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要是放在平日裡,顏歡也就忍了,可是顏歡今天本就情緒不好,再聽到她這話,頓時就有些炸毛了。
上次自己已經(jīng)跟她說過關(guān)於稱呼的問題,自己並不是她什麼冤枉姐姐,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更何況,既然知道當家主母身邊是自己這個兒媳婦的位子,那你不是已經(jīng)坐在了那裡麼?自己不去計較,假裝沒看見也就罷了,你現(xiàn)在站起來,是想讓自己難堪?
顏歡擡起頭,目光有些清冷的看著面前那朵柔弱不堪的小白花,心裡有些想笑,再看看一屋子人都萬分憐惜的表情,就知道這朵白蓮花也真是因爲這家子人都對此十分受用,纔會在蓮花路上越飄越遠的。
應(yīng)宛如見嫣然一臉委屈的樣子,心裡就有些心疼,連忙伸手拉她坐下,柔聲說道:“你這傻丫頭,這些年來不都是這麼坐的,自己一家人,哪裡來的那麼些講究,歡兒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就安心坐下吧。”
任憑應(yīng)宛如怎麼拉,應(yīng)嫣然都沒有坐下,只是一臉小心的看著顏歡,好似顏歡不說話,她就不敢坐下一般。
顏歡笑了笑,開口說道:“表妹何必這般客氣,這些年來,表妹一直客居在歐陽家,歐陽家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所有人都已經(jīng)將你看做歐陽家的小姐,你又何必這般客氣,只是一場家常便飯,也沒有外人在,就隨便坐吧。”說完,顏歡就直接在歐陽凝的身邊坐了下來。
既然你話裡有話,那我又何須和你客氣,你暗示自己可以坐我的位置,那我也可以提醒你,你只是客居在此,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外人,就算再親,再不拿自己當外人,你也只是個表小姐,今日沒有外人在,你可以坐在那裡,但有外人在時,若你還坐在那裡,只怕被人恥笑的就是整個歐陽家了。
應(yīng)嫣然聽了顏歡的話,臉有些漲紅,臉上的委屈之色更甚,剛要開口說話,坐在主位的歐陽韜開口說道:“還吃不吃飯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話,要是不吃就回房吧。”
見老爺子發(fā)話,衆(zhòng)人都不敢再多說,應(yīng)宛如連忙將應(yīng)嫣然拉著坐下,輕聲安慰起來,邊安慰還邊擡頭看了一眼顏歡,目光中帶著些許的責(zé)怪,好似就是怪顏歡剛纔說的那話太重。
顏歡心裡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纔是最無辜的那個好吧,可在這個婆婆眼裡,自己就是欺負了她那嬌滴滴的外甥女,不過,自古婆媳也就這樣,自己從沒抱太大的期許,所以心裡也不會有太多的落差,只是笑笑,然後坐下。
剛坐下,歐陽夏就湊到了顏歡的耳邊,輕聲說道:“歡兒,讓你受累了。”說完,一直握著顏歡的手還輕輕的捏了一下,顏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轉(zhuǎn)首對他只是笑笑,未言其他。
席間,因爲之前的小插曲,大家都只是埋頭吃飯,沒有什麼交流,吃完飯後,顏歡就急匆匆的準備回房進空間去,外面實在是熱得慌。
吃完飯後,歐陽韜有事,叫歐陽夏和歐陽傑都去一趟書房,歐陽夏想著先送顏歡回房,然後再去書房。
顏歡有些好笑,輕聲說道:“你還是快去書房吧,別讓祖父等急了,這還是在自己家裡呢,又有小藍和荷香跟著,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歐陽夏細細的交代了小藍,這纔去了書房。
待衆(zhòng)人都散去,顏歡才站起身來,拖著有些沉重的身子,準備回房。
剛站起來,應(yīng)嫣然就柔柔弱弱的走到顏歡的面前,一把抓住顏歡的手臂,扶起顏歡,細聲說道:“姐姐,正好我也要回房,我扶你回去。”
說實話,對於她,顏歡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也不想費心思去應(yīng)付她,輕輕的推開她扶著自己的手,開口回道:“表小姐不用這般客氣,我哪裡就那般嬌弱了?這不是還有小藍和荷香跟著嗎?”
嫣然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顏歡身後的荷香,然後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姐姐,不是妹妹說你,你現(xiàn)在身子可是嬌貴的很,身邊怎麼能跟這麼個癡傻之人?不說她會不會突然發(fā)瘋傷了你,就是被別人看了去,只怕也有損歐陽家的聲譽吧,人家到時候還以爲歐陽家刻薄姐姐,連個丫頭都配不齊。”
應(yīng)嫣然說話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音量又不大,實在是沁人心脾,可這話聽在顏歡的耳中,卻是格外的刺耳。
先不說荷香是自己的堂姐,就說自己是這歐陽家的少夫人,自己身邊帶著誰,被歐陽家的誰說道,也輪不到她一個客居的表小姐來編排。
而且,她還是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說自己,自己若是這事也笑笑過去了,只怕所有人都以爲自己真的就怕了她了。
顏歡臉色一冷,清聲說道:“表妹,荷香可是我的姐姐,不是歐陽家的下人,她跟在我身邊也只是爲了陪我,荷香只是不愛說話,怎麼到表妹嘴裡就變得那般不堪了?表妹說話之前還得三思,你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以後說話還是要注意些,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的說人是非,若是傳了出去,只怕對錶妹的閨譽有影響。”
說完,顏歡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荷香還想說什麼,見顏歡要走,伸手就去扯顏歡的衣服,而顏歡身後的荷香以爲她要對顏歡不利,一把就將她推翻在地。
正巧這時候,應(yīng)宛如又走了回來,正看見應(yīng)嫣然被推倒在地,大喝一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然後快步走到應(yīng)嫣然的身邊,將她扶起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她確實沒怎麼樣之後,轉(zhuǎn)身走到顏歡身後,出其不意的給了荷香一記耳光。
顏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荷香臉上已經(jīng)印上了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顏歡連忙慌荷香護到自己的身後,說道:“母親這是要做什麼。”
應(yīng)宛如瞪了顏歡一眼,冷聲說道:“小藍,少奶奶身子重,扶少奶奶坐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