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和我粑粑在暗中交流，幼兒園小班的那些傢伙，不少人都是這樣做的。”
凡凡的回答，讓厲紅星驚訝的不行不行的，暗道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凡凡應該是零零後？不對，九零後的尾巴。
回想一下自己孩子小時候的表現，很明顯沒有凡凡激靈。
“那你可真厲害。”
“那是當然，我老師都說了，要選我當小班的班長呢。”
“真是棒棒的。”
“嘻嘻。”
凡凡驕傲的擡起頭，那姿態，分明就是一個展現自己的大公雞，別提多昂首挺胸了。
可媽媽的一番話，瞬間讓凡凡變回原形。
“這位警官別聽小孩子瞎說，每個小班的學生，都能當班長，每隔一天換一次。”蘇婉的無情話語，讓凡凡的驕傲瞬間破滅。
“媽媽。”
“做人不能撒謊。”
“哦。”
被媽媽教訓，凡凡只能委屈的點點頭，然後就坐在椅子上一話不說。
厲紅星見此，暗暗點點頭，對於蘇婉這個媽媽，很是佩服。
不是所有的媽媽，都是如此明智的，也不是所有的家長是合格的。
“厲叔叔，接下來咱們去哪？”陳北看了好一會，見到凡凡不開心，心中有些不爽，可他也知道，這樣做對凡凡好。
做人不能太驕傲，一旦驕傲了就容易自大，然後露出更大的破綻和弱點，低調，中庸，這可是老祖宗幾千年總結下來的經驗，未來也必然是終南捷徑。
“當然是去附近的總局，放心，到時候，一番審訊就都明白了，另外，叫我警官，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叔叔。”厲紅星狠狠的說到。
“是，警官。”
見到陳北識相的閉嘴，厲紅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一邊的王強。
面對強勢的厲紅星，王強低下頭，將自己變成一個鴕鳥，往日裡十分能說的王強，現在彷彿一個啞巴一個聾子一樣，甚至裝作和厲紅星不認識一樣。
見到王強如此姿態，厲紅星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踩在王強的腳上。
“怎麼？啞巴了，見到你三伯忘記怎麼開口了？”
“那個警官。”
“屁，別人是警官，你就不是，你爹和我當年可是生死之交，當初爲了救我犧牲了，你就是我的孩子！”
“是，三伯。”
王強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身份？這讓陳北有些驚訝。
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厲英華對於王強十分器重，這纔是真正的自己人，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就在厲紅星教育王強的時候，那個肥胖婦女忽然尖叫起來。
“你們是一夥的，我要下車，我要報警，你們不是警察，你們是假的。”
肥胖婦女一旦掙扎起來，那力道，著實嚇人。
好在身邊的兩個幹警經驗豐富，同時力量也不小，這纔將肥胖婦女控制住。
見到對方不老實，兩人二話不說，手銬鎖緊，同時一些小手段也頻繁用出。
只是短短的十幾秒，肥胖婦女就只有出氣，沒有說話的能力了。
“媽媽？她這是在幹什麼？”凡凡想要看一看，可蘇婉的手擋住了凡凡的眼睛，不讓凡凡去看那邊的情況。
這些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
可越是不讓看，小孩子就越是想要看。
“凡凡，你和媽媽怎麼突然來了城裡？怎麼不提前和爸爸說一聲？”
陳北的話語，轉移了凡凡的注意力。
“今天臨時放假，好像是幼兒園要裝修，我要放假好多天呢，媽媽就帶著我進來玩，說是什麼古玩節。”
“爸爸，那邊的人好多，有好多好吃的。”
“等一會我們可以去吃嗎？”
陳北一聽這話，立刻點頭，同時看了一眼蘇婉，蘇婉沒有說什麼，鬆開雙手，任憑陳北抱起凡凡。
“當然可以呀，凡凡想要吃什麼？和爸爸說，爸爸和凡凡一起吃。”
“那太好了，我要吃八寶塔。”
“八寶塔是什麼？”
“就是，就是，一個，一個，怎麼說呢？”
形容的時候，凡凡那是連比劃帶形容，可越是著急，就越是說不清楚。
最後著急的額頭冒汗，最後還是厲紅星開口，說出了八寶塔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一個小房子，上面尖尖的，有不少的糖果和堅果，還有乾果之類的，這麼大。”
看到厲紅星的形容和手掌比劃，陳北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拿東西。
“吃是可以，但是不能吃太多，糖吃的太多，容易壞牙。”
“嗯，聽爸爸的，我還有吃糖葫蘆。”
“這個可以，但也不能吃太多。”
“我還要……”
本來接送犯人的警車，這一刻歡聲笑語不斷，凡凡的那種奇怪形容，讓車上的幹警們都笑了起來。
就連害怕的王強，也是放鬆了不少，唯有一個人，一路上始終陰沉著臉，甚至差點就哭出來。
那就是那個肥胖婦女。
警車緩緩的停下，陳北一行人按照程序，進入了區總局，隨後簡單的一番筆錄，一行人就被放走了。
甚至臨走之前，厲紅星還放話了。
“趕緊滾蛋，回去好好看看古玩城，別讓那裡面出事，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自己找地方去。”
面對這位叔叔輩的前輩，陳北自然是不敢二話，王強更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坐車離開。
早在他們前往總局的時候，厲英華那邊就安排了車輛接送。
等到坐車上離開總局，總局內，厲英華臉色淡然的坐在審訊室。
“姓名！”
“雲英。”
“籍貫。”
“……”
一個一個的詢問，一點一點的探尋，厲英華完全的公事公辦，甚至簡單的讓雲英不敢置信。
很快厲英華審訊結束，隨後就是其他的幹警。
“姓名！”
“雲，雲英……”
與厲英華一樣的審訊方式，但是態度方面，惡劣了很多，這還不算晚。
第二個人問完，第三個人接著問。
如此的重複，一直到雲英即將崩潰。
接下來，纔是重頭戲，在一番審訊之後，終於得知了雲英的大致身份。
一個騙子，一個小偷，一個慣犯。
審訊到這裡，本來就應該結束了，可厲英華大佬發話了，將這個傢伙的所有底子，全部查一遍。
也許能夠問出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