飈出來了。
“秦瑾禹,你實在太狠了?!逼钅礁杏X自己被秦瑾禹一踢,又回到了幾日前的狀態(tài),走路都走不動了。
“……”秦瑾禹無奈地看著祁慕,“我怎麼知道你屁股上有傷?要不要去醫(yī)院?”
“不要?!逼钅娇刹幌胝垓v,“你扶我過去沙發(fā)上趴一下,沒準(zhǔn)待會就痛了?!?
說完,祁慕就雙手撐地,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儘量不讓自己的屁股移動。
秦瑾禹過去,一把將她提起來,動作粗魯,絲毫不顧及她身上的上。
“啊……”祁慕痛得直接大喊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以後,她才繼續(xù)罵秦瑾禹,“你肯定是故意的,你這種男人,實在是太壞了!”
秦瑾禹可不是故意,他對祁慕這麼粗魯,只是因爲(wèi)不上心罷了。
“看你就不像是什麼柔弱的小女生,所以很自然就這麼做了?!鼻罔砗翢o愧疚,又粗暴地把祁慕扔到沙發(fā)上。
雖然還是痛,但這次祁慕做好了準(zhǔn)備,沒有和剛剛一樣失聲大叫。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脣,一臉倔強(qiáng)的樣子讓秦瑾禹又想到了過去的日子。
祁慕緩過來了,這又繼續(xù)嫌棄秦瑾禹:“我就不是柔弱的小女生了,看來你喜歡柔弱的啊,那楚五柔弱還是蘇穎柔弱?”
祁慕看秦瑾禹也不太介意她亂說話,所以就直接問這事了。
秦瑾禹聞言,臉都白了,這下什麼嬉皮笑臉都和他沒有關(guān)係,他看上去異常憂鬱,這個模樣的他配合著那絕世無雙的好皮相,倒是比妖孽男的樣子更加吸引人一些。
祁慕意識到自己觸了秦瑾禹的雷區(qū),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在這一剎那被打破,尷尬蔓延開來,壓得祁慕渾身不自在。
“楚五一點也不柔弱。”過了許久,秦瑾禹才說出這句話來。
“……”祁慕不知道怎麼接話,最後說了一句,“所以你就不喜歡她?”
秦瑾禹苦笑一聲:“對。人都死了,說她幹嘛?”
看秦瑾禹這樣子,祁慕就知道那個楚五就是秦瑾禹心裡的一根刺,無論他喜不喜歡楚五,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她。
若是眼前的是平常人,祁慕可能就趁著無聊繼續(xù)八卦了。但秦瑾禹的八卦她不敢繼續(xù)挖下去,所以就此打住。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的眼睛頓時發(fā)亮,忍著疼痛把手機(jī)勾過來,一打開,看到是拿錢砸死你的微信,頓時眼睛又暗淡了。
秦瑾禹看在眼裡,這個時候不忘打趣:“變臉變得這麼快,看來不是你家司少啊?!?
“閉嘴。”祁慕白了秦瑾禹一眼,“你就不能不說風(fēng)涼話嗎?你這人實在是太討厭了,難怪司鉞葉重他們都不喜歡你。”
“那是因爲(wèi)我和葉重有血海深仇,恰巧司鉞又和葉重合作而已?!鼻罔砜刹恍牌钅綍恢肋@些。
祁慕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猜測秦瑾禹和葉重的仇就是因爲(wèi)楚四楚五引起的,但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問。
就在這個時候,秦瑾禹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完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麼大事?”祁慕知道秦瑾禹肯定是有麻煩了。
“可大可小,酒店房間進(jìn)賊了?!必斘飦G失是小,資料被盜可是大麻煩,他也想知道,究竟什麼人敢對他出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叫車?!?
就這樣,秦瑾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祁慕獨(dú)自被留在俱樂部裡。
祁慕倒也不急,她點開微信,看拿錢砸死你都發(fā)了什麼給她。
“現(xiàn)在很有空。”祁慕回覆。
周圍都安靜下來,祁慕才感覺自己還是特別傷心,完全忘不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沒有和朋友玩?”拿錢砸死你繼續(xù)問。
“沒有,今晚一直和一個完全不算朋友的妖孽男待在一起。都快要被那人給氣死了。”祁慕按下一連串憤怒的表情,想到秦瑾禹剛剛一刀又一刀捅她傷口的事情,還是覺得氣憤。
拿錢砸死你好像無語了,過了兩三分鐘纔回復(fù):“那你爲(wèi)什麼要讓他氣?”
“爲(wèi)了保命!”祁慕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隨後突然有了想要傾訴的衝動,“他是我變態(tài)上司的仇家,現(xiàn)在以爲(wèi)我是變態(tài)上司喜歡的女人,我怕他會對我動手,所以,我要澄清事實,告訴他,變態(tài)上司一點都不喜歡我,纔不會惹大麻煩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