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夏承君心裡更加自責(zé),目光也不再去看顏歡,只是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牀上的歐陽夏。
而這時,在外面聽到消息的歐陽韜和歐陽傑也趕了過來,紛紛給夏承君行禮。
夏承君將他們一一拉起來,歐陽韜看了一眼夏承君,再看了一眼顏歡,目光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然後說道:“大夫說夏兒需要安靜,還請?zhí)右撇綍?,咱們?nèi)ツ沁呎劇!?
隨後,夏承君幾個男人出去,房裡就剩顏歡、應(yīng)宛如和李希錦。
應(yīng)宛如柔聲對顏歡說道:“歡兒,你招待太子妃,我去書房那邊照看著,可不能怠慢了太子?!?
顏歡應(yīng)聲點頭。
應(yīng)宛如離開之後,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晌,顏歡纔開口說道:“希錦,恭喜?!?
見顏歡說的真誠,李希錦一臉複雜的看著顏歡,最後,還是露出了笑意。
歡兒都已經(jīng)嫁給了歐陽夏,而且,自己也看的出來,她對太子是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的,自己也沒必要再那般小心眼兒,倒顯得下乘。
既然想明白了,倒也沒必要再端著架子,更何況,歐陽夏和自己關(guān)係也不錯,而自己看這顏歡,也是個對自己胃口的。
臉色變?nèi)幔_口說道:“今天也是你和歐陽的大喜日子,大家同喜,只是,誰也沒想到歐陽會這樣,你也別太難過,歐陽是習(xí)武之人,身體底子好,會好起來的?!?
顏歡笑了笑,對於這個,自己倒是不擔(dān)心,目光投向牀上那個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男子,滿目溫柔:“我也相信歐陽,他一定會好起來?!?
李希錦看著面前的女子,覺得她耀眼得有些炫目,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她看著牀上的歐陽時,目光有多柔和,語氣裡,也慢慢是都是信任。
而偏偏語氣卻又那般平常,就好似是說,我今天早上吃的是什麼什麼那般普通,卻偏偏那語氣羨煞旁人。
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是默默的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明明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卻說不出來的融洽。
夏承君和李希錦只是逗留了一會兒,就回宮了,今天畢竟也是他們兩位的大喜,而且,這兩位可是太子和太子妃,自然是萬衆(zhòng)矚目的焦點,能偷偷溜出來這麼一段時間來看歐陽夏,已經(jīng)是難得,還得趕回去參加宮宴。
之前因爲(wèi)害怕空間水的藥效太好,引起衆(zhòng)人的懷疑,顏歡給歐陽夏用的分量不多,心裡估摸這歐陽夏至少也要過兩天才能醒來。
顏歡讓應(yīng)宛如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
應(yīng)宛如本來也想留下來照顧兒子,但想著兩人這纔剛成親,媳婦肯定也想多陪陪兒子,最後還是不捨的離開了。
顏歡這兩天吃住都在房間裡,白天坐在牀邊看著,晚上就合衣睡在歐陽夏的旁邊,雖然是第一次睡在一個男人的身邊,但卻出奇的睡的很好,或許是知道身邊的人沒有侵略****
不過雖然睡的還不錯,到第三天時,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瘦了一圈。
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之前顏家雖然同意歐陽家派別人替歐陽夏來迎娶,但都只以爲(wèi)他是出去有事沒趕回來,稍後肯定會趕回來成親的。
至於他中毒受傷一事,顏歡因爲(wèi)怕家人擔(dān)心,沒有往家裡遞消息,而歐陽家也就沒有多說。
可三朝回門是大日子,自己不可能不回去,但自己一個人怎麼回去?難道回門還讓堂哥替?
顏歡看了一眼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歐陽夏,不禁有些泄氣。
之前還有些蒼白的臉,此時看起來已經(jīng)帶了些血色,就連嘴脣,都由烏青色變得很是紅潤。
而之前輕微的呼吸聲,此刻也變得平穩(wěn)綿長。
明明已經(jīng)看起來都完全恢復(fù)了,怎麼還沒醒啊,再不醒,自己是不是直接給他灌點空間水吃吃啊。
顏歡雙手托腮,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人。
伸手戳了戳面前的人手,開口說道:“喂,偷懶這麼長時間也夠了啊,該起牀了,你以爲(wèi)娶個娘子就是來伺候你的嗎?我還等著你伺候我呢?!?
顏歡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面前的人,睫毛好似跳動了幾下。
顏歡手戳到了面前人的皮膚,溫?zé)岬?,雖然只是輕輕戳了一下,心裡卻猛地怦怦跳動了幾下,看了看面前人的手,臉上露出了一絲調(diào)皮。
原來這就是男人的手啊。
以前的自己,雖然也見過父親的手,卻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
歐陽夏的手一點都不像一個習(xí)武之人的手。
雖然手掌裡因爲(wèi)常年習(xí)武,有著一層薄繭,但他手指修長,看起來,更像是一雙藝術(shù)家的手。
顏歡伸出自己的手,將他的手?jǐn)傞_,然後將自己的手印了上去。
居然比自己長了整整一個關(guān)節(jié)的長度,嘖嘖了兩聲。
突然想到,以前這雙手也曾抓住過自己手,心裡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將手裡的手又直接放在牀上。
因爲(wèi)有些老羞成怒,手腳有些重。
然後顏歡就聽見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娘子,爲(wèi)夫倒是想伺候你,但現(xiàn)在實在虛弱的很,你可不能謀殺親夫?!?
顏歡先是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還以爲(wèi)見鬼了,直接開口說道:“誰,是誰,給我出來?!?
雖然又想到,這屋內(nèi)就自己和歐陽夏,而且,能對自己自稱爲(wèi)夫的,好似就只有面前的人。
目光投向牀上的人,就看見了一雙含笑的黑眸。
牀上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
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說好的高冷炫酷風(fēng)呢?怎麼突然換風(fēng)格了?
搞的自己剛纔像個傻子一般,他一定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吧。
想到這裡,顏歡臉色有些不太好,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歐陽夏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開口道:“就在娘子說要我伺候的時候。”
聽他開口閉口一聲一個娘子,顏歡連耳根子都紅了,這人不會毒性還沒解吧,不過,這樣的他,好似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