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纖羽見顏歡居然說要去順天府,臉色一僵,確實,若顏歡非要鬧,那是可以鬧到順天府的,自己雖然貴爲郡主,卻也是沒有權利處理別人的財產(chǎn)的,到時候說不定父王還要責怪自己多事。..
但自己既然都說出口的話,哪裡能收回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嘴上還是逞強說道:“走啊,咱們看看,順天府尹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好,就怕你不囂張跋扈,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顏歡微微一笑:“是,郡主是金枝玉葉,我們只是賤民,但我相信,咱們夏國是依法治國,哪怕你是郡主也好,一切都是講求一個理字,而不是憑郡主的三言兩語就要奪人家財。”
夏纖羽一聽,本來有些氣憤,但突然又想到什麼,微微一笑,順手又是一個巴掌,冷笑著說道:“我是不能三言兩語奪人家財,但你這刁民居然敢出言頂撞我,我卻是可以教訓下的。”
顏歡沒有吭聲,還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夏纖羽,挨幾個巴掌而已,這個仇自己暫且記下,至少湖心柳是保下了。
巴掌剛落,人羣裡就傳出一聲呵斥:“纖羽,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準你來這裡鬧事的?”
衆(zhòng)人一驚,想著居然還有人敢直呼郡主的名字,直呼郡主的名諱,連忙讓開一條路。
顏歡聽到這個聲音,擡頭一看,果然是夏承君。
之間他還身穿四爪金龍朝服,一看就是臨時趕來,沒來得及換的。
夏纖羽一看就傻眼了,還是夏傾城先反應過來,行了一禮,柔聲問道:“太子,你怎麼來了?”
衆(zhòng)人大驚,連忙跪下,大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顏歡沒有想到他回來,心裡有些複雜,沒想到,自己出事了,最先趕來的卻是他。
其實之前自己敢那般兵行險招,未嘗又不是抱有一絲期盼。
只是,來的卻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垂下眼眸,跟著行了一禮,心裡頓時一陣苦澀。
夏承君大步走到顏歡的面前,剛纔歡兒擡頭看自己之時,自己分明是看見她臉上有兩個巴掌印的,歡兒本就白皙的臉,顯得那兩個手掌印格外的觸目驚心。
眸色一沉,大步往湖心柳走去,冷聲說道:“歡兒,皇姐,還有纖羽,你們都跟我進來。”
皇室貴族,居然站在外面做出這種事情讓老百姓看笑話,成何體統(tǒng),皇姐也是,平日裡挺顧大局的,怎麼也不拉著纖羽點。
一旁的趙氏見她們要走,連忙開口說道:“郡主,那這湖心柳,還給我嗎??”
夏纖羽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害怕夏承君,恨不得給她兩腳,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顏耀祖連忙拉了拉趙氏,叫她不要再說了,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
之前沒有阻止她,是看著郡主是有意要爲難顏歡,所以才讓她跟著一起鬧,說不定真能得點好處,這會兒沒見到郡主吃癟,正沒處撒氣嗎?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其他沒有被點名的人可不敢跟著進去,顏歡跟著那三人走了進去。
顏歡本來還想走到前面去帶路,卻見夏承君輕車熟路的就穿過花園,上了小船,不僅是顏歡,就連夏傾城都有些奇怪,心裡想著,莫非皇弟什麼時候來過?但這時候氣氛不太對,沒有問出口。
今日本來裡面客人也不多,後來因爲外面熱鬧,衆(zhòng)人都出去看熱鬧了,這會兒裡面倒是清靜。
夏承君找了臨湖飲茶的桌子坐下,看著面前的三女,沉聲說道:“都坐吧。”
只有夏傾城施施然坐下,夏纖羽這會兒心裡忐忑著呢,哪裡敢坐?而顏歡,郡主都沒坐,自己當然不坐,不然一會兒說不定又要被人揪小辮子?
見顏歡臉都有些腫了,還這般硬氣的不坐,心裡是既心疼又生氣,氣她不知道保護自己,纖羽要怎麼樣就隨她去,之後派人來找自己不就好了?非要和她對著幹幹嘛。
轉(zhuǎn)首看著夏纖羽,冷冷的說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纖羽開口說道:“我和傾城姐姐隨便走走,經(jīng)過這裡,見顏老闆,嗯,顏姑娘和一個老婦人吵起來了,我就來看看啊,原來那老婦人是她親祖母,要在湖心柳門口擺攤做生意,顏姑娘非要狠心不讓她擺攤,起了爭執(zhí),我就爲那老婦人主持公道啊。”
夏承君冷笑一聲:“你倒是好興致,散步都散到城外來了,你說的是趙氏那個老太婆吧,她也配稱之爲歡兒的奶奶?就她做的那些事情,當初若不是看在她年長的份兒上,我早讓慈溪縣令把她抓了。”
轉(zhuǎn)首看向夏傾城說道:“皇姐,你怎麼也由著纖羽胡鬧?”
夏傾城一臉的不知所措,那樣子,還真的我見猶憐,看得顏歡一陣想笑。
夏纖羽見夏傾城這樣,連忙開口說道:“太子哥哥,你別怪傾城姐姐,她攔我了,我沒聽。”
夏承君開口說道:“你沒聽你還有理了?你閉嘴,一會兒找你算賬。”
轉(zhuǎn)首看向顏歡,說道:“歡兒,你臉上的傷先上點藥吧,這丫頭從小被皇叔慣壞了,有些驕縱,但心腸不壞,你別往心裡去。”
顏歡低著頭,輕聲說道:“民女不敢。”
你們一家人,自然是相互維護,她是心腸不壞,只是開口就要將自己這湖心柳給別人,她是好人,只是動不動就是巴掌。
你那個皇姐也是好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狼狽不堪,也沒有制止,反而時不時的挑撥一句。
你要真的爲我好,麻煩帶著這隻瘋狗和那朵白蓮花趕緊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夏承君見顏歡表情淡淡的,心裡也有些澀澀的,剛纔自己正在和幾個大臣討論事情,歐陽就闖了進來,說有急事,把幾個大臣都趕了出去。
那著急的樣子,自己從未見過。
不容自己換掉朝服,就將自己拖進了馬車,在馬車上,自己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而現(xiàn)在,歐陽還在外面的馬車上呢。
雖然不知道歐陽和顏歡到底是怎麼了,但這種情況卻是自己樂於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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