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歡急著叫自己進去,纖羽就更加不會讓她如意了,笑著走到趙氏面前:“若我沒有看錯,剛纔顏老闆莫不是和這位老夫人在說著什麼?”
夏纖羽早就發現,這個老太婆看著顏歡的眼神充滿了嫌惡,想著兩人就算不是仇家,那關係也好不了。
自己倒想看看,這兩人之間有些什麼恩怨,反正無聊,看看戲也不錯啊。
夏傾城站在邊上,面上帶著些不贊同的看著纖羽,但卻沒有開口阻止,反而是轉首看向了趙氏。
趙氏就是個典型的欺善怕惡的人,她留下來也只是爲了看熱鬧,卻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功夫,就點到了自己的頭上。
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跟這麼高貴的人說過話,那可是公主和郡主啊。
這一哆嗦,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郡主吉祥。”
見趙氏沒有回答自己,卻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纖羽也沒有驚訝,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自己見的多了。
面上露出一派天真:“老夫人快起來吧,不用拘束,你只要回答我的話就可以了。”
趙氏本來心裡打著鼓,但看著這個郡主好似也沒有那麼恐怖,看起來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膽子又大了許多。
心裡則想著該怎麼回答她。
這看起來顏歡也是怕她們的,那是不是自己可以找她們做主?
想到這裡,趙氏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兒,若是公主開口了,看她還怎麼斷自己的財路。
打好了小算盤,趙氏稍加思索,就想出了一套比較能博取同情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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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睛一眨,兩滴眼淚就掉了下來。
剛被纖羽郡主拉了起來,這會兒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手拉著夏纖羽的裙襬,哭喊著:“這顏歡目無尊長,喪盡天良,求公主和郡主給民婦做主啊。”
夏纖羽看著她髒兮兮的手抓著自己的裙襬,強忍著心裡的不適,將她拉了起來。
夏傾城還是一臉的溫柔,而夏纖羽則是滿臉的八卦了,連忙問道:“快說,自有長公主殿下爲你做主。”
說實在的,顏歡聽到趙氏說這個話一點都不驚訝,畢竟日子久了,見的也多了,總覺得什麼話從趙氏嘴裡說出來都不稀奇了,只希望她這次能說出點新意來。
夏傾城一臉歉意的看著顏歡,好似自己不想這樣,但周圍這麼多人,自己又不好不秉公辦理。
那一雙秋水明眸,真是會說話,讓人不語自明。
看著如此端莊大方,嫵媚動人的夏傾城,顏歡此刻的心裡一陣刺痛,原來歐陽夏喜歡這種類型的麼?那自己和她還真是沒有半點想象呢。
不過也是,自己一個女人看見她都有些挪不開眼,更別說男人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越來越難受,慢慢的,就沉入了自己的悲傷情緒中去了,對於趙氏要說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趙氏見顏歡一副呆呆的樣子,還以爲她是被公主嚇到了,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說道:“民婦是這顏歡的奶奶,就因爲我要在這裡擺攤,她不準,要將我趕走,你們說說,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孫女兒嗎?之前還叫那些工人打我呢?你看看,我這衣服都被人撕了條口子。”
其實那條口子是趙氏和工人爭執時,不小心掛到人家的工具上撕破的,那些工人可沒有動手,不然,那麼多男人不可能打不贏他們四個,還有一個還受了傷。
夏傾城和夏纖羽都是一愣,兩人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老太婆居然是顏歡的祖母,夏傾城眉頭輕蹙,轉首看向顏歡,彷彿在等著顏歡自我辯解。
但顏歡卻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根本沒有說話。
夏纖羽說道:“顏老闆這是默認了?”
點到自己的名,顏歡纔回過神,但之前趙氏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到,一臉茫然的看著衆人。
琉璃知道,顏歡肯定又神遊太虛了,連忙站出來說道:“你這個老太婆,你別瞎說,我們家小姐早就和你們斷絕了往來,你怎麼不說說你當初差點害死我家小姐?你在湖心柳擺攤,我家小姐仁厚,什麼都沒說,可你倒好,攤子都快把我們大門都封了,我們家小姐修條路繞道,你還要污衊我家小姐,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趙氏連忙往後一縮,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公主你看,就是這惡奴之前帶人打我的,都說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人,你看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
夏纖羽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丫鬟,那丫鬟點了點頭,就走了出來。
走到琉璃面前,二話不說就是兩巴掌:“長公主面前,哪有你一個小丫頭說話的份,沒規矩。”
打完轉身就退回到夏纖羽的身後。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顏歡都還沒反應過來,琉璃就被打了,心裡一痛,將琉璃一下就拉到了自己身後。
琉璃可不是人,她可不懂什麼尊卑,她出來可只是爲了好玩,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好那是因爲自己是她的主人,現在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說不準就要擼袖子上去和人幹架了。
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可沒有什麼資本和麪前的兩位叫板,只有拉著她。
因爲琉璃說的話,顏歡也大概猜出了趙氏之前說的話,開口說道:“長公主恕罪,我這丫頭一直被我當妹妹一般寵著,我們小戶人家也沒什麼規矩,這丫頭若是衝撞了您,還請見諒。”
見夏傾城也沒有說什麼,知道她不會再爲難琉璃,才繼續說道:“至於面前這位老夫人,以前確實是我奶奶,但當初是她自己提出要和我家斷絕往來,我們可不敢再高攀,要說我家琉璃帶人打人,那就更是沒有的事了,在場這麼多人,都可以看看,這趙氏身上可有傷?而我這邊這麼多工人,若真是動起手來,只怕她也不能站在這裡說話了,反倒是我這邊一個工人被她打了,我還沒有找她要醫藥費呢。”